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挖运河……会触怒神灵?
凤倾无语地望着下面喋喋不休的人,心道果然迷信害人不浅!不等那人说完,她便沉声打断。“愚昧!”
那人一愣,抬头有些不解地看着高坐之上的女子,目光触及她漆黑如墨的凤眸,竟本能地心生颤意。
却听凤倾继续说道:“开凿运河,不但能解决齐陵落山梧州三县的干旱问题,还能同时解决通县闽州等地的洪涝问题。除此以外,更能便利水路交通,加深这几地之间的物资流通和货物交易,可谓是一举多得,你居然全凭一句‘触怒神力’,就想置两地百姓生死于不顾,该当何罪!”
“微臣罪该万死!请皇后娘娘恕罪!”那人急忙伏跪于地,身体微微颤抖着,心道自己真是管不住自己的嘴,竟敢当面顶撞罗刹宫宫主的话,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凤倾无奈扶额,难道她就那么可怕?无力地摆摆手,“罢了,你先起来吧。这事,本宫暂不追究。”
跟一个老古董谈论迷信的问题,简直就是自己找虐。凤倾觉得,她还是做一回懒人好了。不过,开通运河一事,势在必行。
君怜卿倒是不信鬼神之说,反而对凤倾的提议很感兴趣。“皇后的提议不错,朕觉得可行。只不过,开挖运河,旷日持久,且需要大量劳力,如此一来,购进材料招募劳工等怕是得一笔不小的开销啊。”
“想要劳力,这简单。不是有现成的么。”凤倾不以为意。
君怜卿若有所思:“皇后的意思是……难民?”
“不错。那些难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招募了他们前去开挖运河。朝廷则按照多劳多得的原则给他们分发一定工资,嗯,俸禄。这样,既可以疏散金都城里的难民,又可以让他们生活有所保障,何乐而不为?”
“只是,如今难民营瘟疫横行--”
“瘟疫怕什么?本宫亲自出手,保证药到病除。”
“好,就按照皇后说的去做。”
下了早朝以后,君怜卿又留下李云帆等几名大臣在御书房,一起商讨有关控制瘟疫开挖运河一事的具体细节,凤倾则返回寝宫睡回笼觉。
正迷迷糊糊之间,隐约感觉到身侧的床榻陷了下去,不用看也知道是君怜卿商量完事情回来了。凤倾自然地翻个身,整个人都窝进那熟悉的怀抱之中,凤眸半睁,只红唇里咕哝了一句“回来了”便很快睡去。
君怜卿垂眸望着依偎在自己怀中睡得恬静的人,眼底的温柔几乎能滴出水来。身后轻纱缭绕,如云似雾,将两人隔绝在在一方狭小的空间里,只余两个朦胧的身影静静相依,如水中望月,似雾里观花,只觉现世静好,此生再无所求。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鼻尖隐隐有骚动传来,凤倾极不情愿地扭了扭脸,眉心微蹙,显然是不甘其扰。然而,那恼人的痒意却如影随形,赶也赶不走,挥也挥不去,无论她躲去哪里,都会在第一时间紧随而至。
直到一声轻笑声响起在耳边,带着炙热的气息和濡湿的水意,凤倾豁然睁开眼眸,眼底清明一片。望着某只正不疾不徐游走在自己衣襟内的“咸猪手”,急忙一把按住。
不满地瞪一眼近在咫尺的始作俑者,凤倾没好气道:“你干什么呢?”
君怜卿作乱的手被人抓了个正着,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反而很是淡定地就着掌心下的细腻捏了捏。“呵,手感不错。”
答非所问。
凤倾的身子本能地一阵颤栗,赶紧将那只手从衣襟里面给扯了出来。“登徒子!”
君怜卿微微捏紧五指,掌心处似乎还残存着女子细腻的温软,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可惜,心道怎么这么快就醒来了呢?之前明明睡得跟小猪一样不是?
“夫君摸自己的娘子,怎么能算登徒子呢?”
“趁人之危,扰人清梦,就是登徒子!哼!”
“是,娘子说什么都是什么。”君怜卿从善如流,也不跟凤倾计较。伸手将她给拉了起来,“睡了够久了,起来用膳吧。吃完了,去难民营看看去。”
听说正事,凤倾倒也不再继续赖床,赶紧利索地爬了起来。回头看一眼正斜躺在御榻之上的君怜卿,只见他一身白衣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胸前隐约可见旖旎春光。未加任何束缚的墨发随意披散着,几缕碎发半遮眉眼,更显几分媚惑。
轻哼一声,暗道男人也是祸水。凤倾大爷似的张开双臂,“亲爱的小花儿,给本宫更衣。”
君怜卿轻笑起身,飘逸的衣摆随着动作在半空划过唯美的弧度,恰似那盛开的雪莲,绽放莲香无度。“遵命,我的女王陛下。”
拿过一旁屏风上的紫色衣袍,君怜卿略微沉吟了一下。“倾倾,何时换回女装?”一国之后每日穿着男装上朝,也算是奇事一件呢。
“女装?”凤倾眼尾轻佻,似疑惑,似不解,“没想过。”
君怜卿扶额一叹,“待你我大婚之日,总不好还是两个‘男人’吧。”
“那有何不可?第一次不就是这么干的。”凤倾暗地里翻个白眼,“你都还没有向我求婚呢,我可没说要嫁你。”
“不嫁我,你准备嫁谁?嗯?”君怜卿神色危险,尾音拖得老长,好似只要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