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照照镜子,掂量掂量自己到底几斤几两。要我说啊,她还是赶紧滚回去找棵歪脖树吊死算了,省得活着在这里丢人现眼。”那女人掩着嘴,笑得不怀好意。
另一个女人紧跟着接上话茬,“就是就是,不就是生了一个孩子么,就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生孩子,谁不会啊?只要几位公子愿意,我保证生得比她多比她好!对吗,许公子--”她说完,竟是一脸娇羞地往许虎怀中钻过去。
许虎笑眯眯地拥住女人,眼底却是冰冷的流光。
剩下的一个女人也不甘示弱,急忙攀住林淮山的手臂,精明的三角眼鄙夷地看着毓秀,“快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赶紧去死吧。对了,死的时候,一定要走远一点,免得脏了咱们的眼。”
“……”
几个女人一人一句,说出来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毓秀淡漠地听着,眼底无悲无喜。曾经的心动早已经消失殆尽,曾经的懵懂也已经随风逝去,留给她的只剩岁月的沧桑和人情的冷漠。
听着别人的谩骂羞辱,毓秀慢慢攥起拳头。如果不是孩子在赵顺义手里,她一定要冲上去,撕烂这些个女人的嘴!
那三个女人还在不停地谩骂,倒是煞有些看不下去了,腾地一下子就站起身来,想要上前为毓秀讨一个公道。
凤倾看也没看煞,只是背对着他挥了挥手,阻止他上前。倒不是她没有同情心,而是还不到他们出手的时候。
果然,就在紧紧依偎着赵顺义的那个女人,一脸怨毒地将手伸向赵顺义怀中的宝儿的时候,毓秀似乎是再也受不了那三个女人的聒噪,猛地冲上前。
毓秀一脚踢在那个女人的肚子上,又在女人惊恐的尖叫声里,转而同时揪住另外两个幸灾乐祸的女人的头发,将她们的脑袋狠狠地撞在一起。然后一拉一扯一推,很快,三个人便跌在一起,衣衫凌乱,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这一切似乎都不过发生在一瞬间,谁也没有想到毓秀到了这个时候,居然会忽然撒泼。更没想到的是,她的速度居然这么快,快得甚至连许虎和林淮山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男人她或许打不过,但是对付几个青楼女子,却绰绰有余。毕竟来自乡下,又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千金小姐,打架她还是在行的。毓秀对着跌倒在一起的三个女人好一阵拳打脚踢,直打得她们鼻青脸肿满地找牙,这才气呼呼地停了下来。
“老娘再不济,也是良家女子,也比你们出来卖的高贵不知多少倍!”毓秀双手叉腰,愤愤地说着,因为太过气愤,又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运动,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转而看向赵顺义,毓秀眼底燃烧着熊熊怒火。“赵顺义,如果你再不把孩子还给我,她们就是你的下场!”她蓦地一指地上的三个女人,见其中一个女人向自己瞪过来,二话不说,抬脚就踹上了她的脸,鞋底狠狠地碾了碾。
“瞪什么瞪!再瞪把你狗眼挖出来!”毓秀厉声斥道,那女人当即吓得闭上了眼睛,生怕自己的眼珠子不保。
赵顺义被毓秀如此疯狂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本能地想要将手中的孩子丢出去。可是,想到自己的地位,遂又狠下心来。“休想!你这个泼妇!如此恶劣,就应该浸猪笼!”
毓秀凝眉,强压下心头的怒气,眯眼定定地看着色厉内荏的赵顺义。忽而,她轻笑出声,“赵顺义啊赵顺义,我忘记告诉你了,我为你生的,可是个女儿,不是儿子。你就算把她带回去,也没有用的。对不对?”
“什么?”赵顺义神色大变,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看孩子,再看看毓秀,似乎是被她眼底的嘲讽刺激到,他急忙低头掀开孩子的衣襟。下一瞬,脸色铁青。
“贱人!竟敢欺骗我!”赵顺义愤怒地吼出声,这个女人居然敢欺骗他!简直是……不可饶恕!
毓秀笑,笑容薄凉。“我何曾欺骗你了?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说,我为你生的是儿子不是么?”
她生的实际上是龙凤胎,就是因为担心赵顺义这人靠不住,所以她特意将儿子留在了亲戚家里。倒不是毓秀要拿着女儿以身涉险,而是之前的她仍旧对几年未见的赵顺义心存幻想。
谁知,才刚见面,所有的幻想便瞬间破灭。
想到自己这几年来的艰辛,毓秀捏紧拳头,“我知道女儿对于你继承家业并没有什么作用,所以,现在,请你把女儿还给我!”
赵顺义神情慢慢变得狰狞,毓秀的欺骗更是让他心中愤恨。他需要的是一个儿子,只有儿子才能助他得到想要的一切,而不是这么一个赔钱货!
“既然你生不出儿子,那么--”赵顺义说得很慢,很慢,他眼神嗜血冷酷,缓缓地将手中的孩子给举了起来,高高地举过头顶。
“赵顺义!你想做什么!”毓秀惊恐地大叫,焦急的目光紧紧地胶着在赵顺义手中的孩子身上,双目猩红。
赵顺义笑容残忍,理所当然道:“既然是赔钱货,自然是要摔死她!”
“你敢!”毓秀目呲欲裂。
赵顺义神情狰狞,满意地看着毓秀惊慌失色,不由得得意一笑,下一瞬,手中的孩子被大力地抛了出去。
“不--”毓秀声音凄厉,透着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