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恶人先告状了?”
女孩儿显然没想到这人会跟自己顶嘴。
她是谁啊?
她是收藏大家宋之渝的孙女,平时身边的人都捧着她,谁也没给过她难堪。
之所以撞了曼殊一下还故意骂人,是看曼殊年纪小,好欺负,加上她身边没什么人,骂了也就骂了,难道还有人为一个普通人出头?
“谁应就说谁,刚才明明是你和你的朋友打打闹闹,走路不看路,撞上我家妹妹,好意思说别人走路不长眼睛?你当大家都跟你一样瞎吗?”
“你胡说,谁看见我撞她了,明明是她撞我,你们不会是小偷吧?”
女孩儿眼珠子一转:“我的手镯丢了,你是不是故意撞我,偷走了我的手镯?”
曼殊一愣,这女孩儿,手腕上根本没镯子。
她可是打量过了。
但对方硬要说自己偷东西,分明就是诬陷。
肆无忌惮地诬陷人,谁家的大小姐,是不是傻?
真以为能参加公盘的人,都能任由她欺负吗?
“韵韵,怎么回事啊?”
和女孩一伙的人,原本在另一个摊子上看毛料,这会儿听见她叫嚷,都走了过来。
这个出声的,光听声音,就温柔似水。
“表姐,这人刚才故意撞了我一下,还把我的手镯偷走了,那只手镯可是爷爷送给我的,价值百万!”
宋韵嘟着嘴,和她表姐告状。
那位表姐身上一件烟青色改良旗袍,外面披着一件斗篷,看起来颇有几分从民国走出来的美人模样。
曼殊眼里闪过惊艳之色,然后笑道:“这位漂亮姐姐,想必你应该知道你表妹的脾气,我刚才好好的路过,她撞我一下就算了,还诬陷我偷东西,这事,怎么也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否则,别人还以为不管什么人都能在公盘上捣乱,玉器协会没人管了呢。”
曼殊挑眉,和漂亮表姐说话的同时,也看了一眼她身后的男人。
这个人,身上戴着玉器协会的工作牌。
戴着工作牌,却依旧陪在姑娘身边的,肯定在协会里有一定关系。
所以,曼殊才故意这么说。
在公盘上,是不能闹事的,否则会被赶出标场,取消会员资格。
这一场戏,虽然曼殊不知道那个宋韵为什么要唱,却不妨碍她继续唱下去。
刁蛮任性的孩子,总要经历社会的毒打嘛。
谁打不是打呢?
“谁诬陷你了?就你们这打扮,全身上下的身价也没超过一千吧?你们是怎么成为玉器协会的会员的,谁给你们担保的?”
“就你们这样的,进来也就是凑凑热闹,随便一份毛料,都买不起吧?”
宋韵瞪着曼殊,然后眼珠子在她手里的投标单上一转:“可能就买得起几张投标单了。”
曼殊:“……”她的衣服是严湛准备的,价值多少,她真不知道。
但依照这身衣服的舒适程度来看,怎么也不可能没过一千。
这姑娘估计是没认出她衣服的牌子,但看出江夏和吴梦身上的衣服不超过以前了,所以先入为主,觉得他们都没钱。
没钱的人,谁会推荐他们成为玉器协会的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