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花桃夭顿时笑得风情万种,桃花眸里霎时百花盛开春意盎然。“唔,我不是早读跟你说了么,人家跟阿倾一碗里吃饭,一床上睡觉,偶尔洗个鸳鸯浴什么的--喂!君野花!你别太过分!”
花桃夭正说得起劲,忽然屁股一阵刺痛,顿时疼得他呲牙咧嘴。真是明枪易躲,暗贱难防,这朵野花儿竟然又搞偷袭!
君怜卿衣袖无风自动,眼底神色莫名。虽然从花桃夭的嘴里吐出来的话,十句有八句是假的,可听到他说什么鸳鸯浴,他就莫名火大。要不是这是在外面,真想跟他大战三百回合!最好是打烂他那张勾人的桃花脸!
凤倾无语地看着两个跟斗鸡似的男人,心道幸好刚才把人都给吓跑了,不然这丢人还不得丢到月亮上去了。
这俩--幼稚的男人!
流光湖边,一行俊男美女分外养眼。
一身红衣张扬的花铃,一袭月白长衫的离月歌,黑衣威严的君承威,还有同样惹眼的君承慑和君承阳。
君承威的身侧站着君娉婷,同样一身红色的衣裙,穿在她的身上,比之花铃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娇态。
除了这些皇室子弟,崔凌志崔凌远李云帆等人均在其列。
眼看着午时将近,却仍旧不见君怜卿和凤倾的影子,有些人心底难免抱怨。君承威脸色不是很好,想到凤倾那张极其欠扁嚣张的脸,眼底就闪过一抹无人能懂的深沉。
花铃负手而立,红衣在风中翻飞,身为一国之君,她原本不屑于参加这种集会活动。但是想到君怜卿也会参加,便鬼使神差地来了。
离月歌则一个人静静凝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寂寥。想到那夜凤倾受伤的模样,他心底一叹,无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君承慑和君承阳各怀心思,几次想要与凤倾见面都未能得偿所愿。如今又等了这么久,不由得心生怒意。
倒是君娉婷,一会儿看看这,一会儿看看那,黑眸里明显带着几分雀跃和紧张。
君承威幽深的眸光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君娉婷,看到少女一副怀春的模样,心中冷笑,想不到那么一个草包,居然也能入得了一国公主的眼!
终于,凤倾三个人一路嬉笑怒骂姗姗来迟,看到候在岸边的众人,凤倾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她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最好欺负的李云帆身上。
“呀,云帆小美人,今天好帅啊!”
李云帆一张俊脸霎时红透。注意到周围多道意味不明的视线,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对着凤倾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三三少说笑了,三少才是风风姿绰约,玉树临风,潇洒不羁。”
凤倾对李云帆的赞美之词照单全收:“嗯,谢啦,这种地球人都知道的事,就不用拿出来说了嘛。”
众人:“……”
最先不淡定的人是西门青,他最见不得凤倾得意的模样。噌的一下跳起来,手中的折扇颤巍巍地指向凤倾。
“自恋狂!还真以为自己貌比潘安!哼!”
凤倾挑眉,咧嘴一笑,笑意危险无比。“西门庆,果然你的嘴里是一如既往地吐不出来象牙啊。”
西门青脸色涨红,被凤倾给气得,他本能地反驳道:“谁说本少爷嘴里吐不出来的!象牙!象牙!象牙!怎样,象牙!象牙!”
凤倾双手环胸,老神在在地红唇轻启:“旺财乖,真听话,回头赏你根肉骨头吃。”
西门青回过神来,立即炸毛:“你敢骂本少爷是狗?!”
凤倾无辜地歪头一笑,身子没骨头似的靠着身侧的君怜卿。“我可没说哦,是你自己承认的。而且这里这么多人,都可以为我作证哟。”
“哼!”西门青自知理亏,脸色红白交错,“本少爷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
“彼此彼此了。”凤倾继续吐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跟你一般见识啊,还真是降低少爷我的格调呢。”
“你!”西门青气极,怎奈平日里油嘴滑舌的他,只要一对上凤倾便无计可施。比斗嘴他斗不过凤倾,比脸皮厚,他也厚不过凤倾。唉,既生倾,何生青啊啊!
就在凤倾与西门青斗嘴的时候,人群里其他人的目光却是不约而同地落在了花桃夭的身上。
花桃夭自打一出现,在一群人中便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花铃眸光阴沉地看着花桃夭,那眼神阴毒狠辣,简直能将人生生凌迟。想她坐上皇位不过三年,虽然举国上下一副安居乐业的景象,可是她知道,国内很多势力仍旧是支持着花千寻的。
只要花桃夭活着一日,那么,她的皇位就不可能做得安稳!想到此,花铃黑眸微眯,在无人看到的角度,一丝狠毒和杀气悄然而逝。
花桃夭似有所觉般,面具下的眼眸星光四溢波光流转。他微微仰首,看向花铃,嘴角的笑容越发魅惑。
花铃瞳孔骤然一缩,花桃夭的笑让她心生警戒,有种被毒蛇顶上的危机感。她忍不住想,这三年,这个男人到底去了哪里,又都做了什么?他是不是仍旧觊觎着自己的皇位,并伺机反扑?
这几年,不是没有人作乱妄想篡位,但都在她的雷霆之力下很快便被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