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尽是阴沉的颜色,要不是古鸣凰即使将他拉住,说不定刁玉棋会立刻就要了天罚子的命。
“你说什么?”古鸣凰站在天罚子的面前,死死的盯着他,小尘是夜黎枫的儿子,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她想要弄清楚,天罚子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天罚子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连忙开口道:“真的!破庙,你中了药,我路过……”天罚子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已经无法发出声音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而他最后的这一番话,却让古鸣凰原本还挺不错的心情,变成了一团乱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主母……”刁玉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到他的表情,古鸣凰心里更不是滋味,因为弄死了天罚子还不错的心情,瞬间糟糕透顶。
想了半晌,古鸣凰还是说了一句:“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君上,我自有主张。”
“天罚子这人诡计多端,他专门调查过有关于你的事情,所以知道一些事情也不奇怪,况且他为了活,什么话说不出来,不必太过在意,谷主夫人,我就不多留你们了。”
少封坐在了天罚子的那张椅子上,猛的看过去,
还真与天罚子有几分神似,就连那阴险狡诈,又满脸伪善的模样,都一模一样。
古鸣凰笑了笑:“我的事情,不劳烦你忧心,不过少封,你还是记住,不管你做什么事情,都跟我无关,但若是伤害我身边的人,今日的天罚子,就是你的明天。懂?”
“多谢大师姐指点,不送。”少封轻轻笑着,伸出手,朝门的方向指了过去,古鸣凰抿紧了唇,终于还是带着刁玉棋,一同离开了祭司殿。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天罚子明显是为了保命说出的一番话,却让古鸣凰心乱如麻,怎么都忘不掉,她突然很想知道自己缺失掉的那一部分记忆到底是什么,甚至已经在想。
如果小尘真的不是夜黎枫的儿子,那该怎么办。
“主母不必忧心,君上身上的毒,不能让任何人触碰,唯有您与小少主例外,这便是最好的证明。”刁玉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他也知道,这件事绝对无法瞒过自家君上。
夜黎枫自有自己的门路,就算古鸣凰不说,今日在祭司殿中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他过不了多久,还是能知道个清清楚楚,这是毋容置疑的。
古鸣凰没有回应刁玉
棋的话,回宅子的路上,她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走到了门口,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知道瞒不过他的,只不过,让我自己来说吧。”
“是。”刁玉棋应了一声,看到古鸣凰迈入宅子中的步伐,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总觉得沉重了一些。
回到小院里,古鸣凰见夜黎枫竟然与绍影正在树下对弈,哪里还有半分剑拔弩张的氛围。
真是两个怪人。
“凰儿回来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夜黎枫轻轻扬着唇角,将手中的黑棋放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竟然就成功的让绍影拿棋子的手抖了抖。
不过片刻后,绍影又恢复如常:“无妨,凰儿亦是懂棋之人,一观有何不可。”
“那什么,你俩继续,不用管我,呵呵呵……”古鸣凰一阵傻笑,见两个男人又要斗起来,一溜烟就回到了屋里,夜黎枫抬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轻皱起了眉头。
凰儿,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夜黎枫从来不觉得自己会产生什么错觉,立马让身边的下人将刁玉棋叫了过来,那下人才刚走不久,绍影就问了一句:“是不是觉得凰儿不太对劲儿?想知道天罚子都跟
她说了些什么吗?”
那种笃定的模样,仿若是他早就知道了一样。
“这是本尊的家事,就不劳圣尊费心了。”夜黎枫有些不悦的落下棋子,只是他的棋子才刚落下,绍影微微一顿,竟然没有再落子,而是将棋子放回了棋盒中,似是不准备在下。
看到夜黎枫询问的眼神,绍影笑道:“你的心已经乱了,再下亦是必输,没有意义,只是我没有想到,凰儿一丁点的不对劲,竟然就能让鼎鼎大名的琉光谷主乱了心神。”
“夜黎枫,你终于也有了软肋。”
夜黎枫闻言摇头,也将棋子放了回去,却并未否定绍影的话:“你说得不错,这便是为何你在凰儿身边三年,也得不到她的心的原因。”
“主子。”没等绍影回话,刁玉棋已经出现在了夜黎枫的身后,也打断了绍影想要反驳的心思,其实就算真的要反驳,也是无力的,毕竟绍影没有让古鸣凰动心,这是事实,无法反驳。
夜黎枫将棋盘上的棋子一颗颗的收了起来:“今日祭司殿发生了些什么?”
“这……天罚子已死,他的样子少封应当会继承大祭司的位置。”刁玉棋想了想,还是没有将天罚
子临死前的那句话说出来,既然主母说了要自己说,那他还真的不好瞎开口。
免得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但是刁玉棋想得美好,夜黎枫又不是傻的,皱了皱眉头道:“说点我不知道的。”少封就是他亲自去安排的,怎么会有差错。
刁玉棋闻言一怔,有些尴尬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