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两次了。
御书房外,守门的太监望着依旧穿着便服的贵妃娘娘气势汹汹前往御书房处而去,满眼诧异。
虽说皇上有吩咐不得阻拦,可……依着娘娘如今这架势,怕是弑君都不无可能啊。
“公公,这……”一旁年轻的小太监同样满眼担忧。
宫人瞬间正色神情:“当下人的,就该明白该看什么,不该看什么,圣上既然吩咐娘娘前来不得阻拦,咱们自当听从便是!”
“是。”小太监惶恐低头应声。
“娘娘,皇上正在御书房同协理大臣商议要事,您此刻闯入,恐有不适。”最终,莫阿九在御书房近门处,被严嵩拦了下来。
“我可以在一旁等着。”莫阿九蹙眉,便要绕开严嵩。
“恐有不便。”严嵩再次拦住了她。
“我也有要事同他讲!”莫阿九怒目圆睁,这人定然是存心拦自己。
“皇上也在商讨要事。”严嵩面无表情解释。
“……”莫阿九眯着眼睛望着眼前这油盐不进的严公公,最终气沉丹田:“容陌,我有要事和你说!”声音中气十足。
御书房内,众协理大臣一脸诧异,而后微微摇头,本以为这封妃之后的莫阿九会收敛一些,看来……依旧同以往一般跋扈啊。
反观被直呼名字的容陌,面色无任何不悦,只睨了周遭众臣,方才轻描淡写道:“继续!”
众臣自是不敢违背,继续商议着手中要事。
一炷香的时间!
莫阿九在御书房外,整整等了一炷香的时间。
那些大臣
临出门时诧异而又惋惜的眼神,更是让她本就不悦的心越发憋屈。
“娘娘,皇上请您进去。”严嵩出来,声音都有些小心翼翼起来。
莫阿九自是未曾耽误片刻,便径自冲了进去。
“容陌,你分明是故意的,让我在外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还未见到书案后完整人影,莫阿九声音已然叫出。
“你让朕等了三年,朕何曾追究你的罪责?”容陌抬眸,轻飘飘睨她一眼。
莫阿九一滞,在他那般目光之下,她竟只觉……身子都跟着一凉,后背缓缓爬上来一层凉意。
最终,她只干巴巴吐出一句:“我……从未让你等过!再者道,你我二人自你废后始,便已无甚关系,你也并非在等我。”
“这句话,朕同样送与你!”容陌勾唇,嗤笑一声,“莫阿九,谁又要你等了?等不到你大可以离去不是?”
“你——”莫阿九一时语塞,脸色都已随之涨红,她早就知,无论口舌还是才学,与容陌比,她始终比之不过。
“如何?爱妃决定好是继续留下还是昂首离去?”容陌火上浇油道。
心中怒极,莫阿九反而无所谓笑了出来:“自然是留下了,皇上!”
容陌审视般眯了眯眼睛,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这般反应,定是不会有好事发生。
果不其然,下瞬……
“容陌,我要银两!”莫阿九身手,道的是理直气壮。
容陌望着女人并不算完美的手指,眉心轻蹙,神情恍惚了一下,这个女人伸手要钱未免太过于
理所当然:“好!”他颔首答应,心思竟有一丝……喜悦。
诶?莫阿九错愕,她本以为容陌自不会这般轻易将钱给她,万不曾想到,他竟就这样应了下来。
“你确定?”她心存之一。
容陌却已起身,随意翻了一下奏折与章印,自是什么都没有的。
“严嵩。”他沉声唤着。
“皇上。”门外,立刻有尖细声音传来。
“去少府监提一箱银两前来。”
“是。”严嵩应声,脚步随之远去。
莫阿九望着容陌,心中除却诧异,竟有……不安。
她拿了银两,本欲为着离去的,他竟会这般轻易,着实出乎她的预料。
不多时,严嵩已端着一紫檀木盒走了进来,盒子上铺着一块明黄色的丝绸。
莫阿九自是知道的,那下面,定然是银两。
容陌缓缓起身,修长手指将丝绸揭开放在一旁,却只见白花花的银元宝放在其上,格外诱人。
莫阿九眼前一亮,自入宫以来,她便已不曾见过这么多的银两了。
“严公公倒是大方的紧。”容陌嗤笑一声,转头饶有兴致般忘了一眼莫阿九,“爱妃方才可是朝朕要银两?”
“是,是啊。”莫阿九点头,默默收回自己贪婪的目光。
“呵……”容陌轻笑,而后从一盒银两中拿起一块最小的银锭,放在手中抛了抛,递到莫阿九跟前,“给。”
莫阿九震惊睁大双眸,这一盒少说百两足银,这人竟只给她五两银子?
“容陌,你耍人呢!”她蹙眉,不悦道。
“耍人?”容陌笑,而后怀疑般上下打量了莫阿九一眼,“朕耍的,可是人?”
莫阿九:“……”
他不仅戏耍于她,而今竟还暗戳戳的道她不是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狠狠瞪了一眼容陌,她干脆开门见山:“我所要的并非这个钱,而是我父亲曾留给我的私邸地契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