因着刚才的事,司羡一听到声响,人就紧张警惕起来。
姜舸用眼神安抚她,走到门前,问清楚外面站着的人,确定是牛叔,才打开门栓。
牛叔站在石阶上,满脸局促,他连比划带说,磕磕绊绊把事情交代清楚。
姜舸原是慵懒站姿,在听清楚后,身体站直,脸色倏地冷下来。
牛叔说完低下头,着实是族人做出来的事太丢人了。
司羡察觉到姜舸身上突变的低气压,走了过来在他身旁站定,询问牛叔:“那些人是谁?要来做什么?”
牛叔看了眼司羡干净透亮的眸眼,更是老脸通红。
“这群畜生啊!”
司羡隐隐猜出是什么,后怕又气愤。
要不是有姜舸在,换做普通人,估计早就被他们烧杀抢掠,甚至她,也要惨遭毒手。
她握住姜舸手臂:“要报警吗?”
姜舸明显感觉到她在颤抖,收敛脸上吓人的神色,抬手覆在她手背上,安抚她:“这里思想落后,宗族势力大,警察估计也奈何不了他们,就算是抓起来,顶多关个两天也放了。”
司羡皱眉:“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吗?换做别人,早就遭他们毒手了。”
“放心,做错事的人总要付出代价的,但这些你不用管,先回房待着,我会处理好的。”说完姜舸捏了捏她手指,才放开。
他跟着牛叔出去,交代她门关好,除了他谁都不能开。
司羡看到他走进关着两恶人的柴房,把门反关,牛叔也只在外面等着,剩下的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关上门,在屋内等着他消息。
柴房内,两个脏兮兮男人坐在地上,之前有多嚣张,如今就有多狼狈。
但是有了刚才的缓冲,他们知道姜舸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强龙又压不过地头蛇。
以至于看到姜舸出现,两人带着几分挑衅,冲他叫嚷着。
虽然听不懂,但从表情可以看出是在找死。
姜舸没有看两人,慢条斯理地将腕表拿下来放在堆好的柴火堆上,解开衣领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活动活动手腕和脖子。
房间里响起筋骨扭动声。
叫嚣着两人察觉到不对劲,慢慢息声,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
月光穿过破烂的窗户落在他侧脸上,半张脸在月光下冷清如雪,半张脸隐在黑暗中,透着危险气息。
两人终于察觉到害怕。
“你、你不要过来!”逼到用上了蹩脚的普通话。
姜舸拿过两块破布,一人塞了一嘴。
十分钟后。
两个恶人七扭八扭地倒在地上,浑身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姜舸没有看他们一眼,重新戴回手表,皓腕盈辉,长身玉立,宛如神只。
谁也想不到刚才他差点嗜杀如撒旦。
姜舸打开门,等候已久的牛叔看进来。
刚才他听到里面的声音,但他不能进去劝阻。
若是换成自己,也只会像姜先生这般。
“牛叔,我有件事需要您帮忙。”
“姜先生尽管吩咐。”
半小时后。
姜舸在院子里,用井水洗干净手上沾染的血腥味,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还想冲个澡,将身上的衣服换掉。
几乎是他一敲门,司羡就打开门,好像人就是守在边上不曾离开。
“怎么样?”她刚才听到他和牛叔离开的声音,但不知道是去哪里。
“人都处理好了。”姜舸走进去,将门关上。
听这话,司羡脑海里自动自发浮现以前看的武侠剧,她咽了咽口水:“没必要为了两个坏人赔上自己一辈子,不值得,况且他们也没得手。”
姜舸便知她想歪了,他好气又好笑:“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冲动?”
是她电视剧看太多,司羡吐了吐舌:“那他们怎么处置?”
姜舸抬手勾了勾她的鼻梁:“明天你就知道了,总之今晚你可以睡个好觉了。”
司羡原本就很累,经过惊吓神经紧绷后更疲劳了,刚是强撑着给姜舸留门,又挂念着进展才没有睡过去。
如今姜舸一说,她困意上涌,躺下来后靠着他的胸口,心静就睡着了。
姜舸搂着她,睡意全无。
如果他没有提前布局,亦或者来的人不止两个,后果不堪设想。
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他无所谓,可羡羡呢?
但凡她受一点伤害,都是他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
只要一想到他们那些龌龊的念头,他就恨不能将他们给千刀万剐。
他们应该要庆幸自己生活在法治社会,否则就不只是那点皮肉之苦了。
他闭上眼紧紧将司羡按进怀里,犹如被人觊觎的珍宝,差点就丢失了。
司羡一个晚上都在做梦,梦见她被一只大狗压着,很重,推不开,快要喘不上气了。
睡醒时,天初初亮,姜舸不在房间,司羡不敢再睡回笼觉,起身换衣服洗漱。
她转了一圈,找到正在热菜的姜舸,而牛叔出去不在家。
“吃过饭,我带你去看场好戏。”姜舸端着馒头和白粥过来。
本小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