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妨玉满脸乖巧的回道:“没有,只是平时不常见三姐姐哭的这么好看,一时间看呆了。”
赵妨锦不过几句话就和杏核眼姑娘握起手说上小话,赵妨玉反而被落在一边,赵妨玉也不恼,坐在一边乖乖巧巧的模样看得人心都要融化。
赵妨兰笑的有些僵,不过很快又转变过来。
“不过是平日里不常见到这些罢了。”
“说起来,三姐姐怎么和梅姐姐吵起来了?三姐姐哭的可怜,我还当是三姐姐挨了欺负呢。”
赵妨兰脸上的表情冷的可怕,看向赵妨玉的眼神也如刀似剑。
如果赵妨兰的眼神能化为实质,赵妨玉估计早就被射成刺猬了。
“怎么,难道是我说错了?梅姐姐真欺负了三姐姐?”
赵妨锦和梅循音听到声音,停下说话也看过来。
赵妨兰心里都要恨死赵妨玉,哪壶不开提哪壶,说什么不好说这个?
可偏偏她也拿赵妨玉没有办法,还因为赵妨玉的话惹了赵妨锦的怀疑。
“三弟前些日子在学堂念书,被先生斥责,三妹妹为三弟着急也是应该的。”
赵妨锦看向赵妨兰的眼里满是深思与威严,几乎将赵妨兰压的喘不过气。
赵妨玉眼睁睁看着,赵妨锦一句话就将赵妨兰的“傲骨”折断,让其折颈。心想自己还是小看这位大姑娘了。
毕竟是府里十几年来独一份的尊荣,就算赵妨兰有个庶出弟弟,但到底比不得赵妨锦硬气。
赵妨兰有顾忌,赵妨锦也有,但眼下不是说话的好时机,赵妨锦略敲打了一番赵妨兰,便带着梅循音离开。
临走时不忘派人去告诉大夫人,让大夫人替赵家对梅家略表歉意。
赵妨玉看着两人上台阶时宛如波涛起伏的裙摆,又回头看看低着头不说话,也不让人看的赵妨兰,只觉得好笑。
大姑娘大概是怕了,否则怎么会不忘给她演一出杀鸡儆猴?
这本是家丑,该等晚上回了家再报呈给主母,让主母送礼。
赵妨锦是被赵妨兰惊到,怕赵妨玉也起了不该起的心,所以才让丫鬟现在就去禀告,让大夫人当场就把事情给办了。
赵妨玉低头苦笑,她哪里敢飘起来……她可没有一个弟弟来给她撑腰,只有一个恨不得把她们母女敲骨吸髓榨干价值的黑心舅舅。
赵妨玉穿越一世,从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金手指,她命不好,也就比水里的浮萍好出一线而已。
收拾好情绪,赵妨玉又满脸带笑的追上去说话,笑嘻嘻的插进去撒娇卖乖。
寺庙里有她们这样衣着精致的官家小姐,也有衣衫褴褛求神佛庇佑的贫苦百姓,虽然日子难过一些,但赵妨玉心想,好歹她不用出去要饭,不用想着吃上顿没下顿,已经好过这世上的很多人了。
既然无法战胜规则,就要了解规则,寻找规则的漏洞,为自己牟利。
梅循音对这个刚才给自己主动解围的小姑娘很是喜欢,几回上手捏了赵妨玉的脸蛋,赵妨玉故意苦兮兮的找赵妨锦求救:“大姐姐看看,玉儿的脸是不是给捏成饼子大了?”
赵妨锦也顺手捏一下,软软嫩嫩,手感极好:“我看着……可比咱们院子里的桌子大。”
赵妨锦带着人出海棠苑,她们俩走前面,赵妨玉躲在赵妨锦身后躲避梅循音的“毒手”,梅循音笑嘻嘻的追着赵妨玉要捏。
“大哥哥日安。”
赵家两姐妹齐齐行礼,连廊拐弯处突然出现的青衫男子也立时后退几步回礼。
梅循音的脸色羞红,少女的羞意将满园春色都压了下去。
对面低头的赵知怀也慢慢红了脖子。
“本是听说家中三妹出事,步伐急促,惊扰了姑娘清静。”
赵妨锦满眼笑意的拉着梅循音的手,看着她不说话。
梅循音被赵妨锦的眼神逗的面色更红,这下连两只小巧的耳朵也红透了。
“大哥哥只担心吓到了梅家姐姐,怎么不担心吓到我了?”
赵妨玉一句话,在场的人都会心一笑。
都到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偏偏赵妨玉的“童言童语”给两个羞红面皮的人戳破窗户纸……
赵妨锦装模作样的拧拧赵妨玉的小嘴:“给我看看你今儿偷喝的什么琼浆玉液,这小嘴巴怎么吧嗒吧嗒这么能说?”
两个人插科打诨想要给赵知怀拖延时间,想要让两人再多相处一会儿,谁知道赵知怀却主动告辞。
“本是一场惊扰,梅家姑娘大人大量不怪罪,知怀心领,只是到底家中出错在先,无以为报,若他日梅姑娘有需要之处,知怀在所不辞。”
说完,竟是转身就走!
梅循音惊愕的看着赵知怀的背影,显然也没想到赵知怀竟然是这样的做派。
踏青一事因为赵妨兰而提前结束,回程的时候,赵妨锦的脸色一直不好,一双凤眼如鹰隼般紧紧盯着赵妨兰,赵妨兰也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不敢叫人看清她的表情。
这时候倒是端不出人淡如菊的做派了。
“三姐姐平日里最是体面,想来母亲也不会怪罪。”
赵妨锦似笑非笑:“你三姐姐是满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