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入宫,都不必孟言真出手,这消息一散开,三皇子的母妃贵妃娘娘便被人挤兑了八回!
都是宫中妃嫔,谁家没有倚仗?尤其是有儿子的那几个,小嘴叭叭的,恨不得替贵妃娘娘将此事昭告天下。
不到三日,连皇帝都知道了。
杨潇翡原先打的好算盘被赵妨玉半道截胡,半点实力没发挥出来,还被贵妃娘娘狠狠申斥。斥责她怀着孕还妄图挑弄是非,实在愚蠢!
如今阖宫上下都知道了她找茬未遂,不知道多少人都在暗暗笑话她。
就连三皇子的母妃,杨潇翡的亲婆母,也大发雷霆,若不是杨潇翡还怀着孕,恐怕当晚就要被叫去宫中罚跪。
“王妃……十四州请了坐堂大夫。”
杨潇翡冷笑两声,语气阴恻恻:“坐堂大夫?她手脚倒是快。”
防范她的样子也实在是太明显了些!哪有大族做事这样不体面的!
简直是将她这个妯娌的面子放在地上踩!
在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杨潇翡,几时遇过这样受挫?
顿时眼眶都憋红了!
她还不信了,她还能止不住一个赵妨玉!
坐下来叫颂月服侍着捏肩揉腿,小厨房送来滋补的汤品,去燥补血。
温热的汤品流进胃里,杨潇翡缓了缓神,提笔也给自己的姐姐写信。
赵妨玉在宫中的根基比她深,尤其是她曾在御前行走,当上了管事姑姑,人脉路子一样不缺。
从前是她草率了。
杨潇翡一封信送去南阳,询问自己的姐姐该如何处置,一边又对颂月嘱咐:
“找几个面生,手脚干净的,日日夜夜盯着进出十四州的男子。一定要把十四州送货的路线挖出来!”
十四州在京城的铺面不大,断然不可能有出产香露的地方。
她们家一向是别处做好了,再送到京城来。
只是从不曾有人去特意追寻,明面的手段不适,她有的是旁的法子,切断十四州送货的路子,让十四州无法如期交货,光是银子就得赔一大笔。
一回两回还好,多来上几回,就是十四州也得伤筋动骨。
若是运气好能寻到源头,想法子将十四州做香露的法子挖出来……
假以时日,不愁做不出另一个十四州!
杨潇翡重振旗鼓,赵妨玉全然不知,该吃吃该喝喝,不忘顺手给三皇子添堵。
三皇子要名要利,如今战事还未完结,京城中已经有了三皇子在陇西立了大功的消息。
旁人不知,赵妨玉却清楚,陇西人才济济,断然轮不到三皇子大放异彩。
赵妨玉一直在十四娘的信,她在陇西时就与十四娘玩的最好,分别后也常有书信联络。
往常半月一封的八卦信件没了,赵妨玉还有些抓心挠肝的想。
“姑姑!”礼哥儿颠颠儿的跑过来,抱住赵妨玉就是一口口水糊上去!
赵妨玉抱住礼哥儿,脱了鞋将他抱在榻上逗弄。
小胖团子如今圆滚滚的,越发好玩了,捏一捏就要躲,不捏他又不乐意,哼哼唧唧小猪一样在人身上乱拱。
“小舅舅给!”
礼哥儿献宝似的将脖子上挂的一个老大璎珞举起来给赵妨玉看,似乎有些苗疆的样式,银子亮亮的薄薄的,上面还有些繁密的花纹,又有几分上京的味道,点缀了好些精致圆润的宝石。
但依旧是个极好看的长命锁。
礼哥儿一向和赵妨玉玩得好,白嫩的小脸蛋肉鼓鼓,一戳一个小窝,黑葡萄似的眼睛看赵妨玉捏着他的璎珞,还以为赵妨玉是喜欢。
当即就要取下来送给赵妨玉!
逗弄春芍叠翠几个都忍不住笑起来。
尤其是叠翠,还促狭的去隔壁翻出来一对赵妨玉的璎珞项圈儿,当即便要往赵妨玉的脖子上套。
礼哥儿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呜呜哇哇,可爱的不行。
叫赵妨玉忍不住抱着又亲了两口,小家伙也乐的见牙不见眼。
两人又闹了一会儿,赵妨玉给礼哥儿串了一束兰花项链,戴在他脖子上,香的小家伙走一步就要闭上眼闻一闻,然后陶醉的啊一声。
都得来寻赵妨玉的大夫人都乐的赏了礼哥儿好些小玩意儿。
赵妨玉从软榻上起身福礼,大夫人拿着信,等礼哥儿走后,面色便沉了下来。
“我想在你周围,给十四娘收拾个屋子出来。”
赵妨玉诧异又惊喜:“十四娘要进京了?!”
虽有又觉不对:“是大家一道来的,还是只有十四娘来了?”
大夫人的面色不好看:“只有十四娘一个。”
说着,便将手里的信交给赵妨玉。
从陇西的信件已经送到大夫人手中,只是今次十四娘没有给赵妨玉写信,所以才没有单独的信件给赵妨玉送来。
信是老太爷写的,十四娘意外受伤,脸叫刀子划了,陇西的大夫治不好,所以才送来京城看看有没有名医能治。
“好好的脸,怎么叫划伤了?难道陇西的外族已经入关了?”
否则十四娘怎会被外刀子划伤?
大夫人垂眸,面无表情,身上却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