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围场离京城不算远,一路行车赶路,不过三五日的功夫。这一次,皇上并没有让进忠随行在侧,而是叫他单独乘了一辆马车紧跟在御驾的后面。出发前,若罂自然偷偷的上了车藏在了里面。
也不是皇上心疼进忠怕他劳累,主要是木兰围场之行可比南巡、东巡危险多了,那里又是野兽,又是蒙古部落,皇上还指望到时候进忠好好保护他,因此可不能因为赶路太过劳累。
满蒙嫔妃虽没有汉女那般温婉可人,可到底性子爽朗,娇俏可爱。
这一点在皇宫里还好,几个年幼的满蒙嫔妃凑在一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看着倒也百花齐放。
可到了木兰围场,这些小嫔妃们骑着马杀出去后,皇上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不过一两日的功夫,他在皇帐中便深觉无聊。
进忠想着若罂心心念念的要骑马,趁着这时候天还没全黑,进忠便去寻了富察傅恒,富察傅恒看着进忠带着个小宫女骑马走了,整个人都凌乱了!
不是……这怎么个情况?就这么不避人吗?
没听说进忠公公有对食啊!
对此皇后一巴掌拍在自家弟弟的后脑勺上,能让进忠公公带着骑马的还能有谁!这么大个人光长个儿不长脑子!
进忠带着若罂走的时候,草原上夕阳余晖,漫天橙紫色的霞光如一幅画一般,叫若罂喜欢极了。
这样的美景,是若罂从未见过的,自从她来了清朝一直被困在皇城之中那个四四方方的天地里,偶尔的几次随皇上东巡南巡看的也不过是人文水乡。
而在她的原世界里,天空早已被漫天的灰尘遮掩,若能十天半个月见一次阳光,那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若是有一天真的能出现这样的美景,那里的人类在饥饿和饥饿、寒冷、丧尸、异兽之中的艰难求生下,又哪里有这样的心情。
若罂瞧着天空中的晚霞,好似将那霞光装进了眼睛里,叫进忠见了,只觉的心砰砰直跳。
他缓缓低头,嘴唇贴在了若罂的颈间,细密的亲吻叫若罂觉得发痒,只咯咯的笑了起来。
她本以为进忠在逗着她玩儿,可一回头就对上了她那双满含情欲的眼睛。
只叫她这样瞧着,若罂便觉得身子发软。她索性往后倒去,靠在了进忠的怀里。
进忠紧紧的搂着若罂的腰,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心肝儿不是想在草原上纵马?如今四下无人,倒可好好放纵一回。
奴才只盼一会子您若是受不住颠簸,还要多忍耐些才是!
毕竟这马是头畜牲,不似奴才,主儿叫停就能停的。”
若罂面色一红,咬着嘴唇说道,“你就哄我吧,你扯着缰绳,如何不能停下。”
进忠歪着头瞧着她面色嫣红,便微微一笑,随手把缰绳一甩,双腿一夹马腹,大喝一声,“驾!”
那匹马便在晚霞之下的草原上肆意奔跑起来……
进忠抱着若罂回来时,天色早已黑了下来。若罂窝在他怀里,只抬手揉着进忠的嘴唇,时不时就要凑过去轻啄一下,引的头顶传来低沉的笑。
若罂瞧了瞧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衣裳,伸手在进忠坚硬的手臂上捏了一下,进忠没觉得疼,若罂却觉得硬邦邦的硌了手。
瞧着若罂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的手,进忠忍不住抿着唇轻笑。
若罂戳了戳他脸上的酒窝,“颠的我浑身疼,你还笑!”
金钟只瞥了她一眼,随后翘了翘嘴角。凑近她的耳朵,小声说道。“难不成主儿不喜欢?”
若罂脸一红,低下头,半晌才讷讷说道,“还是喜欢的。”
第二日,皇上来了兴致,心想着要带着几个阿哥狩猎,便叫木兰围场的管事放出来一些野兽,便纵马率先跑了出去。
皇上狩猎,进忠自然要跟在圣驾身侧随身保护。
有上辈子的记忆在,他自然知晓这次狩猎皇上会遇到什么。
他便心中想着,如今皇上身边有他在,若嘉贵妃识趣,打消了用救驾之功为四阿哥博取恩宠的念头,他自然也不会与启祥宫为难。可若她不识趣,还用了上辈子的法子,那便是在他头上撸胡须。
如此,他定要让嘉贵妃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眼瞧着皇上带着三位阿哥和随行的护卫跑远了。李玉则眯了眯眼睛,带着傅恒拨给他的人和随行的小太监往周围林子里去。
果然,没过多久,李玉便在一处密林里见到了正站在一棵树旁轻嗅着什么的凌云彻。
李玉皱了皱眉,便一抖缰绳,催马过去。“凌云彻你怎么在这儿?”
凌云彻回头一见竟是李玉,他的心便是一颤。
此时,他已发现这密林中竟有人刻意在树上涂了母马的体液,这些日子在木兰围场周围常有野马出现,如今有人刻意而为之,显然是要引那野马过来。
皇上初来木兰围场便说过要亲自驯服野马,想必这事儿就是要冲着皇上。
若李玉不来,他大可以借这次此机会立下护驾之功,以此回到京城,可如今李玉来了,他若说了,李玉抢功,那他便回京无望,可若不说,若是出了事儿,他便是最大的嫌疑人。
如果皇上当真受伤,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