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宁约晨回国的日子,她依依不舍的恳求:“时姨,等你出院了我再回去好不好?”
时语没有任何商量的拒绝:“不行,我前两天跟你辅导员打电话时,她还说你上学期报名的奥数竞赛下个月就要开始了。你要赶紧回学校复习备考,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好吧~”
见她满脸失落,时语柔声安慰:“你回学校后,我每天都会跟你通电话的,放寒假了也可以来看我。”
“嗯好。”
这时时语余光注意到病房门口一闪而过的身影,觉得有些眼熟,好像这几天自己都有见到这个人。
但对方每次都只是匆匆经过,然后似是有意无意的朝病房里看一眼,她也不确定这人是单纯的无意经过还是另有目的。
沉思片刻,她对宁约晨说道:“约晨,我想吃你上次给我带的那家中餐厅的小笼包了。刚好到饭店了,你让司机带你过去买一份带过来吧。”
宁约晨不假思索的答应:“好,时姨,我现在就去。”
“嗯,不急。”
待她离开后,时语才下床走出病房,站在门口看向右边的走廊,此时那里空无一人。
这也不奇怪,毕竟这是顶层VIP区,豪华配置的病房内都有直通外面的电梯,平时除了医生护士,基本不会有什么人会在走廊里来回晃动。
也正因此,时语才会第一时间就注意到那个身影。
她坐回靠近门口的欧式沙发上,待那个身影再次经过并朝里面看过来的时候,开口道:“进来坐吧。”
被“抓包”的人尴尬了一瞬,而后脸微红的走进来,礼貌的弓腰道歉:“不好意思,时夫人,我没有恶意。”
时语这才仔细看清了他的脸,神色微动间,说:“我知道,不然我就不会请你进来,而是直接叫保安了。”
谢远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环顾了下病房。
时语自以为他是有什么顾虑,便说:“不用看了,病房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她说完又问:“你是谁?”
谢远安回答:“我是白先生的御用球童,平时也负责庄园里的其他工作,不过都只是兼职,我目前还是一名在读研究生。”
时语上下打量他一眼:“你今年多大?”
“刚满二十岁。”
“刚满二十岁?那你生日是?”
“七月二十。”
时语神色更加古怪,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二十岁就读到了硕士,确实是年轻有为。”
谢远安解释:“我从小成绩好,就连跳了几级。”
“所以你是白靖远派过来监视我的,还是代替他来看望我的?”
谢远安连忙解释:“都不是,我就只是单纯地想来看望您,但又没什么身份和资格,所以就只是在病房外看一眼。”
时语又问:“你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
谢远安神色飘忽了一瞬,回答:“我父亲是YaLe大学的一名教授,母亲从事科研工作,他们都是华人,我从在M国长大。”
“从小在这里长大,却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说明你父母对很重视这点。”
“确实如此。”
时语又仔细的观察了他几眼,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这人的目的应该和那些想通过自己巴结白靖远的人差不多,都是希望通过捷径谋个好前程,也便没了什么兴致。
再开口时语气明显冷淡了些:“你来看望我的这份心意,我心领了,以后还请不要再来了。”
面对她这明显赶人的态度,谢远安也只是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应该是带点礼品来看望您的。这次的确是失礼了,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不用在意那些礼数,你人来了就已经是最大的心意了。”时语说。
“好,祝您早日康复,我们有机会再见。”
时语觉得他这话带点其他意思,又不由得多看他几眼。愈发觉得他和宁约晨实在是过于相似,不仅仅是五官相貌,更是身上的那种气质。
并且这两人就连生日都是同一天,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可若不是巧合,那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比起这个,她心里其实更担心的是这个人是白靖远派过来的,毕竟她年轻的时候,就已经见识到了那个禽兽的各种手段。
谢远安刚走出住院部,就遇上迎面而来的宁约晨。
他本想避过去的,没想到对方却是主动打招呼:“你好,谢远安,你也是来看病人的吗?”
“嗯对,来看望一位很重要的恩人。”谢远安下意识回答。
宁约晨对这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倍感亲切,不由得想与他多说几句,便道:“我家人也在这里住院,我刚去买了午饭,你吃过了吗?没有的话可以去医院旁边的那家中餐厅。我记得你是岛城人,他家的海鲜味道很不错。”
谢远安深深的看着她,说:“好,我待会就去尝尝,好久没吃家乡菜了。”
“嗯。”
宁约晨因为记挂着让时姨早点吃上热乎的饭菜,就没再多聊,简单的道别后就直接离开了。
谢远安看着她急匆匆进入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