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解毒的话,等从这里出去以后,用无忧花来交换!”
“好。”离妄言无力地点点头,显然是没有力气与凤倾争斗。
凤倾不再去看离妄言,起身继续寻找机关。也不知道花桃夭被弄到哪里去了?不过,倒是不用担心他,他的身上肯定带着必要的解毒之物的。
毒烟越来越多,石室内的空气却越来越少,到最后,饶是服用了解毒药丸,呼吸也有些困难起来。
凤倾尽可能地减缓呼吸的节奏,一手掩住口鼻,一手不遗余力地在墙壁上摸索着。功夫不负有心人,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响起在身侧。她惊喜地望过去,果然就看到一道石门正缓缓打开。
步履匆匆地奔到石门,凤倾的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却又忽然顿住。回头看了眼正扶着墙壁艰难站起的离妄言,她犹豫了一下,想到无忧花,抿唇返身回去,扶着他一起往外走。
离妄言身体的重量几乎全都压在了凤倾的身上,他微微偏头看着她的侧脸,忽而勾唇一笑,似乎又变成了那个邪气的妄言。
“小家伙,你还是叫我妄言吧。我喜欢你那么叫我。”虽然离妄言是个已死之人,可是他就是莫名地喜欢被她那么叫着。
“哼,我更喜欢叫你神经病!”凤倾没好气地翻个白眼,要不是为了无忧花,她肯定要把身边这个疯子给关到石室里,然后再把所有机关毁去,毒不死他也要憋死他!
“呵,小家伙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离妄言身体还有些虚弱,也懒得再跟凤倾计较。她能够在最后关头回来带他一起出去,虽然是明显带着别样的目的,但他心里面还是止不住地开心。
走出石室,凤倾发现他们又回到了之前的通道中,当然,到底是不是原先的那一条,这个还有待考证。
通道里人不多,稀稀疏疏的各门各派的都有。但很显然,那些人的脸色已经不似刚进来的时候那般兴奋了。
也是,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同伴凭空消失,任谁也兴奋不起来。在死亡面前,人的恐惧心作祟,会将许多不切实际的东西暂时抛诸脑后,就比如说贪婪。
命都要没有了,还贪个什么呢?
呼吸着外面的空气,离妄言的身体很快便恢复过来。凤倾戒备地看着他,恶声恶气地警告道:“跟你说,最好不要再来招惹我,否则的话,定会叫你生不如死!”
离妄言笑得邪气,虽然还是女装打扮,可是周身的气质和气场却明显发生了改变。“小家伙,我是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只希望小家伙不要食言而肥才是,等到得到了无忧花,就将解药给我。”
至于到时候愿不愿意放她离开,那就另当别论了。
凤倾又怎么会猜不出离妄言心底的想法,不由得嗤笑。“你放心,我说话向来算话。”才怪!不离这个神经病千里远,坚决不会给他解药!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很久,竟是遇到了离月歌。看他脸色苍白的样子,明显是遭遇了某种陷阱。
一看到离月歌,离妄言瞬间又变回了那个高贵冷艳妩媚妖娆的百花宫宫主。
几个人见面,多少有点尴尬。不论是离妄言和离月歌之间的兄弟关系,还是凤倾与离月歌之间的前世宿怨,总之就是有些不对劲就是了。
离月歌依旧是一副睥睨天下狂傲霸气的模样,这样的人总是容易给人一种唯吾独尊的感觉。不过,凤倾可没有闲工夫搭理他,直接采取了漠视的态度。
离妄言左右看了看离月歌和凤倾,直觉这两人之间的气场有点怪异。但饶是他再聪明,只怕也不会想得到,这两人之间的事情还牵扯到了前世今生。
越过离月歌,凤倾直接往前走去。离妄言一言不发地跟上。他六岁便“夭折”于深宫之内,且现在是女子扮相,所以并不用担心会被离月歌认出来。
实际上,离月歌也不可能认出来。因为此离月歌非彼离月歌。
行走在昏暗的通道中,迷宫一样的南陵王墓极易让人迷失。凤倾调动起所有的感官,仔细感受着两边墙壁后的动静。果然,没过一会儿,几许极其细微的声响传进耳朵里。她眸光一亮,当即耳朵贴上墙壁,凝神听着。
见此,离妄言和离月歌皆是自觉停下了脚步,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出,唯恐一丁点的声音就会扰乱了凤倾。
有了之前的教训,这一次凤倾并不敢轻易触摸墙壁上的任何可疑花纹。谁也不能保证,再次被吸进那样的石室,将会面对什么。
但是,走了这么久,始终都没有见到花桃夭的身影,这让凤倾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她抬头望向不知名的虚空,心知南陵王墓一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看来,必须得尽快找到南陵王的棺椁,才能找到事情的关键。
“你……还好吧?”看到凤倾忧思的模样,离月歌负手而立,淡声问道,眼底偶尔闪过一丝莫名幽光。
凤倾看也不看离月歌,直接对他进行冷处理。既然关心她,那又为什么不肯承认他的真实身份?为什么不肯主动告诉她,当年的一切?这种莫名其妙的关心,她不需要。
就在这时,前方的墙壁上,忽然又有一道石门缓缓开启,就好像是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