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没有忘忧谷这个地方是什么意思?”姬安白的语速渐渐快了起来,心跳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就像要从身体里蹦出来了一样,双手拉住了南凤媛的衣袖道:“娘亲,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在姬安白的心头蔓延,怪不得她如此慌乱,上一次出现这种感觉时,是狄远泽控制不住再次入魔,现在的姬安白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易欢出事了。
她的易欢出事了!
“安白你别着急,先坐下来,我们慢慢与你说。”
南凤媛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但是她并不知道有易欢这么一个外孙女的存在,所以也没有显得有多着急。
当初因为易欢的特殊情况,而且这件事有有关易欢女儿家的声誉,再加上那时易欢出生知道的人并不多,所以姬安白与狄远泽决定,暂时隐瞒这个女儿的存在,以免造成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除了当时在场的几个最亲近的人之外,就连接生的稳婆都在事后被狄远泽抹除了记忆,再加上易欢有左丘鸿玺护着,夫妻二人想着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所以后来就算狄元与司熙都去了紫龙。
他们
也没有过多去担心易欢,只是没有人想到,竟然还真的出事了。
狄远泽的眉头也轻皱着,只是现在姬安白的状况看起来并不太好,他不能也跟着慌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后,将姬安白按在了凳子上道:“安白,你先冷静一些,先听听爹娘怎么说。”
“嗯。”姬安白应了一声,目光灼灼的看向姬国兴,但是却也没有再说话,这种事情,姬国兴肯定是要比南凤媛更清楚。
“其实这事儿,说来还是那左丘公子,从前倒不觉着此人如何,但是在正事上,也是半点都不含糊。”
姬国兴一边说着话,一边露出了回忆的神色,看起来这事儿已经发生了有一段时间了:“这件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姬安白再次出声,语气更是多了几分急切,这次不要说是狄远泽,就连归一迷他们这几人都已经察觉了姬安白的不对劲。
狄远泽拍了拍姬安白的肩,安抚般的伸手抚摸着她的长发,这才转过头对姬国兴说道:“侯爷,忘忧谷一事关系重大,安白有些着急才会如此,不必在意,你接着说吧。”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痴傻的,见狄远泽
都这么说了,姬国兴沉声道:“这件事,还要从蓬星澜当上大祭司说起。”
“自从那道封蓬星澜为大祭司的圣喻下来之后,我们便接到了天君身体抱恙,需卧床养着,天后在一旁伺候调理的消息,虽然不是什么正规途径,但是从那之后,的确没有人在见过天君。”
“但是旁人不知,我们自己是知道的,那宫中的天君天后,根本就是两道神识罢了,一天到晚连宫门都为踏出过,哪来的身体抱恙一说?那时我也尝试进宫面见天君,但是几番尝试,均失败了。”
说到这里时,姬国兴长长的叹乐一口气,南凤媛找着缝隙立刻开口道:“不仅如此!机遇因为你们父亲几番尝试进宫,将那蓬星澜惹怒了,竟然生生弄断了你父亲的一根手指!”
“闭嘴,说这事儿做什么!”
姬国兴闻言瞪了南凤媛一眼,而南凤媛却不甘示弱的说道:“我就说!为什么不能说,连在自家女儿女婿的面前都不能说,那还要跟谁说?这一根手指的债,总要那蓬星澜还的!”
说着说着,南凤媛便落下了两颗泪珠,满眼都是心疼,姬国兴虽然是一副气急败坏的责怪模
样,但是眼神中却也透出了些许暖意。
“我看看。”姬安白低吟一声,还没等姬国兴反应过来,已经将他的手抽了出来,左手的小指处空了,剩着四根手指异常刺眼,姬安白缓缓放开了手,一句话也没说,但却将这一笔浓墨重彩的记在了心里。
狄远泽叹息了一声道:“侯爷你接着说。”
“后来,左丘公子便找到了我府中,说来也是无奈,你们二人走后,才没几年,狄大将军与司家主也跟着去了,那易成和虽已身亡,但是他的余党,却皆投奔了蓬星澜一派。”
“我平北侯府虽然有些势力,但是在这些人的包围下,实在是显得有些势单力薄,原以为左丘公子来了,能带来忘忧谷的支持,却没有想到,他带来的却是忘忧谷睿初老人的死讯。”
姬国兴顿了一下,犹豫了半晌才接着说道:“这件事不知怎的便被那蓬星澜知道了,忘忧谷遭遇血洗,那些忘忧谷里面的老人一个个怒发冲冠飞天而去,再也不见踪影,剩下那些无法离开的人,全都死了。”
“那……那些死的人里面,有没有一个小女孩?”姬安白颤颤巍巍的问了一句,连声音
都是抖的,双手也是轻颤着,怎么也停不下来,这一次,连狄远泽也没有了力气。
“你们说的,是一个叫易欢的小姑娘吧?她没事,当时忘忧谷生变,左丘公子带着那个小姑娘正在咱们侯府呢,正好逃过了这一劫,不过,我倒觉得那左丘公子是有意为之。”
姬国兴淡淡说着话,姬安白闻言缓缓闭上了双眼,开口道:“当然是有意为之,这平北侯府,在我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