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潜意识在控制自己,一阵剧烈咳嗽后,手居然勾搭上东筱祺的后背,而且指甲深入他的肩膀,抓的东筱祺直喊疼。
“你别那么用力抓啊,肉都要被你抠下来了。”
东筱祺被他死死搂住,身体根本动弹不得,随着他纳入的本源之力盖过荷镜双身上散发的寒气时,自己的脸也变得煞白,看上去极为的虚弱,他顺势靠在树干上,得以喘息。
“娘,谢谢……我好些了,可是父亲还是没有回来……”
此时无声胜有声,东筱祺听着沉下头的荷镜双梦呓,这次知道他的父亲离开他们母子俩,一声叹气盖过了刚才荷镜双搂住东筱祺肩膀的肉疼声,他感觉自己也特别乏力,眼圈沉沉的,困意涌上心头。
望了眼靠在自己怀里熟睡的荷镜双,棉衣一盖,眼圈一合,头靠在树干睡的不省人事。
次日,一缕温暖的阳光照在这片溪流,荷镜双是感觉到头昏沉沉,靠的地方不是僵硬冰凉的石头,也不是干枯绷实的树干,是一块有体温,有心跳,有呼吸起伏的胸膛。
他起初是不想起来,因为靠在东筱祺怀里确实特别温暖,东筱祺的胸腔里有烛颛,那熊熊燃烧的烛龙真火在不断的升温,以至于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荷镜双被热醒了。
“东筱祺?啊,我居然在他怀里睡了一夜?”
他瞪大了眼睛,感觉这一幕非常不真实,睁开明眸时,脑袋里嗡嗡作响,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和他相拥而眠一夜之久。
“我们……昨天晚上是他救了我?!”
荷镜双感觉自己的瘦弱后背被一只手紧紧搂着,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坐在东筱祺身上,被这家伙紧紧的搂住在怀中。
他顿时一阵羞意涌上面孔,他居然脸红了,看着东筱祺的睡颜,荷镜双想挣扎着出来,却挣脱不开,因为东筱祺抱的太紧了,烛颛说了要死死抱住的。
“别怕,荷兄弟,我会救你,别怕。”熟睡的东筱祺潜意识当中感觉到荷镜双在挣扎,他也说着梦话,搂住的力度,更用力了。
“放开我!”他闻言,原本羞红的面孔变得更加无地自容,因为昨晚消耗的源力太多,荷容的四肢也提不起什么力气,想要挣脱东筱祺的拥抱也不是什么容易事。
“我会救你的。”东筱祺的意识还停留在昨天晚上,模糊的意识里感觉到荷镜双在挣扎,他以为是这家伙的病情又发作了,连忙死死搂住怀中人。
“无耻之徒,谁要你救!”见到东筱祺这番横腰搂抱,荷镜双的意识又清醒了许多,他更加想挣开东筱祺,可是手臂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连说话声也变得很微弱,脸上的情绪,变得非常的无助绝望,甚至清秀的脸庞,也都涌出泪花。
挣扎了好一会都没有挣开,荷镜双逐渐失落灰心,看了眼熟睡的东筱祺,手掌擦拭眼角的泪花,轻轻的抽声哭泣。
“东筱祺,你会付出代价的,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和你的账就两清!等我恢复了第一个杀的人就是你!你居然敢轻薄我。”
他说话的声音非常微弱,却也带着一丝委屈的哭腔,但终于道出了自己的身份,原来,从头到尾他都在欺骗东筱祺,根本就没有什么玉清宗的女弟子,有的,仅仅只是女扮男装的荷镜双,而她真实的身份和来历,也和玉清宗有着极大的联系。
只是东筱祺睡得太死,根本听不到他说的话,玉清宗的女子一向冰清玉洁,柔婉如此,怎么可能会和外界的男性有过纠纷,更不会像东筱祺这样胡来,死死搂住不放。
哭泣声越来越小,她也因为脱力昏睡了过去,等两人醒来已经是第三天了。
一开始是东筱祺恢复了体力首先睁开眼,怀中的荷镜双还在熟睡,看这尴尬的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他还是感到非常不适合,连忙放开了他,把他平躺在棉衣上,只是不巧,荷镜双也被他这番举动给惊醒。
“东筱祺!我杀了你!”
荷镜双猛地睁开眼,看到了东筱祺的那张面孔,心里极度的怨恨,他唤出琉璃长剑,虽然说话还不是很清楚,手脚也不利索,但至少也恢复了五成功力,想杀东筱祺,也足够了。
“喂!你发什么疯啊?我救了你你还要杀我,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荷镜双的身法极为迅捷,但也只是靠着一股劲,东筱祺稳住心眼,挥舞的罟朔之鸿抓住他极速冲刺的破绽,硬是没能刺到,而是被东筱祺凌空压制。
“哐当!”
两人的兵器僵持不下,东筱祺感觉这家伙比之前更强了,万斤重的罟朔之鸿居然都被他硬生生的扛住,可以看到荷镜双的面色上现在布满的不止是绝望,还有不能接受被他占便宜的事实。
“混蛋,你真是恩将仇报,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什么了?我看你快冷死了,缩成一团那么可怜,于心不忍救你,可你呢,你却好心当成驴肝肺,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让你冻死我都不看一眼!”看得出来,东筱祺也忍了他很久,眼下终于有机会对他动手,他愤怒的指责荷镜双的不仁不义,可他哪里会去听这家伙说的话,他只想把东筱祺宰了发泄心头仇恨。
“废话少说,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理由,你占我便宜我就得杀你,我还以为你跟那些虚情假意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