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凤倾面前。只见他对押着凤倾的两人使个眼色,立即便有一人抽出手中的刀,架在了凤倾雪白的脖颈之间。
“放开她!”君怜卿站定,目光犀利如剑,好似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毁天灭地。君承威心跳蓦地乱了一下,险些被君怜卿的眼神冻住。
“呵,放开?你让我放开,我就放开,你算什么东西?”君承威冷嘲热讽,却忽然话锋一转,“想让我放人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肯答应我的条件。”
“说!”君怜卿神情明灭,喜怒不辨,只一个字掷地有声,响彻云霄。
君承威得意一笑,“只要你自废武功,然后再在那退位诏书上签字画押,那我便放人,如何?”
“你当朕是傻子么,朕即便按照你所说的去做,只怕你还是不会放过她吧!”
“皇上何必为自己的私欲找借口。方才不还信誓旦旦地表明自己深爱左相,怎么这会儿反倒贪生怕死起来了?”君怜卿不答应,凤倾寒心;若是答应了,便是群臣寒心。反正不管怎样,吃亏的都是君怜卿。
君承威在心底打着如意算盘,不无得意的目光轻飘飘移向身后被铁索束缚的人,却见凤倾一脸悠然的笑靥,如花般绽放在习习晚风之间,偏偏又一身潋滟清华的紫衣,宽大的衣袖飒飒舞动,整个人美得好似一个妖精。
面对君承威的挑衅,君怜卿凝眉不语,只如水般宁静的眸光穿破人群,直直地落在了凤倾的脸上。
凤倾冲着君怜卿歪头一笑,狭长的眸子里波光流转,似云雾缭绕,让人看不真切。可君怜卿却偏偏从中看出了那一抹不为人知的……狡黠。
不由得无奈扶额,心道这丫头贪玩的性子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收敛一些?在这样剑拔弩张危机重重的时刻,她居然也能玩得如此开心。不过,既然她喜欢玩,那他便配合她,让她玩个够便是。
如此想着,君怜卿薄唇轻启,声音里带着几分迟疑。“朕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但是你的要求着实有些过分。只要你放了左相,朕答应你,今夜之事可以既往不咎。”
“不可能!”君承威的态度很是坚决,眼底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除非你答应自废武功,并在退位诏书之上签字画押,否则,你便等着给他收尸吧!或者说,你更愿意看到左相大人在此与人共赴巫山?”
“你敢!”君怜卿脸色剧变,那侮辱凤倾的话让他几乎要忍不住出手。
“敢不敢,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君承威丝毫不惧,说着竟当真一手挑起凤倾的下巴,一只手探上她的衣襟,屈指成钩,似乎只要五指稍稍用力,那遮掩了无数美好的衣襟便会破碎成雪。
凤倾脸扭了扭,挣脱开君承威的手,眼中带着浓浓的厌恶,嘴角却勾起若有若无诡异的笑容,转瞬即逝。
眼看着君承威的手就要用力,君怜卿忽然深呼一口气,神情忽然染上几许落寞,他厉喝:“住手!”
君承威果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嘴角适时地溢出一声叹息,似叹惋,似……不舍。“怎样,你考虑得如何了?”他笑得邪肆。
君怜卿抿唇不语,好似在做着某种挣扎。这时候,大臣中间,有人站出来,恸哭:“皇上请三思!皇上身背江山社稷之重,万万不可因沉迷男色而毁了这大好江山哪!”
一呼百应,立即又有好几人站出来,或疾言厉色,或言辞恳切,一些爱慕君怜卿的官家小姐暗地里对着凤倾投去或嘲弄或嫉妒的眼光,也有爱慕凤倾者,担忧自然流泻。
君怜卿脸色铁青,听着那些人骂凤倾蓝颜祸水,霍乱江山社稷,胸中便怒意难平。他幽幽的的目光一一扫过那些正义愤填膺的众人,发现那些人无一例外地竟然都是君承威的心腹。心知君承威定然是抱了鱼死网破的心态,就算不能夺得帝位,也要让他痛失在意之人,痛苦一生。
还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啊。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略显散漫的轻笑声却忽然响起,就好似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御花园里,那些原本慷慨激昂义愤填膺的众人,瞬间鸦雀无声。
“你们都想让本相死,是这样么?”凤倾抬手捋了捋鬓边的发丝,手腕粗的铁索随着动作哗啦作响。
那声音明明散漫慵懒,可是听在那些意图不轨之人的耳朵里,却犹如魔音穿耳,令人瞬间有种血液冰封的错觉。
众人下意识地转头望向那轻笑来源之处,就看到那个传说中以色事主的左相大人,正动作轻巧地将身上的铁索一根一根取下来,姿态娴雅,若行云流水,就好似她拨开的根本就不是重达百斤坚不可摧的铁索,而是吹弹可破的白纸。
然后,众人就听到哐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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