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天都之前，就已经先调查过自己一次了。
就是枭刚刚告知他们自己要来天都的时候。
而这第二次的调查，明显是比第一次更加彻底。
陆晨甚至怀疑花铃不只调查了自己，而是把所有和自己有关的人全部调查了一遍。
不用怀疑，作为明面上的木曜星辰之主，天都唯二和仙盟保持联系的星域。
花玲完全有着这样的能力。
但和一开始的问题一样，陆晨不喜欢打哑谜。
他低头拿起面前的茶杯，一边慢饮，一边平静的看向花玲。
见陆晨这反应，花玲罕见的露出无趣的表情。
这略带俏皮的神态，和她此前的成熟大姐姐气质很是不符。
“没意思，原本还以为这能让你稍微露出些破绽，没曾想都到了这般程度，你还是如此冷静。”
“行了，我也不试探你了，我所调查到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我发现你前十八年的修行，并无太多异于常人之处。”
“你一切的变化，都是从你高三那一年开始的。”
“虽然在仙盟关于你的信息中，详细记录了你小时候曾经意外卷入到黑莲教的献祭仪式中，并误食了黑莲教的道果。”
“可这就有个问题，既然你是在幼年时服用的道果，那为何在你服用道果后的几年，你却依旧表现得和常人无异。”
“除此之外，我还知道一些哪怕是仙盟高层都不知道的黑莲教隐秘，比如……那位佛母所掌握的大道中，是明确没有剑道的存在。”
“既然如此，那佛母是如何把一个自己没有的东西，赐给她手下的信徒？”
“排除一切不可能，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的变化，和那道果应该没什么关系。”
花铃在说这些的时候，一直在暗中观察着陆晨，似乎是想要从陆晨身上发现什么。
可让她遗憾的是，陆晨在听完这些后，依旧面不改色。
就仿佛他只是在听什么寻常的故事一样。
且出乎花铃的意料。
陆晨问出了一个她没曾想过的问题。
“黑莲教的副教主，前上清道宫天骄，天叔的师兄，大神通剑修·洛常明，应该是你安排的吧？”
“……”
花铃沉默了许久，随后似乎明白了什么，无奈一笑：“嗯，那孩子求到了我，我看他可怜，所以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你能猜到这些，想来和那位蓝仙传人有关，毕竟九阴之体整个仙盟都找不到几个，而那位还刚好就在洛城，我在你的资料中，有看到你和他有过几次交流，且关系不错。”
“既然你都猜到了这些，那你也应该明白无论是黑莲教，还是什么千羽山，都不过是一群微不足道的马前卒。”
“我们真正的敌人，从来就不是他们，不是吗？”
“想要钓鱼，不付出一些鱼饵，又什么会有鱼儿上钩呢。”
“取舍……同样是平衡的一部分，毕竟有失，才会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