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选用三种不同的“弓箭”进行射击,也就是说,你就算拿把大砍刀,只要能正中红心,那也是可以的。
凤倾对武试倒不以为意,就是这文试,可就有点不尽人意了。想她上辈子光忙着混黑道打架抢地盘了,上学逃课更是家常便饭,这天文地理治国之道什么的,必须得马上恶补。都说熟读唐诗宋词是穿越女的必备技能,可是她想来想去,她就会背锄禾日当午啊,而且,貌似她连人家这首诗叫什么都不知道!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凤倾假模假样地捧着本《治国》看得一个头两个大,嘴里却是碎碎念着那首她唯一会背的诗,一边念着一边拿眼角的余光偷偷瞧着坐在书案后面批阅奏折的君怜卿。
君怜卿果然言出必行。自从那一日说要搬来小院与凤倾同住以后,便当真将所有东西都一起搬过来了,就连奏折什么的也都是在此批阅。
此刻,君怜卿虽然一直都在低着头批阅奏折,可是注意力却全部都集中在凤倾的身上。一整个上午就光听到她在念什么锄禾日当午了,不由得嘴角微抽,拿着毛笔的手也是忍不住微微抖着。
君怜卿有种错觉,他觉得那首原本是为了歌颂劳动人民辛勤劳作,教导后人要珍惜粮食的诗,自从从凤倾的嘴里绕了个圈以后,就变味了。
果然没一会儿,凤倾就卷着书凑都到了君怜卿的身边,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喂,那个,每夜伺候那么多女人,锄禾‘日’当夜,一定很辛苦吧?”
君怜卿放下笔,先是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凤倾,待回过味儿来的时候,一张脸刷的一下子就黑了个彻底。
凤倾却早已经跳开了,笑得不可抑止。
君怜卿无奈扶额,还锄禾“日”当夜?他倒是想啊!可是每天晚上都被这丫头一脚给从床上踹下来,他就是想辛苦也没有机会不是?想自己这个皇帝当得可真够憋屈的,居然沦落到打地铺!
唉!说起来都是泪啊!
很快就到了比试的日子。文试的地点就设在御书房。
一大早,凤倾就将君怜卿给撵回了皇宫,美名其曰:避嫌!
君怜卿离开之后,凤倾利索地准备好一切,换了张脸,便摇着折扇带着第五钰一路晃晃悠悠地进了皇宫。
今天的凤倾索性又换回了自己所钟爱的紫色衣袍,反正都已经被君怜卿给识破了,她也懒得再装。再装就矫情了不是?
摇着折扇走在大街上,凤倾虽然换了一张脸,但却俊美无双风流依旧,时不时地就有年轻女子对着她抛个媚眼丢个手绢什么,搞得第五钰一路胆战心惊,生怕自己被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给吃了。
凤倾刚走进御书房,就感觉到有一道意味深长的视线很是露骨地打量着自己,她不由得眉心微蹙,转头看过去。然后就看到有一年轻男子,果然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
那人颀长的身躯包裹在一身白色衣袍里,外罩暗红色纱衣,宽襟广袖,金线滚边,整个人显得俊逸无双风流飘逸。一张脸着实生得好看,鬓若刀裁,眉如墨画,脸上的线条恰到好处,柔和流畅,增一分则嫌多,减一分则嫌少。尤其是一双细长的眼眸,眼尾微微上挑,一副风流不羁的翩翩公子模样。
白衣男子对着凤倾微微颔首,一派谦和,只是那嘴角噙着的一抹浅笑,怎么看怎么带着一股子邪气。
凤倾微微眯起眼睛,直觉这个人不简单。尤其是那一双看似风流多情的眸子,实则最是薄情。她对着他鼻孔朝天,鼻子里哼哼了一声,干脆不理。
那人脸色一僵,嘴角的笑容就有些挂不住了。目光幽幽地看一眼已经偏过头去的凤倾,眼底的邪气一闪而过。
君怜卿来的时候,正巧将凤倾与那白衣男子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黑眸蓦地幽深一片。心里懊恼凤倾又给他招蜂引蝶的同时,对那人却也多了几分关注。
文试内容相对简单,就有关治国写一篇文章。众人席地而坐,奋笔疾书。凤倾坐在那里,单手托腮,一只手举着毛笔搁在嘴里啃啊啃啊。
之前君怜卿特意为凤倾写了一篇治国论,无论措辞还是观点都犀利独到。不过,凤倾觉得,她还是要加进去一些自己的想法才好。
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凤倾偏过头去,就看到又是那名白衣男子,对着自己遥遥地勾唇一笑,顺带着抛了一个媚眼过来。
凤倾顿时一阵恶寒。不过,凤倾是谁,那脸皮厚得不比城墙差多少。既然对方三番两次“勾引”自己,那她总得有点表示不是。于是,她唇角微勾,回敬了对方一个大大的媚眼。那媚眼,三分妩媚,三分邪气,三分风流,一分……幸灾乐祸。
白衣男子眨眨眼,微微转头,果然就看到端坐于龙案之后的君怜卿正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自己。那眼神,杀气腾腾啊。嘴角的笑容一滞,忙低头写自己的文章去了。
看白衣男子吃瘪,凤倾心中得意无比,抬眸就对上君怜卿危险十足的目光。下意识地抓抓耳朵,只假装没有看到,低头刷刷刷奋笔疾书起来。
要说凤倾会背的诗虽然不多,但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却龙飞凤舞,大气张扬。都说见字如见人,这点倒不假。凤倾的字,就如她的性子,洒脱自如,恣意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