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一切都是管家的自作主张?可是,就算说了又能怎样?管家之所以那么做,说到底还不是站在他这边的立场来考虑的?不管怎样,罪魁祸首始终都是他。
但是,君怜卿又不想凤倾因为这个而对自己产生任何误会。他知道误会害人,所以并不想因此与凤倾产生隔阂。
“是我的错。”君怜卿拢了拢敞开的衣襟,黑眸里是满满的认真与真诚,“虽然这件事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但是我知道,管家那么做也是为了我。”
说到这里,君怜卿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他桃白色的唇瓣轻抿,修长的手伸出去,轻轻地落在凤倾的肩膀上,那肩膀竟是那样的瘦削,可以轻易地摸到肌肤下的骨骼。
怎么这么瘦?君怜卿不由得微蹙眉心,眼底闪过淡淡怜惜。
“阿倾,”君怜卿定定地凝视着凤倾,语气里是没能与眼前之人顺利拜堂的黯然,“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
还以后?凤倾挑眉,一巴掌拍开君怜卿的手,冷笑连连。“没有以后了。这样也好,你我两个男人拜堂,本来就有点惊世骇俗,如今这样也不错。你放心,原本与你达成的协议,我会履行的!好了,现在很晚了,我要睡了,你请便!”
凤倾面无表情地说着,抬手指了指房门。
君怜卿顺着凤倾的手看过去,知道她这是下了逐客令。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到现在都还没想清楚,自己以后究竟该以何种身份与她相处。
看得出来,凤倾现在很生气,认识她这么久,她从来都是一副痞痞的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就算天塌下来也仍旧是嘻嘻哈哈的,何时见过这样的她?君怜卿心思一动,她之所以这般生气,莫不是因为在乎自己?
“阿倾。”君怜卿再次开口,声音低沉富有磁性,竟令正暗自气恼的凤倾心跳漏了一拍。
呼吸一窒,凤倾心中的懊恼更盛。她不再去看君怜卿,只摆了摆手:“慢走,不送!”
君怜卿知道再多说也已是无益,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准备暂且离开,等明日再来解释一切。他嘴唇动了动,却终是什么都没有说,有些黯然地转身离开。
“等一下!”眼看着君怜卿的手已经碰到门栓,凤倾忽然叫住了他。
君怜卿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流光,心底竟隐隐地欢快起来。他迅速回转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凤倾。此刻的凤倾墨发披散,衣衫凌乱,没有了往日的风流不羁,竟多了几分小女儿的妩媚之态。
君怜卿的呼吸一窒,忽然有一种想要冲上前,将其紧紧地搂在怀中的冲动。事实上,他的动作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早已经不着痕迹地往前迈出了一步。可是,凤倾的一句话,却瞬间打破了他的幻想。
“你刚刚在干嘛?”凤倾凝眉。如果她没有记错,这个男人那会儿应该是在脱衣服吧?一声不吭地,难道是想干什么坏事?
“你该不会是想对本少爷霸王硬上弓吧?”凤倾似笑非笑地看向君怜卿腰间的某个位置,眼底带着一丝邪恶。
心思被人戳穿,君怜卿俊脸上有几分不自在。“若我说,我是来自荐枕席,阿倾你待如何?”
“哦?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被压?”凤倾笑得邪恶。
君怜卿脸色一黑,心道谁是被压的那个可不一定!“怎么样?阿倾要不要试一试?”说完,他微微一笑,修长的手便再一次扣在了腰带上。
凤倾一僵,继而一脸嫌弃,“别,本少对你可没兴趣!”
“阿倾——”君怜卿目露委屈,眼底水雾迷蒙,“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哈!你终于承认你是一朵小花儿了?”
“……”君怜卿轻抿唇,暗暗懊恼,他可以收回刚才那句话么?“若无其他事,我先走了。”有些事情,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还是先离开比较好。
“切。”凤倾忍不住轻叱,倒也不再追究此事,从被子里翻找出莲妃娘娘交给她的那封信,冲着君怜卿便丢过去。
君怜卿下意识地接住,低头一看,有些怔怔然。上面写着四个字:“怜儿,亲启。”他霍然抬头,疾步回到凤倾面前,眼底有着隐隐的火光,声音竟有着几分轻颤。“你见过母妃了?”
凤倾没想到君怜卿的反应竟然会这么激动,微微愣了下,下意识地就点了点头。“嗯。”
“那她现在怎样了?”君怜卿略显激动地问。他虽然曾经多次去过冷宫,可是却一次都没有见到母妃的面。每一次迎接他的,都是紧紧闭合的房门。
凤倾皱眉,有点不可置信。“你多久没见过你的母妃了?”
君怜卿一怔,神色顿时黯然下来。有多久没有见过母妃了?这个问题,让他的心脏忍不住皱缩。他苦笑一下,俊脸更加苍白。“已经有十几年了吧,自从母妃被打入冷宫,我就再没有见过了。”
“怎么可能!”凤倾大吃一惊,“以你的武功,想要潜入冷宫,应该不是问题才对。”
君怜卿苦涩地摇摇头,“我的确不止一次潜入到冷宫,但是却一次也没有见到母妃的面。事实上,我曾几度怀疑,母妃是否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怎么会这样?”凤倾呢喃,长睫遮掩下的凤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