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吧!”
见到金皇如此向着东筱褀,那些平时待在皇宫没上过战场,也没体会过民间疾苦的文官,一听到要被皇帝差遣到岚城去发放黄金,纷纷乱了神,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
看着这群手足无措的文官,东筱褀又担心自己一走,会被他们在背后给说三道四说岚城坏话,又道:“陛下,发放黄金给黎民百姓一事,就不必为难这些治理王朝的高层了吧。”
“哎,别这么说,难得许久没有微服私访,本皇这么做的意义,一举也能两得,既能让王朝百官发扬带头作用,也能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岚城江家,才能诞生一个像你这样让朕满意到心窝里去的少年。”
眼看金皇君命已决,那些文官纵使有一万个不情愿,也只能退朝去更衣打扮,脱去一身的官袍,换上朴素的衣衫,跟随发放黄金队伍去往岚城。
“筱褀啊,现在你的心愿已经达成了,也该轮到本皇了吧?为了温家的小姑娘,本皇必须要和你单独的谈一谈。”
由于满朝百官退朝而去,殿堂里顿时一扫而空,偌大的空间,只剩下金皇和东筱褀两人还坐在椅子上。
闻言,东筱祺微微点头,道:“陛下能成全我的愿望,我已经不敢有什么奢求了,您有什么想说的,我一定认真听。”
“你真的不愿意接受温珞清的一片痴心吗?”金皇皱着眉头,一国之主的威严,看的东筱褀有些呆愣。
“陛下有所不知,不是我不能接受珞清的一片爱意,是因为我已经有了一位值得我付出一生去疼爱的姑娘了,我来到这里,也是想和您了解,我的挚爱洛静蓉父亲,那位东域王朝前代才子荷容的下落。”他面表诚恳,希望金皇能理解。
“你说什么?静蓉的父亲?!荷容不是先皇时代的叛徒吗?”
金皇本来一心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选择,却又被这个话题给打乱思绪,表情非常激动。
“什么叛徒?荷容岳父他怎么可能会是王朝叛徒?陛下,请不要诬陷一个为了拯救自己妻子女儿而不被理解的好丈夫,他这么做是为了自己的家人,况且荷容岳父从来就没有背叛过任何人。”
东筱祺震惊了,他听到金皇所说的话,瞬间回忆起在江澄虔石室里所看到的那些画面,可当时荷容岳父只是拿走了玉清宗的镇宗符印火源符的符印,去救自己的女儿静蓉和他的妻子,根本没有背叛王朝这一说法。
“筱祺很多事情你并不了解,我所说的,都是有理有据,你的一生挚爱这位名叫洛静蓉姑娘的父亲,是那位曾经荣耀一时,东域王朝最具传奇色彩的年轻书生荷容才子,他也是出自东苍院,但是他的老师武川是西方的源阵大师,只是时间隔了数十年。
那时候我还只是众多皇子当中最不起眼的一位,我也没想到你心里一直挂念的是他的女儿,难怪你对温珞清丝毫不放在心上,也对,修炼者之间的互生情愫,岂是凡人能够懂得的。”
金皇自嘲似得苦笑,他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机挖掘东筱祺内心的真实想法,到头来却是这样的一段孽缘。
“陛下,那您知道荷容岳父现在的下落吗?静蓉和她娘亲真的很想念他,从幼年时期就失去父爱,虽然有母亲陪伴长大成人,可是这种缺少父亲抚育成长的痛苦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住的。
她们现在甚至连他现在到底身在何处,过得如何都一无所知,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找您的原因,因为我不希望静蓉会恨他一辈子,他是个好父亲,只是不被自己的家人所理解,走上一条不能回头的路。”此时的东筱褀,脑海里全是洛静蓉的倩影,看他低头的这副难过样子,就知道东筱褀非常思念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清冷少女。
许久,金皇才缓缓抬头看着他,眼神里流出像是被他这番真情打动的泪痕,终于开口道:“你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你若是真的想寻找荷容,替自己的心中挚爱寻回她失去多年父亲的话,等你日后晋级审判境,可以去毗邻西方隐秘的边境找他。
只此一次,本皇不会再告诉你任何关于荷容的下落,不要问我是怎么得知,他昔日曾帮助我登基皇位,丰功伟绩无以回报。
他嘱咐我体恤民生,这么多年过去我依然记得他说过的话,“我离开时莫问去处,君王之道,山河永寂。”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也是在沙漠边关,既然你爱的人是他的女儿,那便让你来回报这份恩情,也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本皇能做的仅仅如此,祝福你们。”
东筱褀现在才知道荷容和金皇还有这么一段相互依靠,互相成长的故事,能当皇帝的老师,自己的岳父,果真不愧是传言当中万众瞩目的王朝才子。
“谢谢您,陛下,原来荷容岳父一直都在东域王朝和西方大陆的分界地带,他从来都没有停止洗清自己的罪名,而是潜伏多年在边关等待时机,而现在,时机也已经到了。”
“不,时机还没有到,你现在最应该要做的,就是先进入东苍院和珞清解释清楚,还有,现在最好不要去找荷容,要是被温成巍发现你不远千山万水去找那个背负骂名的王朝罪人,而不是待在东苍院和温珞清好好相处,以他的性子,指不定要做出什么让你们意想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