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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的风带着露水的味道,吹拂过,轻纱下的面容若隐若现,却无人看得清楚,也没有人敢去窥探。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包括容貌,包括年龄,统统都不为人所知。
对于世人来说,璇玑就是一个完全神秘的所在,是那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神明一样的存在。
看着已经被彻底毁掉的北斗七星阵,璇玑久久不语。直到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太阳已经升起来,明媚的阳光早已驱散这世间的一切阴暗,他才轻叹一声,飘然远去。
命运的齿轮,果然已经按照预定的轨迹运转了呢……
君怜卿和凤倾一路施展轻功,并没有立即回玄王府,而是围着金都城绕了几圈之后,确定没有人跟踪,这才去了月满楼。
在经过一处密林的时候,两人便将外面的夜行衣直接毁掉了。所以说,他们进入月满楼完全是光明正大的。
一见到君怜卿和凤倾,红衣立即扭着小蛮腰摇着粉色的小团扇迎过来,脸上画着妖娆的妆容,竟是雌雄莫辩。“哟,这不是三少么?可是有些日子没来啦。都想死人家啦--”
“咦,行了行了,酸死人了!”凤倾被红衣那拖得老长的尾音给恶心得不行,赶苍蝇似的连连摆手,敬谢不敏,“你可千万别想我,本少爷如今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可不能再跟你一起鬼混了。”
呃?鬼混?红衣立即一个激灵,只感觉自家公子君怜卿那视线已经可以杀人了。他妖娆一笑,有些讪讪地说道:“瞧您说的,三少您也真是够狠心的啊。前几天还跟我们家明月公子打得火热,说是什么要为他赎身,带他私奔来着,怎么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这是准备为你家王爷守身如玉么?啧啧,这要是被明月公子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伤心呢!唉!看来我得找人把他盯紧了,可别到时候再给我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的!话说,人家可还指望着他赚钱呢。”
“你跟明月公子打得火热?”君怜卿冷不丁插嘴,语气怎么听怎么阴森森的。好像,还带着那么一丢丢的酸味儿。
凤倾一愣:“啊?”
“你要为他赎身?”君怜卿又问,眼眸里波光诡谲,有危险的波光一闪而逝。想不到啊,自己的好下属竟有如此大的魅力,连他的女人都敢勾搭?
“啊?”凤倾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明显地不在状态。
君怜卿很是郁卒,心中的那股子邪气更甚。“你还要跟他私奔?”说到这一句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明显带着不满和气愤。
“呃--”这下凤倾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反应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立即为自己澄清。她挺直腰杆儿,轻叱道,“咳!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么?话说本少爷自从有了你以后,就再也没有勾搭过别的男人了好不好?”
“哎?”红衣唯恐天下不乱,一脸纯善地火上浇油,“难道那天不是你跟明月公子说,你家王爷小身板太瘦弱,不能满足你的需求的么?难道是我听错了?”
“阿倾--”君怜卿脸色黑黑的,看着凤倾的目光很是不善。
凤倾恶狠狠地瞪一眼正在一边幸灾乐祸的红衣,忽然便坏坏地笑了。她勾起红衣的下巴,强忍着那扑面而来的香粉气息,笑得魅惑。“红衣小美人,我怎么记得,某些人曾经可是脱光了跑来本少爷面前自荐枕席来着。”
红衣立即大呼冤枉:“胡说!根本就没有的事!”
“谁说没有的?”凤倾不怀好意地看向君怜卿,“我可是有证据的哟。”
“证据?什么证据?”红衣的心底忽然涌起一股不怎么美妙的感觉,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更加有安全感。没办法,谁让君怜卿的目光是那么得渗人呢!
红衣觉得,此时此刻,他最该做的就是:珍爱生命,远离爱吃醋的公子!
果然就看到凤倾一脸邪恶地扫过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红唇里吐出吓死人不偿命的话来。“你的屁股上是不是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嘭!凤倾话未说完,红衣便已经被某个泡在醋缸里的家伙给一脚踢飞了。好在这会儿是白天,月满楼里除了几个心腹并没有别人,不然,君怜卿的身份指不定得引起有心之人的怀疑。
看着红衣被君怜卿飞起一脚干净利落的地踢飞,凤倾那叫一个幸灾乐祸。于是,可怜的红衣只得揉着被踢疼的屁股一副我已生无可恋的神情,哀哀戚戚地独自落泪去了。
唉!红衣暗自感叹,公子真是儿大不中留啊,胳膊肘怎么老是往外拐呢!他哪里知道,君怜卿原本就因为情书事件记恨着他呢,这会儿他却还偏偏要去说那些有的没的,不被踢才是怪了。
……我是君美人看八卦越看脸越黑的分界线……
皇宫里无忧草被盗之事,尚武帝并没有大肆宣扬出去,每日里派出多队侍卫排查,只说是宫里丢了样东西。
这个世界上,觊觎无忧草的人不在少数,尚武帝可不想自己费劲千辛万苦找回来的无忧草再被别人夺了去。
一大早,玄王府的管家便拿着新一期的《一月谈》,战战兢兢地来到了书房。想到刚才一不小心看见的内容,他就忍不住为自家王妃捏了一把汗。唉,也不知道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