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殊笑着点头:“好,那我这就去休息。”
说着,她把玉镜一并带走。
颜教授一看,就不肯了。
“这玉镜留着我好好研究一下。”
曼殊眉头一皱,感觉玉镜在自己手心微微发烫,与眼尾的凤凰印形成呼应。
似乎这凤凰印也在发烫。
她难免联想到一些东西,兴许,这面玉镜,本来就是她严家的东西。
这是有人察觉到了老祖宗的野心,所以故意保存下了这面玉镜,给后人示警吗?
“姥爷,晚点给您看,我好像在我家的什么书里见过这面玉镜,我拍几张照片,让管家去找一下。”
“你家?”
颜教授有些不解。
怎么可能呢?
这东西可是在帝都的,怎么也不可能是严家的东西。
可秦茹女士,此时却手指点了点八宝盒的盖子。
“你看这里,是不是一个人名?”
曼殊和颜教授同时凑过去:“啊这,好像确实是严字。”
虽然这八宝盒可能被人垫了桌角,可上面盖子被磨损腐蚀的地方,确实能看出一个严字。
而秦茹女士再打开八宝盒,就在镶嵌镜子的旁边,看到了一个娟秀的人名,也是雕刻上去的。
“这是镜芝,难道,严镜芝,就是这个八宝盒的主人?”
“不会真是你家的东西吧?”
颜教授和秦茹女士都看向曼殊。
曼殊揉了揉眉心,她对严家有些什么人,并不算了解。
虽然老爷子把传承古书拿给她看了,可族谱什么的,倒是没有。
“什么我家的东西?”
恰逢此时,严老爷子从外面进来。
他是刚从老战友那里回来,双手背在后面,一见自家孙女和颜家夫妇俩凑在一块儿,就朝他们走过来了。
这还没走到跟前呢,就听他们在嘀嘀咕咕什么。
“严镜芝,是你家的什么人吗?”颜教授完全不客气,直接问严震天。
“严镜芝,你们在哪里听说这个名字的?她是我家姑奶奶。”
可不是严震天这一辈的,他是没有兄弟姐妹的,而是他爷爷那一辈。
严家一直是个大家族,后来传到他爷爷那一辈,人丁单薄,就只剩他爷爷和姑奶奶严镜芝。
严家主张为严镜芝招婿,可严镜芝坚决不肯,她后来嫁到北方,曾与家里有几封书信往来。
可再后来,清末民初,战事不断,世道混乱,姑奶奶就和他们断了来往。
“说起来,我这姑奶奶有些奇怪,我爷爷说,她最初几年和家里通信,经常问家里可有女孩降生。”
“好像特别喜欢女儿。”
“姑奶奶还说,若有女儿,就抱去给她养。”
曼殊脑子里飞快闪过什么,可惜她没有抓住。
她只看向老爷子:“爷爷,姑奶奶可有手札留在家中?”
事实上,古书上对严家每一个后代都有记载,曼殊看的都是之前的。
到了近几代,似乎有残缺。
“嗐,当时我太爷爷据说不同意姑奶奶远嫁,就把她从族谱上除名了。这也是你没见到她的原因。”
不仅除名,严家关于她的一切,都被清理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