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等待她的表扬。
沈念却思索片刻,扭头看陆岳霆:“先不急,孟兰还不能暴露。”
陆岳霆诧异、疑惑:“为什么?”
沈念道:“你看我爹那模样,如今他对孟兰还有情义在,我要让他交出我要的东西,之后,你想怎么玩儿,随你的便!”
陆岳霆知道沈念有办法,自己只要为沈念保驾护航便可。
隔日,沈念便来到了安华药堂,而当家沈贵林正在大厅药台上打着算盘算账。沈贵林是沈会长远方的一个表弟,今年四十八岁,老婆孩子都在乡下,家里穷,沈会长明明能帮,却吝啬的很,便让沈贵林来了陵海,在药堂干活。
“呦,少夫人来了!”
沈贵林忙迎上去,对沈念毕恭毕敬。能看出,沈贵林是个老实人,天天在药堂安排伙计们干活人,从不偷懒。
沈念看了看药台上的一些草药:“表叔,这些药材怎么散在这儿?”
沈贵林忙笑道:“这不是天凉了嘛,每年快入冬的时候,咱们药堂都会用生姜配一些暖身子驱寒气的汤药,便宜卖给大家伙。”
沈念一听,挑了挑眉毛,这沈玉坤的偷窃本领还真是一样没落下。当年,黎家药铺就是这样,总会在酷暑与寒冬腊月给街坊邻居配些时令汤药,只不过,黎先生不收钱。
看着这些分散在药台上的药材,沈念眼睛一转。
“表叔,这些汤药,今年冬天,配二十副就够了。”
“二十副?这么少呀?”
“如今政府开始大力推广西医,药堂的生意平淡,一来减少成本开支,二来,别让政府以为咱们要抢西医的风头,俗话说,枪打出头鸟,当下还是谨慎为好。”
沈贵林一听,觉得沈念言之有理,连连点头:“好,我知道了少夫人!”
“对了表叔,这二十副药,就别收钱了。”沈念交代了一句。
而陆岳霆也没闲着,他将江州铁路株式会社对沈念下手这件事告诉了大伯陆战英,大伯听后,告诉陆岳霆,暂时不要闹出太大动静。
如今在江州,铁路株式会社在私下渗透一些重要人物,陆战英正在秘密调查,要找出那些埋伏在自己身边的叛徒。
陆战英语重心长地在电话那边说:“岳霆,除了江州,陵海已经秘密设立了铁路株式会社的分公司,所以,你也要多加防范,恐怕如今,你身边也早已被安插了东洋人的走狗。”
陆岳霆严肃:“是,总司令,照您这么说,恐怕,我的猜测应该不会错,那些走狗已经露出了马脚,至少,陵海商会就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