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罂一挑眉,“哦,赌什么?”
进忠笑着站起身,走到若罂跟前儿单膝跪在她的脚边儿,拉起了她的小手,抿着唇眯着眼睛微微歪着头打量着若罂,见她有些急了,才将那手拉到唇边轻吻了吻,才慢凑到她的耳边悠悠说道,“昨儿晚上奴才拿回来的避火图还有几页没试过。不若,主儿就赏了奴才,叫奴才伺候一回可好?”
若罂老脸一红,想到昨晚上两人折腾了半夜,便觉有些口干舌燥,她轻咳了一声,很生硬的转了话题。“若只是令妃只从下面经过,哪值得你特意说一句?快和我说说,可是你上辈子发生过的事儿?或是又有热闹瞧?”
进忠站起身将若罂拉了起来走到窗边儿,他靠在窗边儿揽着若罂的腰,低声说道,“主儿不拒绝,那奴才可就当您答应了。”
若罂瞪了他一眼,才红着脸和进忠一起往下面看,过了一会儿,令妃果然坐着驾辇从远处慢悠悠的过来了。
不光是令妃,还有一队御前侍卫,正从另一边走过来,与令妃一行人恰巧走了个正对面。
果不其然,令妃叫停了轿辇,与那为首的侍卫说了几句话。瞧着二人神色,侍卫脸上只是淡淡,可令妃却一脸的哀怨。
若英噗嗤一笑,“这是个什么意思?御花园私会?旁边还这么多人呢!那一位,就是你之前说过的叫凌云彻的吧?”
进忠点了点头,“正是他,正如您之前跟奴才说过,这每件事之间呀,必有因果关系。只有今天这事出了,后面才会有更有意思的热闹,瞧。”
若罂眼睛一亮。“快给我说说是什么事儿?”
进忠伸出手,擦着若罂的脸颊往不远处的缀锦阁指了一下,若罂伸头去看,果然在那缀锦阁的二楼,瞧见了正注视着令妃与凌云彻二人的进安公公。
若罂嗤笑一声,瞥了进忠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呦!那位公公怕不是吃醋了吧?瞧着那衣裳也是你们御前的人,也是一副好相貌呢。”
听到若罂的阴阳怪气,进忠哭笑不得,他只揽住了若罂的腰哀求着说道。“主儿,您这不是刺儿奴才的心嘛!您说的是哪位公公?您面前的这位公公也只会吃您的醋啊。”
凌云彻跟令妃说了几句话,便跟着其他御前侍卫一起走了。眼瞧着令妃脸上尽是不甘,她一甩帕子便朝最近的缀锦阁走了过去。
若罂瞧着她上楼,微微一笑。“瞧瞧。这螳螂和黄雀又要见面了。”
进忠却嗤笑一声,“什么黄雀,不过是只公螳螂罢了,等着母螳螂拿到了她想要的,这公螳螂少不得叫她拆吃入腹。”
一听这话,若罂便不高兴了,她冷着脸抬眸,哼了一声,说道。“听着这话,怎么倒有些不甘心呢?要不然你再去帮帮令妃娘娘?”
进忠一听心里便一颤,眼瞧着若罂甩手就要走,他连忙将人拉了回来,紧紧抱在怀里。
“哎,我的心肝儿。奴才不过是在笑进安傻罢了,哪个会心疼魏嬿婉?我心里头装的是谁?难道您不知?
奴才只是没想到,这辈子那令妃娘娘没了奴才帮扶,照样能捏在手里一个御前太监。这总让奴才觉得她有些邪门儿。
奴才只想着,那进安比奴才可差了许多,这辈子他跟着令妃。怕是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歹他也算是奴才同门师弟呀,虽平日不大接触,可到底也是个可怜人。这奴才的命不值钱,死了也就死了。可一想到他日后可能遇到的结果,奴才便想到了上辈子的自己。”
若罂一听便知他又想到了上辈子自己的死,便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还想那些做什么,左右这辈子你是我的,以后你少想那魏嬿婉。你若经常想着她,我可不管皇后是不是用得着她,索性杀得了了事。
难不成离了屠夫还不吃肉了?能代替魏嬿婉去争宠的人不知凡几,哪就少得了一个她?
别说是你自己个儿想到上辈子就难受,便是叫我想到你上辈子一心为了她付出,却得了那么一个下场,你不知我这心里有多疼。”
一听这话,进忠的心软成一片,又酸又涩的几乎落下泪来,他将若罂紧紧抱着,只闭着眼睛不肯让眼泪珠子掉下来。
过了半晌,才说道。“奴才知道。若若,您都不知,当年在天穹宝殿您将奴才留下时,奴才恨不得把漫天的神佛都谢上一遍才好。”
这缀锦阁里的两个人,也不知说了什么。只瞧着那令妃一脸不高兴的走了,进安却神采奕奕。
进忠只眯了眯眼,便能便能按照他上辈子所经历的事儿,将那两人说的话猜了个大概。
他只在若罂耳边说道。“之前奴才没给你讲这段儿,只是觉得这次的事儿奴才做的实在是蠢。
上辈子的今天,奴才只一心以为只要除了凌云彻,她令妃娘娘总要眷顾奴才几分。可奴才是当真没想到,奴才前脚办了事儿,后脚便叫令妃娘娘抄了老底。
她让奴才白搭了工费了事儿。还把把柄送巴巴的到了她的手上。”
随即,进忠便将自己上辈子偷了嘉贵妃肚兜藏在了凌云彻庑房里,叫人查出来的事尽数讲给了若罂听。
若罂只眯了眯眼睛,却沉着脸没说话。
进忠原本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