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逸群开车经过路口,刚好看到一辆劳斯莱斯反向而过,他放慢车速看向后视镜,嚣张又高调的车牌号让他确定了车主人的身份。
“那不是姜舸的车吗?”
薄衍坐在副驾,听到这话,从手机里抬起头,后视镜里已经没有劳斯莱斯的车影。
赵逸群兴致勃勃谈论起来:“他这辆车可是全球限量版,当年圈里人好几个想下手,一打听,早就被姜家订走了,不过平时挺少见他开这辆。”
谁有好车能忍住不开的,换成是他,早就不知环城兜几次风了,想到这赵逸群心痒痒的,又说起了姜舸其他车,没发现好友的脸色有些发沉。
薄衍眉头轻皱,最近一听到姜舸的名字,他就忍不住联想到那张照片。
他相信以着司羡的家世地位,是够不上姜家,但他心里隐隐不安。
赵逸群泊好车,跟上薄衍走进尊享酒吧大门。
到了正厅,赵逸群一眼就看到卡座里坐的顾以安三人,他低声说:“我猜得没错,姜舸刚就是从酒吧离开的。”
薄衍对顾以安他们不熟,但城南那块新地皮,贺家和顾家都想插一脚,可以说是竞争对手,但商人今天对立,明天也能合作,没有永远的对手,也没有永远的伙伴,故而路过他们卡座时,顾以安朝他看来时,他颔首算作打招呼,提脚欲走。
顾以安在这时站起来,他也跟着停住。
“小薄总,真巧。”
“顾总,的确巧。”
顾以安在薄衍周围看了看:“听闻小薄总前几日领证,怎么没把夫人带出来?刚结婚就出来玩,让新婚妻子独守空房,似乎有失风度啊。”
顾以安在商界里是出了名的笑面狐狸,跟你明面上谈笑风生,转眼就能把你推向万丈深渊,跟他打交道,没有一个提着十二万分小心。
他话里带着嘲讽,莫名的敌意,这让薄衍心生不快。
这已经不是顾以安第一次话里有话说他,但以前都是软刀子,这次话锋有些锐利,难道是因为竞争地皮的事?
薄衍还未开口,赵逸群就按捺不住:“什么领证,没想到堂堂顾总也像那些女人一样听风就是雨,我们衍哥现在还是黄金单身汉。”
薄衍想制止,这猪队友已经嘴快说完了。
赵逸群对上好友眼神才反应过来,他被顾以安套话了。
顾以安呦了声:“那真是可惜了,听说司家二小姐知书达理,貌美如花,小薄总既然没有跟人领证的心思,就别耽误她,还有很多人想将她娶回家呢。”
赵逸群又不服气了:“顾总说的是什么话,我们衍哥要样貌有样貌,要家世有家世,到底是谁耽误谁。而且,谁不知道是司羡追着我们衍哥……”
“逸群,别说了。”薄衍冷声打断。
薄衍看向顾以安,对方仍是温雅含笑模样,丝毫没被赵逸群的话影响,不愧是姜舸身边的人。
“顾总,他心直口快,你别跟他一番计较,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顾以安大大方方抬手请:“客气,希望不久的将来,能喝到小薄总的喜酒。”
薄衍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目光,瞳眸眯了眯,颔首而过。
两人走后,贺凌洲挑眉:“你跟他说这么多干什么?”
他挺不喜欢薄衍,总觉得这人爱端着,说话都不得劲。
顾以安喝了口酒,突然笑了:“我知道姜哥的结婚对象是谁了。”
这话题跳跃太大,贺凌洲愣了下,紧接着双眼放光:“谁?”
宋月白点点头:“我也知道是谁了。”
贺凌洲:?
合着就他一个人不知道?
“那你们倒是说啊!”
顾以安和宋月白对视,默契地笑了。
等走远了,赵逸群不满嘟囔:“衍哥,这人肯定是听到传闻,知道你没领成证,故意来编排你的。”
薄衍直觉不止是这个原因。
他跟顾以安的交情还远没有能聊这事的程度,而且为这事挤兑他,他相信顾以安格局没这么小。
难道顾以安看上司羡,还是因为其他?
不论什么原因,都令人十分不快。
两人进入包厢,陆则名和其他人已经先到了,烟雾缭绕,各种好酒开了一瓶又一瓶。
陆则名喜欢品酒,他看到两人就各倒了杯推过去。
“尝尝我新淘来的酒,在告诉我哪个年份最久。”
赵逸群一口闷,抿了抿唇:“都挺好喝的。”
陆则名不对他抱有希望,转头问薄衍:“你喝出来了没?”
薄衍指着颜色透明的那杯:“入口有些呛,窖藏应该没几年。”
他端起浅黄那杯:“这杯入喉顺口,香味浓郁,至少窖藏了十年。”
陆则名鼓掌:“不愧是衍哥,这舌头堪比味蕾雷达,什么酒都逃不过你的嘴。”
旁边几人跟着附和起哄,薄衍俨然是众星捧月的那一个。
薄衍神色未变,一口饮下。
若是司羡在这里,肯定会劝他先吃点东西垫垫胃,空腹喝酒不好。
陆则名又开了几瓶酒,想到什么,视线转了转包厢,难得意外问:“薄衍,你家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