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致远的手铁钳一般钳制住凤翩翩的脖子,力道大得她几乎窒息。
凤翩翩惊恐至极,濒死之时,眼底反而涌现疯狂之色,她一脸怨毒地看着刘致远,声音如淬了剧毒,阴森可怖。
“我的将军大人,近几个月来,可曾发现自己嗜睡了好多?”
“什么意思!”刘致远心中浮现不好的预感,一下子将凤翩翩丢在了地上。运了运内力,竟发现自己的内力几乎要无法凝聚起来。
凤翩翩狼狈地倒在地上,之前因为缺氧,脸涨得通红。她愤愤地瞪着刘致远,艰难地说道:“当日君承威在我身体内下了毒,只要是跟我合欢,毒素就会进入你的体内。难道将军不觉得自己的精神越来越差么?”
“贱人!”刘致远脸色剧变,难怪进来总会觉得疲惫,没想到竟是这个女人搞的鬼!他一怒之下,拔出挂在一旁的佩刀,对着凤翩翩就砍了下去。
功亏一篑,凤翩翩自知再难活着出去,干脆闭上眼睛等死。心中却忍不住一片悲凉。想她这几个月来,为了君承威步步为营,却不想,到最终,还是没能逃脱被男人欺骗的下场。
预计着刘致远体内的毒素积累得差不多了,凤翩翩原本与君承威约定好今夜动手,她盗取兵符,他来接应她。却不曾想,功败垂成,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君承威的身影。
而曾经的凤翩翩,不止一次地想要勾引到仇七,可谁知那个男人固执得跟块石头一样,根本就不领情。这让她气愤之余,很是挫败。
刀落,血光四溅。刘致远愤愤地丢掉手中的刀,厌恶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沉声吩咐:“来人,将这个下贱的女人拖下去,碎尸万段,喂狗!”
凤翩翩这一次算是死不瞑目,到死都不知道君承威实际上是来了的,只是被仇七提前设计困住了而已。等到他脱困的时候,凤翩翩已经被野狗分食了,而他带了的几百人,也尽数被灭口。
自知大势已去,君承威不敢逗留,急忙脚不沾地地逃出了军营。恰逢军中将士吃了加有巴豆粉的晚饭,不停地闹肚子,这正好给他逃走制造了机会。
原来,自从君承威投靠刘致远以后,就从未得到过刘致远百分百的信任。尽管他安排凤翩翩与刘致远的巧遇很是合理,堪称天衣无缝,但素来多疑的刘致远又怎么可能当真放下一切戒心,完全接纳他和凤翩翩。
不过,刘致远好色也是出了名的,见改头换面以后的凤翩翩美貌,便禁不住诱惑收到了身边。于是,便中了毒。
看到有人将凤翩翩的尸体拖下去,又有不少士兵一个接一个地往茅厕跑,君怜卿躲在暗处沉吟了一下,直接闪身进了刘致远的营帐。
见有人来,刘致远大惊失色,色厉内荏道:“大胆!谁准许你进来的!”
君怜卿面色无波,只沉声道:“兵符拿来!”
刘致远面露惧色,不停地往后退着。“来人啊!来人!抓刺客!”
如此胆小的刘致远,跟之前那个威风八面的怀化大将军可是不太一样啊。君怜卿微微蹙眉,心头有什么一闪而过。暗道一声不好,直接衣袖轻扬,一道强劲的内力打过去。
刘致远惨叫一声,顿时一命呜呼。
君怜卿看也不看地上的死尸,目光直接射向营帐另一端,果然看到那里还有一处极为隐秘的出口。不过瞬间,他便已经明白过来,今夜的一切只怕当真是刘致远和仇七在演戏!想到凤倾此刻可能陷入危机,他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忙用出平生最快的速度奔向了校场。
果然就看到偌大的校场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数十万将士个个手持兵器,虎视眈眈地望着被围在中间的人。
而人群中央,刘致远身后带着几十名黑衣侍卫昂然挺立,一身鞭痕的仇七则面色淡然地站在刘致远身边侧后方。
另一边,凤倾带着十几名罗刹宫弟子正与他们对峙。
君怜卿一言不发地飞身落到了凤倾身边,眼含担忧。“倾倾,你没事吧?”
凤倾摇摇头,“我没事。”自始至终,她的目光都一瞬不瞬地落在那个尽管伤痕累累却仍旧如山间青竹的青衣男子身上,眼底有着失望。
“没事就好。”君怜卿见凤倾是真的没有事,这才放下心来。以他们的实力,要离开这里并非难事。但是,他们如果就此离去,只怕再想混进来夺取兵符就会难上加难。
轻声低语地将之前营帐里的一幕大致对凤倾讲了一遍,凤倾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曲折。她不由得嗤笑出声,“仇先生,果然好算计啊。”
凤倾只需要一想,就能明白,仇七应该是早就知道了凤翩翩对于他三番五次的拒绝怀恨在心,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他的把柄。所以,这一次落日城之事就成了那根被凤翩翩攥在手里的小辫子。
于是,仇七就将计就计,与刘致远合演了这么一出苦肉计,让君承威误以为他已经失去了刘致远的信任,而没有了仇七的刘致远是不足为惧的。这样就大大降低了君承威的戒心,果不其然,很快就将他引了出来。
而另一方面,仇七大概早就推算出,凤倾和君怜卿两人的目的怕是跟君承威一样,尤其当那一夜凤倾悄然离去的时候,他捕捉到了她的背影。于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