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进忠握紧了她的手,贴着若罂的耳朵说道。“咱们眼下也无事,要不要去咱们以后的住处瞧瞧?奴才在后山竹林里有个小院子,那处僻静无人,只有满园竹香,安静的很。我的心肝儿要不要随奴才去赏竹听风?”
这人!若罂娇嗔的瞥了进忠一眼。两人都已经离开如懿传的时间许久,他偏喜欢在亲密时玩这种主子奴才的把戏。
偏偏进忠小意讨好,婉转求欢的模样,实在戳若罂的心。每每听到他这样说话,直叫若罂浑身酥麻,便也随他去了。
若罂挑眉,伸手揉捏着进忠的腰,只听着那抱住自己的人呼吸急促了两分,才娇声说道。“我又不是附庸风雅的人,那竹子有什么可赏的?不过若是要赏我的进忠统领,那倒是乐意之至。”
这一赏就赏了大半日。直到若罂昏睡过去,进忠还意犹未尽,可瞧着人确实累狠了,进忠又舍不得,便拿了帕子给她细细擦洗后,这才给她盖好了被子,去厨房熬鸡汤去了。
直到太阳西斜,若罂才幽幽转醒,喝了两碗香喷喷的鸡汤又吃了进忠精心准备的饭菜,若罂才被进忠扶着送回女客院落。
新娘们刚刚经历第一次选亲还正兴奋着,见进忠将若罂送了回来,纷纷与她打着招呼。
早上选亲之时,姑娘们已经见过她与进忠统领在一起拜见了执刃,又没什么竞争,尽管之前教训宫子羽时的那一手确实震慑人心,可姑娘们想一想,日后她们嫁入宫门,自然是宫门的实力越强,她们的日子也就越好。因此,一时间姑娘们纷纷露出善意。
若罂留在女客院落本来也是为了看热闹,因此并不会拒绝姑娘们的善意,便顺势坐在了人群当中,听着她们聊天。
听了一会子,果然都在讨论今日选亲。
其中有一位姓宋的女子长得娇小玲珑,一张小圆脸和和气气,虽有些骄纵,但也着实可爱。
其他姑娘见未被少主选中,多少都有些失落,唯独她叽叽喳喳丝毫不受影响。
若罂心下奇怪,便开口问道。“宋姑娘丝毫不见失落,可有什么缘故?”
容姑娘立刻只笑着说道。“我在家里行四,梅姐姐叫我宋四就行了,其实我来宫门并不是为了选亲。
因我从出生起便患有喘鸣之疾,父亲听闻宫门的子徵宫宫主十分善医理,而且徵宫麾下又有名医无数,便想着趁着选亲的机会将我送过来,看看是否能将我的喘鸣之疾治好。
若是再能选上一门夫婿自是再好不过,若是选不上,能将这身子医好,待回去后另择夫婿也是好的。
所以这宫门选亲于我来说十分随缘。”
若罂十分喜欢这个活泼不做作的姑娘,便说道,“若是宋四妹妹想要瞧病,我倒可以试试,只是不知宋四妹妹是否愿意连我一观脉象。”
宋四突然恍然大悟,“对哦,我曾听父亲说过,楚湘梅山派擅医术的,既然曾名扬江湖,想必比之徵宫也不差,那就劳烦梅姐姐了!”
宋四也不计较,直接撩开袖子把手伸到若罂的面前。
喘鸣之疾在这个年代极难治愈,虽不知宫远徵手段如何,可到底那是个擅毒的少年。而且,这种病即便想要治愈,也不一朝一夕的事,接下来的日子,宫门未必有个好环境,叫宋四留在这里慢慢修养。
最主要的是宫门所处的旧尘山谷充满瘴气,对喘鸣之疾十分不友好。
因此若罂若是不出手,恐怕宋四也只能无功而返。
若罂随性惯了,她既喜欢宋四的性子便出手相助,就凭她的木系异能,治疗这喘鸣之疾不过举手之劳。
异能顺着若罂的指尖从宋四的脉门钻入体内,在她身体各处游走。宋四一脸震惊的看着若罂又看向自己的手腕。
一旁的上官浅面露紧张和关切,连忙问道,“宋四妹妹,瞧着你神色有异,感觉如何?可是哪里不舒服?”
宋四摇头,“没有不舒服,反而感觉各处都很舒服,好像在温水里泡澡一样,可又叫人精神充沛。这梅山医术果然玄妙!”
若罂则笑道,“我们梅山派是以巫术见长。所谓的巫傩之术中巫医便是其中一脉。
这巫医与普通医术不同,普通医术要识药理,又要识药材。而我们梅山派则要修炼巫力,用巫力去除人体沉疴已达到治病救人的目的。”
宋四眼睛一亮。“那日梅姐姐催发树枝生长赶走宫子羽,用的就是这巫力了?”
若罂笑着点头,说话的功夫,木系异能已在宋四的体内游走了一圈,别说是什么喘鸣之疾,就是这病给宋四带来的弱症也一并治好。
她收回了手,笑道。“行了,已经治好了。”
宋四瞪大眼睛只看向自己手腕,又按着胸口用力呼吸了两次,随即惊喜说道。“果然轻松了许多,连平日里用力呼吸时胸口的酸涩之感都消失了,梅姐姐果真是帮我治好了?”
“嗯!”若罂点头。“你若不信,一会子只管带上你的药,我带你去徵宫走一趟,去寻徵公子瞧瞧。”
宋四的脸一垮,带着些畏惧说道。“找徵公子啊,我有点怕他。刚来那夜他便对我们下毒,我这喘鸣之疾就是因那毒又发作了一次,折腾了我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