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欧阳雅和朴宝儿关系匪浅后，部门的老员工，甚至一些其他旁支部门的员工，在路上看到欧阳雅时都是笑脸相迎，主动打招呼的。
这让今天跟欧阳雅同个班次上班的巫茜茜，看得那是一愣一愣地。
她双手抱着会议用品，侧着头问着欧阳雅，“鸭鸭，那天我晚班，就听到部门同事对你和朴宝儿的事议论纷纷，本想下班回到宿舍问你来着，却看到你已经睡得很沉了，你快跟我说说，那天你们俩发生了什么？怎么大家对你，像换了个人似的，她们顿时笑眼盈盈地，我看着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欧阳雅也抱着另一半用品，淡淡地说道，“她就是带了些点心来给大家，还亲手递了一份给我，仅此而已。”
欧阳雅说的是事实，但也不是全部的事实。
“啊？就这样？” 巫茜茜不敢相信。
“嗯哼，你不也吃到了，就那晚在宿舍给你留的那盒。”
“我还奇怪了，想问问是谁千里迢迢去了CBD那家甜品屋那买的甜品呢，听说那每款甜品都价格不菲呢，前阵子那家的主理人才刚在H市的蓝带金奖甜品师林兮那学习归来，话说那位叫林兮的蓝带甜品师，一门手艺是绝绝子的，人也长得超帅！但好像有个缕获设计大奖的女朋友了，一个人主内一个主外，两人还不时传出行业佳话呢。”
“怎么？听着，巫某人是想要恋爱了？”
巫茜茜小声嘟囔道，“这不是一直都想嘛…但人家思衡学长总感觉油盐不进，她能有什么办法，女生嘛，主动多了可就掉价了。”
这些话，欧阳雅并没有听到，她的注意力，被路过旁厅时，厅内莫凯浪的八卦声所吸引。
“你们别看顾主管文质彬彬，相貌堂堂，天知道他私底下跟多少女生暧昧不清呢，他保持着单身形象也就是为了能泡到更多的妞，平日里表现出一副性冷淡的模样，也就是为了让你们这些小女生觉得他又冷又酷，有挑战欲。晚上多少次宵夜回来都看到他在生活区花园里和不同的女孩子幽会，我没说出来而已。但我实在看不惯他那行径，简直就是让我们这些做男人的蒙羞。甚至连朴副总的千金都对他青眼有加，不时还带下午茶来请大家吃，谁不知道呀，她就是为了帮顾主管长长面子，也想让你们这些被顾主管样貌所吸引的女孩子清醒清醒，把你们给比下去。”
这一番话，是莫凯浪对着昨天刚到岗的几名管理培训生说的。
这些管培生与她们不同，她们是从集团总部招聘的高材生，来到国际会议中心轮岗学习，就是为了往后中高端人才培养，成为会议中心中流砥柱的候选人。
乍耳听来，就算同为基层岗位，那层级也是高上几分的。想当年顾晏初入职时也是管理培训生，有各部门系统的栽培，再加上半年的各部门轮岗，更因能力的优秀，肩负起大大小小的重点会议，这才有了如此快的晋升之路。
所以这让部门的碎嘴老员工莫凯浪，逮着新员工到岗，就会在茶余饭后、摸鱼偷懒的时候跟大家灌输着顾晏初的渣男形象，以宣泄自己内心的忿忿不平及排解那份嫉妒之痛。
巫茜茜见欧阳雅没有回应她，注意力便也被旁厅内说八卦说得天花乱坠的莫凯浪所吸引。
“这个莫哥，嘴真碎啊，跟个长舌夫似的，叭叭叭地说不停，说不停就算了，还全都是对顾主管的诽谤，这言语间别说能否有五成真相，只怕是九成九全是捏造出来的故事。还每次专挑刚到岗的女生说，别人才刚到部门，甚至连顾主管是谁都还来不及知道呢，就被他泼了脏水，弄得那些新人来到，总在背后对顾主管议论纷纷。不行，我得去跟她们说别听莫哥的，顾主管多好的一个人啊。”
欧阳雅顿了顿，敛回了对莫凯浪无语至极的眼神。
“清者自清，顾主管都不急于辩解，我们着急个什么劲。”
“啊？鸭鸭，你…顾主管救了你那么多次，你都不感恩的嘛？更何况，你不是…”
救过我很多次？横竖也就三次吧？难道还有哪次她忘记了吗？
“是曾经的救命恩人不差，但顾主管的为人，就算不用我们说，大家都能看得见的，眼见为实，我们再去多嘴，岂不是就认证了莫凯浪说的，顾主管红颜知己一大堆？”
“哎，也是，但鸭鸭，你听着不觉得生气嘛。”
“我生气呀，但我也没有什么资格去帮顾主管说话，我们...我们顶多也就是上下属关系。”
欧阳雅每每提到顾晏初的名字，的确，心里总是会有少女悸动的。
但奈何，每次顾晏初看到她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他待她好，他看上去又像是对大家都一视同仁，说他为了她，而两次三番打压老员工，那他也不过是在主管的职能范围内管理下属员工要按规章制度办事罢了。
也许他会觉得她性格还不错，不抗拒日常的交流，但他给她的感觉，绝不是喜欢。不然，怎么会上班一个多月，同过几次班了，两人连个微信、电话都没有？
“其实，你要不要主动些？ ” 巫茜茜暗戳戳地轻撞了她一下。
欧阳雅转头没好气地望向她，“我？我主动什么？跟他说我对他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