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石帝墓的传承全是你自己的本事,和我们没多大关系,我和叶杉也只是拿钱办事,斯特雷压着我们家族,让我和叶杉带队去给他卖命,唉,往事不堪回首,好不容易见上一面,还是不要提这些伤心事了。”
叶青皓走到他身边时,东筱褀这才看到在沙漠里他的那张冷峻严肃的面孔下,多出了一层胡须,看上去成熟了很多,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长期在一个地方待久了,没有打理自己的仪容仪表,温成巍让他一直待在书院不能踏出去半步,可真是委屈他了。
东筱褀暗自想下次来这里,自己要给他顺把小刀剔去胡须,不然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帅小伙,可要在这个暗无天日的书院埋没了这一身的气质容貌。
两人坐在离窗户较近的桌椅上畅谈一番,东筱褀这才得知原来自己在外闯荡的事迹间接影响到了东苍院的一些利益高层,比如说斯特雷是最典型的一例,他在外打伤苏商北,用飨蚀源符吞噬他苦心修炼的源力,后又治疗好他源力根基的这件事,简直堪称医术奇迹。
还有他在宗族大会大出风头打残应玄英,已经引起天鹰宗族在上代宗族大会冠军应非湘的极度仇视。
叶青皓告诫他一定要小心这个应非湘,此人虽然是应玄英兄长,但性情心胸狭窄,而且他本来在东苍院就是等他弟弟应玄英一起来修炼,他是希望天鹰宗族能出两个审判境,但结果东筱褀却出乎意料赢了应玄英,还把宗族魔兽啸天龙鹰给吞掉了。
“简直是痴心妄想,天鹰宗族在无花岛那么嚣张,召集四个造化段长老和应玄英都无法攻破虚无源符的封印结界,就这点本事也想突破审判境,让天鹰宗族一举挤入王朝第一宗族的地位,应非湘的口气未免太大了。”
东筱褀一想起在自己刚到无花岛的那个时候,遇到应玄英那帮人所做出的举动就觉得特别好笑,没有钥匙强行去打开这扇门,只会适得其反。
“原来你离开沙漠之后就去了无花岛,哎,不对啊,那位温珞清小姐不是跟你一起去了北洲海川的海洋深处觉醒源力了吗?这中间的时间差,怎么感觉对不上呢?那他们又说你和玉清宗的女弟子洛静蓉一起得到了虚无源符,感觉好乱。”
叶青皓从沙漠回来之后就一直待在书院,没能了解这段时间东筱祺的际遇,倒也情有可原,东筱祺一听到这样的回答自然是感到无语,于是他打算好好给这位引路人理一下这其中的顺序。
“原来如此,能做到这样的壮举,你的魄力和胆量真的是不可同日而语啊,篡改伯爵书信暂且不说,光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贸然闯入岩石帝墓,被岩石帝选中传承的后辈,承担起万斤沉重的罟朔之鸿肉身磨炼,哪一个听着都可怕,更不用说在无花岛的时候,为了你的挚爱心甘情愿承担这种病痛。”
赞叹之余,叶青皓对东筱祺的目光又高看了许多,没想到当初那个被他生擒的小伙子,居然在这短短半年时间内闯出这等声名。
“如果不是你当初带我进入黑沙暴的帝墓入口,恐怕我也没有任何资格做得到这些事情,我来找你,自然是叙旧为主,但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也是我来东苍院急切想要解决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那位曾经在东苍院荣耀一时的荷容才子,他到底犯了什么错才会被东域王朝如此排斥?为什么这里的人都称呼他为前代王朝叛徒?”
一听到荷容这两个字,叶青皓的眼神又晶亮起来,他问东筱祺为什么要问起这个人,在东苍院,这样的叛徒是不会存在任何一本书里面的,尤其是书院这种高度保密的领域,是完全没有这个名字的出现。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他是我的岳父,我想替他洗清罪名,为他洗刷这种屈辱,让东域王朝重新接受他,一个人要是终生被如此骂名而自责存活,那他这一生还怎么抬得起头?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冷眼相待,这里的人丝毫没有想过他以前的杰出贡献。”
闻言,叶青皓沉默了许久,忽然鼻尖一酸,看着东筱祺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
“恐怕以你的能力替他洗清罪名,无异于再来一次帝墓传承。
你的岳父荷容,他和自己师傅武川打着东域王朝进奉的旗号要去观摩火源符,这个时候,他已经认识你心中挚爱洛静蓉的母亲,并且在自己妻子身怀有孕的情况下,趁着他师父支开其他守卫,和玉清宗宗主谈心之际,偷偷抢走了火源符去救自己的妻子。
你知道的,玉清宗一旦失去火源符,全宗上下都会失去镇压寒心淬身毒最重要的宝物,而且这盗窃的人是东域王朝万众瞩目的才子,他是代表着东域王朝的门面去玉清宗。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会让玉清宗觉得,你东域王朝一心培养出来的人才,是个只会做这些盗窃事情的宵小之徒,玉清宗自然在这件事情上对东域王朝大跌眼镜,顿时就对王朝没了好感。
她们就以这个事情立了一条门令,再也不让东域王朝的任何一个人踏足玉清宗,原本她们以为,东域王朝是个道德高尚的君子国度,却没想到那里的人会做出这种丢尽脸面的无耻事情。
这如何能不让先皇大发雷霆,当即仲裁荷容是王朝罪子,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先皇也是不分青红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