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雨冷哼一声,“含烟你给我闭嘴!哼,就算听到又如何?你以为教主将这个贱人弄来这里,是为了奉为上宾的?”
含烟还在犹豫,“可是,圣女可是特意交代过,要好好照顾她的,不得怠慢了。”
“圣女让你去死,你也去死么?”含雨的语气更加尖锐刺耳,只要一想到圣女那清冷孤傲的神情,心里就觉得嫉妒。哼,不过是得了教主一时的宠爱罢了,有什么了不起?!待到他日她爬上教主的床,得了教主的宠幸,必定要将她狠狠地踩在脚底下!
“含雨姐姐--”含烟委屈地小声咕哝了一句,却最终一个字也没有再说。
含雨懒得理会含烟,只阴狠地盯着凤倾,迈步一步步逼近她。艳红的嘴唇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
凤倾凤眸微眯,静静地望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含雨,神情漠然。莫名其妙被这个疯女人骂了一顿,还真是不爽呢。她试着动了动掩在衣袖里的手,体内并无半点内力,不仅如此,甚至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你想做什么?”凤倾面无表情,冷声问道。虽然浑身无力,可是那种浑然天成的高贵之气不容人小觑。
“呵呵,我想做什么?”含雨冷冷地笑着,垂眸把玩着涂了丹蔻的指甲。“贱人!你以为呢!小贱人,竟敢女扮男装欺骗我,找死!”
含雨说完,举起巴掌,对着凤倾就打过去。真是没想到啊,这个贱人居然是个女人!甚至还长了这么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这怎么可以?教主是她的,谁也别想迷惑教主!
凤倾本能地抬起右手,想要抓住含雨的手腕,怎奈浑身无力,身体一个踉跄,直直地往一边倒了下去。
跌坐在甲板之上,凤倾眼底冷色深浓。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个恶心的女人居然敢对自己出手?
被人躲过,含雨怒极。“贱人!你竟敢反抗!”
凤倾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索性就那么靠在身后的船身上,看着含雨的目光冰寒如霜。她轻嗤,“贱人……说谁呢?”
“贱人当然是说你了!”含雨厉声斥责,眼底的阴狠毒辣几乎要喷出来。凤倾的容貌让她深深地嫉妒,必须要毁去!
凤倾轻笑,“呵,果然是个贱人呢。”
“你!贱人!竟敢骂我?我杀了你!”惊觉自己上当,含雨的脸色瞬间更加难看。猛地扬起手掌,宽大的衣袖因着这力度,带起丝丝凌厉的风,直刮得凤倾脸颊火辣辣的疼。
凤倾脸色微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手可及掌心一片温热。摊开掌心,果然就看到上面沾染了丝丝血色。可见刚刚这个叫含烟的女人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
心中杀意顿起,怎奈自己此时此刻手无缚鸡之力,根本就无力做出任何反击。凤倾心底无声叹一声,现在想一想,离妄言那个男人似乎还挺懂得怜香惜玉的呀,当时只不过是封了自己的内力罢了。
女人的嫉妒心果然可怕得紧呢。
不过,她的脸又岂是谁都可以碰的?凤倾微微眯起眼睛,望着含雨的眼神晦暗莫名。她虽然没有了内力,甚至连力气都没有,身上的毒也都被人搜刮了去。但是,老虎就算是睡着了,利爪也是不容人小觑的,不是么?
眼看着含雨的巴掌再一次挥了过来,凤倾头微偏,张嘴就咬住了她的右手手掌。她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狠狠地咬着。与此同时,舌尖微卷,一根又短又细的银针趁势被扎入含雨的肌肤。
含雨凄厉地惨叫一声,本能地就要甩开凤倾,却发现对方居然咬得很紧。心中不由得骇然,这个贱人不是中了化气散浑身无力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惨叫的同时,就感觉右手一阵酥麻,再然后便是针扎般的疼痛。
甩不开凤倾,含雨恼怒之下,伸出左手不停大力地撕扯着凤倾的头发。“贱人!松开!你给我松开!”
凤倾被逼无奈,不得不松开口,人却顺势被甩了出去。偏头吐出一口血水,她嘴角不觉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下一瞬,果然就听到了含雨凄厉的尖叫声。只见她举着自己的右手,满目骇然,那只右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变黑变紫,不过一会儿功夫,整只右手就已经乌黑一片。但这还没完,因为那黑色还在不停地顺着手臂往上蔓延。
“贱人,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含雨神情怨毒,从身上取出一把匕首来,就走到凤倾面前。
凤倾倒在甲板上,神情泰然。她身上的毒虽然被人事先搜刮过,可不代表被搜干净了不是?
刚刚她给含雨用的毒名叫阴阳半,凡中此毒者,一炷香之内就会变成阴阳人,身体一半白一半黑,然后便会一点一点地开始腐烂化脓,最终化为一滩血水。
这个女人既然敢打她的脸,就该承担相应的代价。
“做了什么,很快你就会知道的。”凤倾干脆大大剌剌地躺下,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丝毫不把对方的杀气放在眼里。
这样嚣张的气焰,更是气得含雨花枝乱颤。她走到凤倾身边,缓缓地蹲下身子,手中的匕首高高地举起。“贱人,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凤倾挑眉,“哦,不知道是怎样的代价?”她明明是笑着,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