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荷镜双来不及施展源阵,仓促之下,他举起琉璃长剑挡在眼前,无奈东筱褀势头过猛,罟朔之鸿的枪尖碰到剑身的瞬间,便被斩断了。
“砰!”
长剑被斩碎,洒落一地,东筱祺的罟朔之鸿,眼看就要劈在荷容的头上,却突然间,荷容毫无征兆地伸出一掌,狠狠地拍在东筱祺的那张俊脸上,啪的一声,脑袋嗡嗡响,这一掌,似乎把他给打醒了,后脚跟没站稳,摔落在地。
一阵头晕目眩过后,东筱褀像是回过了神,脑袋晃了几晃,两手撑着身体,坐在地上,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荷镜双,眸子里极度迷茫。
“呃,我刚刚是怎么了?”
“东筱祺,你……居然真的活着出来了。“
荷镜双瞥了眼这个醒神过后的少年,明眸里有着说不出的惊讶。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把玉佩还给我!我要去找虚无源符!”他伸手朝他索要,荷镜双却依旧不为所动,脸上尽是羞愧难当的情绪。
看他还是这么低头沉默,东筱褀甚至有种想扑过去把她戴在脸上的面皮给撕下来的想法,看看是怎样一副容貌的面孔,这张面皮之下,到底是倾国倾城还是奇丑无比?他很想知道玉清宗能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别装模作样了,你真的以为自己把脸上的面具掩盖得天衣无缝吗?我跟你说,早在前些时间,我抱着你取暖的时候,我就已经听出来你的嗓音,和我完全不同。
正常来说,喉结这个地方,如果是凸起的话,是没有必要刻意去咳嗽的,除非你真的是有某种病根,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只能说明,你女扮男装的时候,没有想到自己的病会暴露出这不起眼的马脚,你就是那个玉清宗的女弟子,我说的对吗?”
过了几分钟之后,被东筱褀揭开真实身份的荷镜双,这才抬起那张早已布满泪痕的俏脸,气质上依旧不减,这时,本来成熟稳重的男子声音忽然又变成女性的轻柔嗓音,一句句的回应:“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些,又为什么要对我做那种事情?!你难道不清楚,清白对我而言,是一种绝对不能被染指的底线吗?”
“要怪就怪你遇到的人是我,我和你最大的区别就是目的不同,你只是为了虚无源符而来,而我,不光是为了源符,还有那残缺的半枚玉佩,还是真正意义上寻找另一半。”他双手抱胸,情绪极度愤慨,这不仅仅是一种指责,还是一种处在美好错觉下的感情纠缠,对东筱褀来说,他想要的不是这种不明不白的爱情。
见他这番态度,荷镜双也没感到有一点意外,对他这种人,她觉得没有必要露出什么好脸色来对待他。
在听到东筱褀说的这些话后,她也在心里问自己,难道我就不是为了源符和爱情而不顾千辛万苦,来到这万里之远的无花岛,寻求这身外之物和终生幸福吗?
一想到此,苦笑了一声,女子的心终究是失望透了:“是啊,是我看错人了,我还原本还可笑的认为,你还有一点希望,看到你这么不顾自身性命之危也要救我,是一种值得让我去改变对你的看法,甚至还想过,被你救的时候,干脆就这么算了,但我始终也没想到,你还是这样死性不改。”
听得此言,东筱褀不免冷笑:“改变对我的看法,你如果想让我改变,就把你脸上的面皮摘下来,让我好好看看玉清宗的女弟子,到底是怎样的一副姣好面孔,你连坦诚都无法做到,我又该怎么相信你是对我有过指望。”
闻言,荷镜双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绝,她转过身背对着他,纤手拿出那对完整的玉佩,从肩膀上扔在东筱祺的面前,她的声音,听起来极为痛苦:“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听到如此绝情的话,东筱祺也没有多大兴趣继续再打扰,他沉默着弯腰捡起地上的那终于完整的玉佩,又道:“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荷镜双姑娘,既然你对我如此不待见,那我们之间,也就到此为止了。
不过我看你这么可怜,年纪轻轻就被病魔缠身,我出于好意,提醒你一句话,如果你不想得到源符,空手回到你的玉清宗,那就留在这里好好休息,告辞了。”
听到他提及玉清宗,荷镜双的身躯,不禁微微一颤,她闭上了那对明眸,握紧了拳头,咬紧贝齿,被他如此欺负,心里委屈到了极点,满腔愤怒地道:“我不叫荷镜双!我叫洛静蓉,东域王朝前代才子荷容是我的父亲,你如果真的想一心求死的话,那就去吧,我不拦你,别怪我没提醒你,虚无源符的收服条件,我早都已经和你说过了。”
听到这个名字,他的心中一震,原来这才是她的真名,没有想到,西方大陆玉清宗女弟子的父亲,竟然是东域王朝前代才子,顿时有几个问号在他脑海浮现。
他想知道,为什么她要改姓呢?这其中的故事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父亲,现在又在哪里……
沉默片刻后,东筱褀停下脚步,走了回来,决定向她道歉,他微微屈身:“静蓉姑娘,对不起,我不应该提起贵宗,让你想起那些痛苦的事情,先前我说话的确是特别过分,请你原谅我。”
他的话还未说完,却看到洛静蓉转过身来,走到他面前,眼神里充满了怨恨和委屈,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