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灯不挑不明,话不说不透,窗户纸不捅一辈子不破。
但是,确实是有些话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不然这脸皮是真烧的慌。
譬如此时此刻的阮软,她尴尬的有个地缝都能钻进去!
抿着嘴,半天不敢吭声。
但是看伍越昭指着门让她走,她又不想走,只能硬着头皮道歉:“我的想法是不对的,我现在已经改了,我只想做一个独立自主的现代女性!”
阮软结婚的时候年纪太小了,那些年的婚姻生活,除了伺候人,她也没干别的,所以也没什么脑子,等到她离了婚,吃了大苦,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她的执念与其说是想要那份离婚的钱,还不如说是她后悔自己有那么糟糕的一个人生。
看在那杯灵泉水的份上,伍越昭隐忍的‘嗯’了一声:“你要是这么唠,那咱还有合作的可能。”
伍越昭甩了甩手里的合同:“付出三分之一灵魂,我给你一个重生的机会。性别、容貌、年龄段,你自己挑。每个月再给你五万块钱的零花钱。只要你不作不闹,不给我惹麻烦,我保证你能活蹦乱跳的活五十年。想去哪儿玩儿就去哪儿玩儿,想干嘛就干嘛,只要不犯法。”
阮软听得眼睛都亮了,当即就要签。
伍越昭拦了一下:“哎哎哎!我也是有条件的!我用你的身体,那就我说了算,包括但不限于你爷爷和那个婚约!”
阮软顿了一下,试探的问:“你不会伤害爷爷吧?!”
伍越昭翻了个白眼:“只要他不惹我,我才懒得搭理他!”
阮软放松了,开心的点头:“那就行!咱们赶紧签吧!”
——???( ˙?˙ )???——
伍越昭来到的节点,是阮老头葬礼那天。
老头儿除了阮软,也没什么亲人了,所以葬礼十分简陋,就是下了葬,然后请帮忙下葬的人,和左邻右舍吃个饭。
丧宴结束之后,伍越昭回家收拾收拾东西,这个世界,她打算去西藏!
倒不是为了什么净化心灵,伍越昭这颗经历过修仙界通天阶锻炼的黑心,可不是海拔能憋红的。
她想去,主要因为小时候很喜欢的一首歌。
那首歌是这么唱的:“坐上了火车去拉萨~去看那神奇的布达拉~去看那最美的格桑花呀~盛开在雪山下~~”
脑子里想着,嘴里忍不住接着唱出来:“坐上了火车去拉萨~跳起那热烈的雪山朗玛~喝下那最香浓的青稞酒呀~醉在神话天堂~~”
装好身份证和户口本,背上小背包,伍越昭乐颠颠的出门打算去坐车。
至于阮老头的头七,到时候让阮软回来。
正好,这祖孙俩多年没见,一定有很多掏心窝子的话想唠一唠!
兴冲冲的一出门,就撞见了等在门口的欧家祖孙俩。
伍越昭的好心情登时堵了一下,卧槽!乐过头了,把他俩忘了。。。
“软软,咱们走吧。”欧老头慈爱的说:“往后,我会代替你爷爷照顾你的。”
伍越昭扯了扯背包带子,站着没动:“欧老先生,首先,我很感谢您来送我爷爷最后一程。其次,很感谢您贡献出亲孙子来安老头子的心。”
“现在葬礼已经结束了,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就不多留你们了。”
欧老头听伍越昭这话,当场黑脸:“你这叫什么话?!那婚约是我和你爷爷定下来的,怎么可以不做数!”
伍越昭看了眼欧老头满是沟壑的老脸,再想想阮软她爷爷那枚勋章,憋住了难听话,好声好气的恭请高帽:“老先生,您跟我爷爷是上过战场的,你们那一辈浴血奋战,豁出命去挣脱的,不就是充满腐朽和压迫的旧社会吗?!”
“因为你们的奋勇拼搏,所以才有现在是新中国,新时代,现在的我们,才是自由的,幸福的。”
“虽然您年岁渐长,但我想,那颗拼搏的心应该不老吧?!您应该不会变成曾经最讨厌的封建糟粕吧?!”
老欧头:“。。。!!!”
骂的真脏!
但是,话虽如此说,老欧头还是想挣扎一下:“我只是重承诺!而且,你爷爷要是知道了,他即便是在底下,也不安心啊!”
伍越昭努力把想刀人的白眼甩到旁边的门框上,这才看着老欧头,扯出笑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客气一点:“您是重承诺,但我爷爷临终托孤是为了让我有个照顾,我应承着,只是让他能安心走。”
“说句实在的,我与你们无亲无故,不认不识。别说我爷死了,就是他活着他要我跟你们走,我都不能接受!要是换在他身体健康的时候,我早跟他吵起来了!我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安排!”
“至于说我爷在底下安心不安心,那就是我们爷俩的事儿了。您放心,他就是不安心,也是来找我,找不到您那儿去!”
这叫什么话?!
欧浩明觉得伍越昭这话忒难听,下意识想替他爷爷掰扯两句。
被伍越昭指着鼻子让他把话憋回去:“你可想好再说话!现在我说话好听难听,这事儿都轮不到你身上,你不用被当种猪被人盲婚哑嫁你就偷着乐吧!要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