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寂寞冷啊。”
“……”凤倾无语地望着君怜卿,这货居然剽窃花桃夭的专利!不过他这一招倒是够狠的,想必那李刚是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嫁给那个白羽的,可是现在那两人却直接生米煮成了熟饭,呵,看来明天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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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另一处院落里,自从凤倾离开之后,仇七便再一次坐在了琴案前,修长的手指随意拨弄着琴弦,心绪却无论如何再也无法沉静下来。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弹了一会儿,索性便放弃了。
背靠着梨树,鼻端嗅着淡淡的梨花香气,仇七微微仰头望着夜空,当此时月明星稀,树影婆娑,心中却如潮水一般起伏不定。想起三年前仇家灭门惨案,黑白分明的眼眸里便渐渐涌现疯狂之色。如果不是将军的知遇之恩,也许他现在还不知道要落魄到何种田地!
想到将军,仇七嘴角轻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为了报答将军的知遇之恩,这三年来,他用尽平生所能,出谋划策,退敌军,扳政敌,乃至现在甚至不惜走上了篡位谋反这条不归路。
下意识地抬手轻抚自己的喉咙,仇七骨节分明的大手微微颤抖着。若不是三年前那一场灾难,他也不会变成一个废人。失去武功,失去声音,甚至连正常行走都变得困难。
真的可以恢复这一切么?想到那个如妖似魅的少年,他当真可以为自己解除百花散之毒?明明不敢抱有期望,因为害怕到最后会失望,可心中为什么还是隐隐有雀跃的感觉?罢了,无论能否解毒,就当是给自己的人生留下一丝念想吧。
“怎么……仇先生可是在对罗刹宫宫主念念不忘?”霸气冷然的声音忽然响起在院子里,仇七抬眸望过去,就看到一身黑衣的男子正负手而立于十步之遥,对着自己展露出不屑的轻笑。
仇七微微垂眸,细碎的刘海遮挡住眉眼,他掩去眼底的一切情绪,再站起身来,又是那一个一派淡然的第一谋士。
知道仇七不会说话,黑衣男子也不恼,只是眼底的轻嘲更甚。“奉劝你最好不要与那个阴晴不定的人过多接触,会引起将军疑心不说,那人本身也不值得别人信任。”
仇七一脸平静地望着对方,依旧是不喜不怒,无人可知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虽然那人眼底的嘲讽很是刺眼,但是比起曾经的痛,根本不足为道。
望着院子里昏迷不醒的女人,黑衣男子又说道:“仇先生如此辜负了城主大人一番美意,怕是明日不好交代。若是因此完不成将军所交代的任务,呵,这后果,仇先生应该能够想得到吧。”
仇七微怔,后果他自然知道。将军虽然对自己有知遇之恩,一直以来也是礼遇有加,可是那人素来生性多疑,若是这件事情无法替他完成,回去后怕是的确不好交代。他原本就打算,等到有朝一日将军大业既成,他便功成身退,做一只逍遥自在的闲云野鹤,游走江湖,快意人生。
但是,转而看向秋月,仇七眼底闪过挣扎和嫌恶。想到要与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即便只是逢场作戏,也觉得浑身不舒服。
想到之前紫衣少年言笑晏晏的样子,仇七掩在衣袖内的双手不知不觉地紧握起来。他不动声色地深呼吸,然后对着黑衣男子微微颔首,转身直接离去。
黑衣男子看着仇七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门后,赶紧上前迅疾地出手按在了门板上,阻止了他关门的动作。他冷笑出声,“这样的女人的确没必要接收,但好歹也要做做样子,不然驳了城主大人的脸面,对你我没有好处。”
仇七薄唇轻抿,就那样与黑衣男子隔着一道房门,目光落向院子里昏睡的女人。须臾,他缓缓地摇摇头,伸手毫不犹豫地把门关上。他自然会帮助将军完成心愿,为了将军,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去死,但是,这一次,他想遵从自己的心意。出卖灵魂和身体,他终究是做不到。
望着紧闭的房门,黑衣男子勾唇笑得毫无温度,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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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涌动的一夜很快过去,一大早,凤倾两人原先的房间里便响起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伴随着女子嘤嘤的哭泣。
前来侍候梳洗的几名侍女见到房间里凌乱的一幕,吓得手中的银盆滚落了一地。
只见纱帐内,李莹莹衣不蔽体地蜷缩在床头,身上紧紧裹着一床被子,脖颈间肩膀上隐约可见密密麻麻暧昧的红痕。
而城主府的侍卫白羽同样衣衫凌乱,有些手足无措地半跪于李莹莹面前,俊秀的脸上满是心疼和愧疚,伸出去想要拥住眼前佳人的手臂就那么僵在半空,前进也不是,收回也不是。
而最吓人的是,在床的另一侧,衣衫半裸的侍女红侍双目紧闭,脸色青灰,嘴角还残留着早已经干涸的血迹,显然是已经死去多时。
这里的吵闹声很快便惊动了整个城主府。凤倾和君怜卿两人相携从院子外面走进来,在院子门口就遇到了正巧闻声赶来的李刚和李寻欢,与他们一起的还有仇七和他身边的黑衣男子。
看到凤倾和君怜卿仍旧是一副你侬我侬腻腻歪歪的模样,李刚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风公子,青莲公子,这大早上的,不知道两位是从何处而来?”
唔,自然是夜里在城主府四处探寻了一圈了。凤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