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盼娣一听,那还得了,嗓音尖锐的说道:“你想屁吃,借我的钱,我……”
说到这,她表情卡住,反应过来被姜颜下套了,看到她那张过分漂亮精致的脸,轻蔑道:“你这种女人,我看的多了,不就是靠男人养吗!没陆骁,你算……”
话没说完,就被张玉兰拿着扫帚扇过去,刮的她满脸的血,“滚,老东西,上纲上线的,吃屎都轮不到你,带上你的杂种滚,这豆腐,留着埋你吧!省的给你守的混不上菜。”
“啊,张玉兰,你疯了,你敢打我!我是你大姑姐!陆建党,你都不管一下!你还是不是男人了,就这么看着她欺负你姐!你也不怕被村里的唾沫星子淹死,啊…我的脸……”
陆盼娣被打的没处躲,拉着儿子往外跑,丢了那么大的面子,心里又气又急。
陆建党面色冷厉:“你才是外人,喝两口马尿,你是心高气傲,惹我媳妇儿,你生死难料!”
这大队,谁不知道他怕老婆?做不了张玉兰的主。
“哎呀,老天爷,我的腿断了,我不活了,陆家欺负人了,大队长不管了,我咋这样命苦!”
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丧,这都是大队泼妇惯用的老手段了。
陆骁眼神冷的能冻死人,他才把对象带回来,这些人真当他不存在了!
想管他对象,她够格吗?他都要宠着的。
亲戚?跟姜颜比起来,那不都是外人吗?在他这里,除了血亲兄弟,只有姜颜和外人的区别。
当下,他上前,提着胜利起夜窝的童子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陆盼娣母子泼过去。
陆盼娣张着嘴嚎哭,一口灌下去,狠狠地呛了下。
尝到嘴里的尿骚味,下一秒,只听到陆盼娣尖叫嫌恶的嗓音传来,“呸呸呸,谁泼的尿,好骚,呕…”
她弯着腰,什么也吐不出来。
陆厉趴在门框边看好戏,看她浑身尿黄,不由得退后,生怕被沾染了。
其他人也是退后三米,捏着鼻子,眼里都是幸灾乐高,七嘴八舌的说道:“快看呐!陆八婆喝尿了,哈哈哈哈…”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拿豆腐换肉,自家也不是这么坑的,没看人要招待客人吗!一点眼水也没有!”
“真是丢她八辈子祖宗的,她算陆家哪门子大姑姐?张玉兰喊两声,还给她喊高潮了。”
一个两个的,全站在张玉兰那边,气的陆盼娣要疯了。
这些捧臭脚的,她生的可是带把的儿子,以后要娶城里媳妇吃商品粮的。
跟张玉兰一样,眼皮子浅的泥腿子,她抱着哭的打嗝的儿子,头发都炸了。
“不给就算了,等以后我儿子进城了,你们别求我!哼…”
说完,她蹲下身子,把掉在地上的豆腐捡回碗里,抬高下巴:“哼,我才不会便宜你们呢!”
她啐了一口,气冲冲走了,生怕晚一步,被张玉兰那狠心婆娘,打的屎尿都窝床上。
其他人一看瓜没了,自动一哄而散。
张玉兰打的直喘气,丢掉手里的扫帚,拍拍手,晦气的说道:“颜颜,让你看笑话了,一家子,总有那么几个奇葩,她敢啰嗦你,你跟婶儿说,我撕烂她嘴巴。”
姜颜拉着她的手,笑道:“婶儿,小看我了不是?我也不是省油的灯,走,咱去屋里。”
陈敏还有点气不过,方翠拐了她一下,“好了,跟那种人,有什么好计较的,一辈子吃不上三个菜的命。”
陈敏这才勉强扯出一抹笑:“也是,我们日子好过着呢!以后早晚哭在她家耀祖的手里,年纪不大,心眼不小,要是我家的,几棒子打上去,棍棒底下出孝子嘛!”
胜利一听,屁股又又又疼了,他娘哦,就惦记他屁股。
他乖巧的提着茶壶,给大人倒水,眼神悄咪咪看着灶房。
鸡屁股,他的预订,吃哪补哪!
天热,炒了火锅,陆骁让他在做一个凉拌菜,陆厉看着他嘀咕:“你还挺会点菜的!驴也不是这么使唤的啊!”
陆骁一伸手,他连忙捂住头,生怕被打,“做,我马上做。”
陆骁这才低声说道:“赶紧的,你嫂子饿了!”
说完,他洗好手去里屋陪姜颜。
陆厉抹了把脸上的汗,哼哧哼哧开始做凉拌干巴菌。
这可是菌子里的极品美味,他只听说过,没吃过,至于为什么会做。
猪圈有个大城市来的,说是以前是大资本家,祖上御厨,靠厨艺发家的,他嘴甜,把人的本事全哄了去。
就是运气不好,考不上国营饭店,那种公家岗位,很多都是走后门。
姜颜捡的几朵干巴菌品质都很好,他随便拿了一朵,心疼的在滴血。
这要卖去黑市,好几十块钱呢!这辈子没这么奢侈过。
他打水小心的清洗,撕成条,放进篓子晾干水分。
着手准备配料,把姜颜带来的柠檬切好,接着是自家地里种的香菜、小米辣、青辣椒、葱蒜。
把晾干的干巴菌捏了下剩余水分,放进大海碗里。
丢了两片柠檬进去,再加香菜和切成段的小米辣、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