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怒火,语气却依旧平和:“你且如何?当朝贵妃同一陌生男子共居一处?”
“皇上心中早已认定我同旁人行了苟且之事,可还在乎多个几日?”莫阿九反讽,左右……是这个男人率先不信任自己的。
“朕不过是……”容陌竟也语塞下来,方才,他不过一时难掩心头怒火,才挑拣了最为难听的话罢了,从未……疑心过她与旁人……
“不管是因着什么吧……容陌,你也未曾做错什么,你只是……从不信任我罢了,”莫阿九说着吧,垂眸自嘲一笑,“是以,我更不会回去了。”
“你是一朝妃子!”
“一朝妃子?”莫阿九笑出声来,“容陌说出这话的你,心中可是承认我的身份?你娶了那个忘了一切的痴傻之人,你宁愿对那个痴傻之人温柔,却对真正的我冰冷,这便是身为你妃子的待遇?”
她的声音陡然增加,主厅内,竟越发的死寂起来。
莫阿九想,她方才其实说错了,容陌对痴傻的她
温柔,也并非因着她痴傻,只是痴傻的她更好哄罢了。
他最想对其温柔的女子,从来只有一个——温青青。
“容陌,或许……你该听太上皇的话,我的身份,早已配不上你,我也无法像当初般迫你娶我,给我一纸废书,便是我二人最好的归宿!”
这个结果,她知晓的太迟了!
“说来说去,你不过只想着离开皇宫,离开朕罢了!”容陌瞬间自木椅上站起,那一瞬,即便是赤脚的他,却恍若是个隐怒的谪仙一般。
“莫阿九,怎么?不过数天相处,你同余归晚便已假戏真做?还是说,他带你离开,你便同当初对我一般,对他芳心暗许了?”
这个男人……竟这般说……
莫阿九怔怔坐在木椅上,脸颊血色瞬间抽离,好久,她终于寻回思绪,抬眸,声色俱厉,“皇上竟然这般了解我的心思呢!我不承认岂非说皇上谬论?没错,我便是对余归晚芳心暗许,所以迫不及待离开皇宫怎么了?余归晚可从未要我的命,三次!”
一次,那张“留全尸”的字迹,一次,废后诏书,致使她跃下城墙,一次,为他挡下那一剑。
说道后来,她却已声嘶力竭。
容陌望着眼前的女子,神色间难掩震惊,他狠狠的盯着她,良久……
“莫阿九,朕永远都不会废你,即便是死,你也是容家人!”
话落,他猛地转身离去,没有强硬将她带回。
莫阿九静静望着,隔着一片朦胧,看着那背影,似夹杂了一丝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