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芫心中忿忿不平,他记得小时候看的电视剧里,百姓都是可以随意围观的,怎么轮到他穿越进古代,就成清场不让看了。
古代王爷这么金贵的吗,让他多看两眼会死啊。
侍卫们手持长刀,驱赶着围观的百姓,四周群众吓得惊慌失措,四散奔逃。
宋芫也不得不随着人群离开,心里一直碎碎念。
刚路过一家酒楼,忽然一粒花生米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头上。
宋芫痛地“嘶”一声,随即大怒,谁?!
谁这么不讲道德!
他仰头看去,就见罪魁祸首正倚着窗,对他盈盈一笑。
是林逸风这厮。
宋芫指了指林逸风,怒上心头道:“你给我等着。”
扭头进了客栈,噔噔噔跑上二楼,推开靠街边的雅间门,冲进去就是邦邦一拳。
林逸风赶紧躲了躲,解释道:“刚叫你几声你都没听到,才一时紧急,拿花生米砸了你一下,至于这么生气吗。”
被砸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气。
宋芫邦邦两拳砸他肩膀,再审视了他一眼,看他不像说谎的样子,“哼”了声,又问道:“你怎么在这?”
林逸风理所当然道:“来看王爷啊。”
宋芫奇怪道:“我是问你,你怎么不跟你爹一块迎接王爷。”
林逸风扬起折扇,拍了他一下,没好气道:“你傻啊,我不过是个小秀才,身上无任何官职,哪有资格跟我爹站一块去迎接王爷。”
对哦,宋芫恍然。
话说间,城门口处已经清场完毕,车队缓缓驶进城门。
王爷的车马尚未出现,但那清脆的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回响已经先声夺人,在城门下回荡着。
终于,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映入眼帘,从城门缓缓驶入。那华丽而精致的车厢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犹如一座流动的宫殿,令人目不暇接。
车队前后,卫队士兵们盔甲锃亮,步伐整齐划一,连拉车的马匹都显得训练有素,步伐稳健,马鬃和马尾随风飘扬,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尊贵。
林逸风选择的酒楼雅间位置极佳,透过窗户便能一览无余地观赏到城门的景象。
宋芫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惊叹不已,不愧是皇室贵胄,这排场,电视剧里都演不出来。
隔壁雅间也从窗口传来低沉的交谈声,看来也是同道中人。
马车进城后不久便停了下来,林县令带领一众官员上前行礼叩拜,高声呼喊:“臣等参见王爷!”
马车旁,一骑着马,身穿蓝色圆领镶边衣袍的男子,朝车窗说了几句话,随后那男子对跪拜在地的林县令等人道:“王爷说了,免礼平身。”
林县令等人闻言纷纷起身。
男子又尖着嗓音道:“因连日赶路,王爷贵体略有不适,就不召见各位了。”
林县令恭敬地拱手道:“还请王爷保重贵体。”
然后又说:“下官已为王爷准备好下榻的宅子,府邸尚未修建,只能暂时委屈王爷了。”
从朝廷下旨至今,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根本来不及为王爷修建府邸,只能暂时将王爷安排在其他宅子中。
隔着上百米的距离,宋芫根本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接着就看见马车又行驶起来。
随着车队的行进,街道两旁的商贩们纷纷收起摊贩,为车队让出一条道路。
眼见着王爷车队离去,宋芫瞪大了眼。
就这?没了?
等了大半日,连王爷的面都没见上,看了个寂寞。
正值午后,林逸风感到饥肠辘辘,点了一桌佳肴,邀请宋芫坐下一起用饭。
难得有人请客,宋芫坐下大快朵颐一顿。
饭后,宋芫放下碗筷,看向林逸风,心里一直纠结着个问题:“你知道这惠王是怎样的人吗?”
林逸风忽然警惕看他。
就见宋芫面带忧虑,不经意间吐露了内心的担忧:“万一是个性格残暴,贪财好色之徒……也不知道会不会多收赋税。”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察觉到林逸风的脸色随着他的话语变得越发怪异。
片刻后,林逸风语气古怪:“你就担心这个?”
宋芫瞪他一眼,反问:“不然咧?”
“别杞人忧天。”丢下一句,林逸风含糊其辞,最后还卖了个关子,“日后你自会明白。”
对了。
说了等于没说,见问不出来任何东西,宋芫正准备告辞,忽然想起一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林逸风:“有劳林夫子了。”
林逸风接过信件,从指尖感受到其厚重,不禁感到头疼,但转念一想,毕竟自己曾承诺,若是宋芫的弟弟遇到有何难题,可随时书信请教。
随后,林逸风轻敲信封,带着几分戏谑地暗示:“就这,没别的了?”
比如一些猪肉脯、小饼干之类的。
总不能叫他白干活吧。
宋芫忍俊不禁,从背篓里取出一包拇指饼干,这原本是给丫丫做的磨牙棒,谁知丫丫不爱吃,就便宜你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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