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鬼使神差地就跳下去了。这件事,他早就已经后悔了!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一定不会傻了吧唧地跳下去!
凤倾将西门青的别扭之态看在眼里,禁不住有些哭笑不得。心道这小子这是傲娇了么?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欣赏西门青变脸的好时候,因为自己腰上的某只爪子正在不停地收紧。
嘶--凤倾痛得倒抽一口冷气,回头瞪一眼始作俑者,咬牙切齿道:“亲爱的,你这是要勒死人家么?”她展眉笑得肆意妖娆,语气听起来却阴森可怖。
君怜卿不说话,只是拿幽深明灭的目光定定地凝视着凤倾,眼底危险浓浓。那一双黑眸,就好像两抹幽深的漩涡,叫人看了便难以自拔。
凤倾被这露骨危险的目光看得竟是生出了几分心虚,心知这朵小花儿八成是不喜欢自己看着西门青。还真是个醋坛子呀!啧啧,这家有妒夫,以后可咋整呀!
狭长的眸子眨啊眨,凤倾冲着君怜卿笑得谄媚。“咳,那个亲爱的啊,本少可没有红杏出墙啊,你别用这种渗人的眼神看着我好不好?”
听到此话,君怜卿的双眸顿时变得更加幽暗,眼底暗潮涌动,意味难明。那眼神太过深沉,直叫凤倾忍不住想要立即跳起来逃走。
凤倾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君怜卿这是生气了!清纯无害的小莲花,瞬间变身凶狠残暴的食人花,这,她还真是有点消受不起啊!
斜眼看了眼花桃夭,暗中示意他说点什么,来打破这沉默的氛围,结果就看到某只妖孽正蹲在一边,两手托着尖尖的下巴,对着自己笑得一脸幸灾乐祸。潋滟的桃花眸里,满满的都是得意。
靠!凤倾忍不住低咒,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看花桃夭那笑得一脸欠扁的模样,真的好想给他脸上踹上两脚好不好!
君怜卿不说话,凤倾也不说话,唯一一个表情比较丰富的花桃夭却是在诡异地笑着--三个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僵,凤倾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觉得自己暂时还是别去招惹某朵食人花比较好。
所谓,珍爱生命,远离食人花!
然后,一直低气压的君怜卿终于尊口一开,说话了。他面色淡漠,声音微寒,看着凤倾的目光隐隐透着怒气。
“这样吓唬人很好玩是不是?一声不吭地就跳进水里,万一出事了怎么办?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君怜卿语调明明平缓至极,可是在凤倾听来,却是阴风阵阵,寒气飕飕的。
不过,凤倾是谁?素来散漫惯了的她,在那样的时候,忘记考虑别人的感受也是正常的。她毫不在意地撇撇嘴,小声咕哝道:“老子又不是泥做的,跳进水里又不会化掉,你这么着凶巴巴的做什么?再说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你还在这里计较些什么?”
“我凶巴巴?我计较?”君怜卿冷笑,目光扫过画舫上的众人,知道他们此时此刻心里最关心的都是花铃的去向,并没有看向这边,“倾倾,你可知道,眼睁睁地看见你落水,而我却无能为力,我有多担心?我有多害怕?我真的好怕会从此失去你你知道么?”
花铃那个人心机深沉,睚眦必报,不达目的决不罢休。阿倾就那么跟她一起落入水中,只怕少不了一场恶战。
如今花铃不知所踪,若是就此死在了阿倾手中,倒也没什么。怕就怕她命大得很,这次给逃了。那么,等她回到冰国,必定会展开疯狂的报复!而且是不死不休!
虽然,论武功,花铃不及阿倾,论智谋,这两人亦不分伯仲,可是留那么一个隐患在,总归让人难以安心。
花桃夭在一边适时地插了一句,唯恐天下不乱:“阿倾啊,这只旱鸭子看见你落水,自己居然想也没想就跳进去了,结果差点淹死。要不是人家心地善良,好心救了他一命,这会儿,你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了哟。”
凤倾瞳孔皱缩,这个笨蛋,果然下水了!她可是清楚地记得,那一日就在这流光湖里,这家伙险些丧命!
没好气地瞪一眼君怜卿,凤倾恶声恶气道:“你脑子进水了么?明明不会游泳,还偏偏伪装大黄鸭!本少爷在水中就是呆上一天一夜都没事,你跟着瞎搀和什么?”
“倾倾这是嫌弃我了么?”君怜卿语调幽幽,神情喜怒不辨。
凤倾被君怜卿那幽怨的小眼神给萌了个底翻天,险些冲动地狼扑过去将他就地正法。她略有些尴尬地干咳一声,神色有几分不自在。
“咳!我这不是关心你嘛!万一你被水淹死了,或者被湖怪给吃了,那少爷我岂不是得改嫁?呀,是另娶!再说了,老子会游泳,你又不是不知道!”
“倾倾还想改嫁……另娶?”君怜卿紧抓关键,身上开始往外冒冷气。
凤倾讪讪一笑,“当然啦,你都没有了,少爷我当然得寻找寻找我的第二春啦!”
“那倾倾是不是应该先把这第一春给体验一下?”君怜卿语调越发危险,也越发渗人。看着凤倾的目光,就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
凤倾努努嘴,眼睛睁得大大的。“哎?少爷我倒是想啊,可是那晚人家都豁出脸面霸王硬上弓了,你还不是完璧如初?你这么不给爷面子,少爷我也是有血性的好不好!”
想到那晚醉酒,凤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