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身子一颤,便瞧着若罂从一旁门后走了出来。他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浑身的肌肉绷紧,立刻戒备了起来。
他可是还记得当日被无数的水箭指着命门的场景。
这一回,磕磕巴巴的变成了他。“你,你怎么来了?她们是你带来的?你大晚上不在女客院落好好歇着,随便乱跑,也不怕进忠哥知道了不要你。”
若罂勾了勾嘴角,往前走了两步,宫远徵心里一颤立刻往后退了两步,若罂忍笑悠悠问道。“你觉得他会吗?”
不会,宫远徵虽是不知道进忠会怎么说,但是他已经100%确定进忠绝对不会。
他咬了咬嘴唇,皱着眉看向宋四和上官浅,泄了气一般说道,“进来吧。瞧完了赶紧走!”
若罂缓缓笑开,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小声说道,“瞧,怂了。”
宫远徵给宋四号了脉,见她的喘鸣之疾确实已经完全好了,身体也极为健康,不由得惊诧着看着若罂。
若罂瞧着他眼里慢慢升起的兴奋和好奇不由嗤笑,这时候的宫远徵若是插个尾巴,能摇成螺旋桨。
不过若罂可不想跟他在这儿说太多,便示意宫远徵,旁边还有一个上官浅。
宫远徵撇撇嘴,又将手按在了上官浅的脉搏上。
若罂瞧着,怎么觉得上官前有些紧张?后来才想起,她既是无锋的刺客,定是会武功的,如今又被宫远徵按着脉门,只怕是在担心自己有所暴露。
果然,宫远徵挑眉。“之前给你诊脉的大夫,恐怕要拉出去打死,你身子很健康,没什么问题,也不必吃药。”
上官浅眸光闪了闪,她来之前是做过手脚的,却没想到被宫远徵发现了,可她不敢暴露分毫,只得跟宋四一起站起身,对宫远徵盈盈下拜道了谢,这才转身往外走。
若罂瞧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勾了勾嘴角。“别好奇了,你学不了,那是我梅山派的巫术,巫医懂吗?你没有血脉传承,便是教你,你也学不会。”
闻言宫远徵便有些泄气,可随即他眼睛一亮,连忙跟上去,拉住她的袖子小声说道。“梅姐姐,我确实有事求你,等我哥哥回来,你可不可以帮他瞧瞧?”
若罂一挑眉,笑问道。“你是指他身上的蛊吗?”
宫远徵瞬间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若罂抿唇浅笑。“这事儿问你哥哥去。”
眼瞧着宋四和上官浅已经下了桥,正在桥头等她,若罂便抬脚往外走。可刚走两步,她的脚步一顿。,直往远处羽宫的方向看看去。
随即,她厉喝一声,“宫远徵你跟我走,来人,送两位姑娘回女客院落。”
宫远徵不明所以,可听了她的话,下意识便走了过来,若罂一抓他的手腕,启动了空间异能,便朝着羽宫的方向瞬移过去。
一到羽宫正殿,宫远徵来不及惊讶,只便瞧见雾姬夫人就守在殿外往里张望。
而殿内似传出打斗声,宫远徵立刻喊道,“羽宫侍卫何在?”
若罂却没管那些,纵身朝着屋子冲了过去。
她一脚踹开大门,正瞧见宫唤羽缓缓倒在地上。若罂眼睛一眯,却冷冷哼了一声。她没有去管宫唤羽而是径直走向了执刃。
她立刻捏住执刃的手腕,探了一丝木系异能进去,却发现执刃如今还有着最后一口气吊着,便立刻用木系异能助他修复身体里的被毒药损伤的内里。
此时进忠也听到消息,往羽宫赶来,正巧看到宫远徵正在喊侍卫,待侍卫将羽宫围住后,两人一并冲了进来。
进忠一见若罂正在救治执刃,刚好开口,若罂微微摇头,进忠见了立刻闭上了嘴,径直起身安排侍卫去查看宫唤羽和倒在地上的刺客新娘。
宫远徵立刻查看执刃的伤势,探查之后便惊呼一声。“竟是送仙尘。”
若罂立刻说道,“来不及了,执刃救不回来了。”
她见宫远徵还要说话,便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目露警告,宫远徵余光立刻瞧见了站在外面的雾姬夫人便咬着牙点了点头。
随即他起身说道,“立刻去通知长老执刃遇刺一事。”
雾姬站在一旁默默流泪,几次想上前查看,都被进忠拦下。
她的哭声嘤嘤传来钻进若罂的耳朵叫她烦得很。她缓缓转头瞥了雾姬一眼,雾姬一见只身子一震,自己立刻捂了嘴不敢再出一声。
去找宫子羽的人也回来了,竟禀告说,如今人根本不在宫门之内。进忠拧了眉,便想着准是又偷跑出去混迹青楼了。
如今宫门之中满门子弟不在场的,便只剩下商宫一脉。
如今执刃明面上已遇刺亡故,眼下就涉及到谁来继任执刃一位。
宫唤羽明面上已死,公子羽不在宫门之内,成年的便只有宫紫商一人,还有一个即将成年的宫远徵。
宫远徵闭着眼睛都知道长老会叫谁继任执刃,一时间他怒气横生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进忠,不知为何,他觉得进忠一定会为他哥哥说话。
另一边进忠已叫人将痛哭不已的雾姬夫人送回自己的房间。又着人为执刃和少主宫唤羽入殓。又叫人告知三位长老代为主理丧仪。又叫人点燃白色的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