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羡六神无主,还是姜舸让她回房间换衣服,她才找到主心骨。
等她背好包从房间出来,姜舸刚好放下手机:“你弟弟找到了,在尊享酒吧,人前夜喝酒醉了,睡在里头,人没事。”
短短几句,让司羡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小小年纪不学好去跟人喝酒,我要去揍醒他!”
姜舸目光在她跛着的腿上下打量,似乎很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司羡轻咳了声:“那什么,我自己去……”
姜舸向玄关走去:“走吧,我跟你一起过去。”
这话轻松拦截了她未尽的话,说实话,她这副样子,着实不适合去扛醉鬼。
幸而姜舸体贴地替她解了围。
等等,体贴?
她居然会用这个词去形容尊贵骄矜的姜二少,她吃熊心豹子胆了估计。
司羡叫的车。
市中心的这个点,车没有很多,一路顺畅地抵达了尊享。
门口下车,司羡抬头看向这座鼎鼎有名的酒吧。
她不喜欢吵闹的地方,但跟着薄衍来过这里很多次,不过都是晚上,霓虹灯缭乱,进出都是形形色色的人,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大白天看到它的全貌,黑绿色装潢,外观跟普通酒店没有什么差别,走进去,光线稍许昏暗,清洁人员在收拾着前夜的狼藉。
能进入尊享的,不是有钱有权就是有势,普通人连门槛都进不来。
可烟酒色下去,就暴露本性。
像姜舸那般自若地踩过一地烟蒂碎玻璃片,司羡做不来,甚至闻到烟味她都忍不住想捂鼻。
“呦,哪来的小妞,长得还挺正的嘛!”拐角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酒鬼,摇摇晃晃来到司羡面前,手还来不及伸,被姜舸长腿一踹,就跟只壁虎样软绵绵趴在地面,半天起不来。
司羡刚想后退躲开,人已经被解决了。
她转动脖子看身侧的男人,他神色淡定,仿佛刚才踢开的不过是块碍事的椅子而已。
他继续往前走,司羡没有多嘴跟上去,毕竟眼下弟弟的事最重要。
穿过蹦迪厅继续往里走,是铺着艳色格子地毯的长廊。
一间半掩包厢门前,站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五官凌锐锋利,像是把蒙着布的锋利刀剑。
身后还站着两个安保模样的男人。
看起来有点不好惹。
司羡垂着头想绕过这帮人,姜舸却直直走到对方面前站定。
她下意识要去扯姜舸的袖子,那男人先开口。
“调了监控,人是自愿进包厢,但酒里被下了药,昏睡过去,对方估计是想做些什么,刚好隔壁有人吸了不该吸的东西,被警方带走,对方以为是来抓自己的跑了,把人给扔这里了,昨天保洁发现人在睡,以为是喝多了,今天一看还在睡,吓到上报,刚好你电话过来,不然想要找人估计还得花费一番功夫。”
姜舸察觉到那只抓着袖子的手在颤抖,问:“现在人呢?”
贺凌洲手一指:“就在这里。”
司羡顾不上什么,推开门就跑进去。
她四下环顾,才在沙发角落找到蜷缩成团的人。
她跪在地上,颤着手往他脖子摸去,直到触碰到那跳动的脉搏,她胸口闭着的那口气才敢吐出。
贺凌洲站在门外探头:“老顾说你结婚了,原本我还不信,没想到你喜欢这种残缺美的类型,怪不得那么多粉蝶,你一个都看不上,这消息要是传出去,不知道要有多少女人为了你愿意瞎眼断脚。”
姜舸眼尾上挑:“你是瞎了哪只眼睛得出的这个结论?”
贺凌洲伸出两指,刚比了下眼睛又指了下司羡,忽然他瞪大眼睛,那个跛脚美女不知从哪里抽出根细长银针,昏暗灯光落在她眼睛像是泛起阴森森冷光,紧接着见她抬起手臂狠狠将银针扎在了司朔的人中穴上。
司朔一声痛呼,他如同感同身受,震惊后退一步。
“姜哥,你这口味……有点重。”
姜舸笑容得体:“谢谢夸赞。”
贺凌洲竖起大拇指,然后低头往四剑客群发了条消息。
是贺不是鹤:震惊全球,姜哥居然是个有恋残癖!
宋月白:?
顾:你知道你在说啥吗?
是贺不是鹤:如假包换,不然我拿头来换。
沙发上,司朔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睁开眼:“姐,你怎么在这里?我这是怎么了?”
司羡为他把脉:“吃了过量的安眠药,幸好剂量不足以致死,否则我见到你就不是这个地方。”
司朔愣住,很快就想起经过,他靠坐在沙发上,单手抓发,细碎刘海被撩了上去,露出介于少年气满满的俊脸,然后爆出粗口。
“他妈的这些孙子!”
几乎是话音一落,贺凌洲略过姜舸肩头,看到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孩直接朝少年脑袋就是一个狠狠爆栗。
他刚抽出来的烟差点掉了。
他掏出手机,又往群里哆嗦发了条消息。
是贺不是鹤:号外号外,隐藏多年秘密终得以曝光,原来姜哥是个受虐狂!!
宋月白:??
顾:尊嘟假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