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檀一听,立即住了口。
瞪了温羽一眼,退回甄玉棋身后。
柳依依感觉到,甄玉棋的态度似乎是一瞬间发生了变化。
当然,也有可能刚才就发生了变化,直到现在才表现出来。
说完这几句话,甄玉棋没有继续说下去。
甄夫人也恶狠狠地瞪了眼温羽,看向谭妈妈。
“还有呢?”
谭妈妈身子缩了缩。
“还有,还有就是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温姨娘给弄没的~”
“什么?!”
唐平之似是没听清。
“谭妈妈!你说什么?”
谁知谭妈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少爷!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才三个月大的孩子,是被温姨娘弄没的啊~
“那段时间,温姨娘看出夫人经常呕吐,便起了疑心,让老奴去问了之前给夫人把脉的大夫,才知道夫人有了身孕,已经三个月。
“温姨娘便买通了夫人屋里伺候的小绿,在夫人的饭汤里都放了落胎药,夫人这才流产的。”
唐平之双眼赤红,心中的悲愤和痛苦交织。
他今年二十五岁,别人像他这个年纪,早就好几个孩子,他却一个也没有。
羽儿跟他多年,肚子里一直也没有动静。
与玉棋成婚后,原指望玉棋能为他生个一儿半女。
却也一直不如愿。
找过大夫给她二人看过,都说没有问题。
早几年,自尊心作祟,母亲虽建议他也去找大夫看看,但他死活不认为自己有问题。
每次看到同僚儿女双全,说不羡慕,那是自欺欺人。
却原来,他也有过孩子!
只是这孩子,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又没了!
“少爷,先前夫人让人打了温姨娘十个板子,又将她关在柴房里,就是因为这件事。
“夫人流产后,小绿因为紧张露了馅,玉檀姑娘发现不对劲,逼问她,才知道真相的。”
唐平之简直要哭出来。
失魂落魄般走到甄玉棋面前。
“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提到自己还未出生就被害的孩子,甄玉棋也不禁垂泪。
“告诉你做什么?以前跟你说过,温羽心思不简单,你哪一次听我的话了?哪一次不是替她找理由?”
“……我~”
唐平之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
事到如今,说什么也都晚了。
“好了。”
甄守疆突然开口。
“唐将军,刚才让你和你这个妾室进来,一方面是把事情弄清楚,弄明白,不然到时时候双方和离后,外人还以为是我甄家无理取闹。”
唐平之仍旧沉浸在痛苦中,并未说话。
“老夫现在就想问问唐将军,打算如何处置你这个妾室?”
温羽陡然睁大双眼。
“我没有害夫人的孩子!不,我压根不知道夫人有了身孕,如何害了她?!”
她瞪着谭妈妈。
“谭妈妈,你为何要害我?你是有子孙的人,为何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要来陷害我?”
谭妈妈听她提到自己的子孙,瞬间露出惊恐的神色。
不过只一瞬,便恢复过来。
“温姨娘,甄夫人说了,只要我说出实情,我的儿子孙子就不会有事,你想在少爷面前吹他们的枕头风,也是不能够的了。
“你也别想否认,就算没有我老婆子,还有小绿,府里还有不少人,都知道你暗地里做了什么事。
“你以为自己上下嘴皮子一动,就想糊弄过去?不可能!”
温羽还想说什么,被甄老将军喝住。
“住口!”
两人被他这么一吼,身子不自觉一抖,不敢再言。
甄守疆耐着性子,又问一遍。
“唐将军,你说,准备如何处置你这个妾室?”
唐平之神色痛苦,显然还在消化甄玉棋流产这件事,一时也没个章程。
“岳父岳母,这件事,请容小婿回府调查清楚,一定给甄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甄守疆似乎早就猜到他这个反应,倒也没有过激的反应。
“老爷。”
这时,一个小厮突然出现在门口。
“什么事?”
“外面来了几位顺天府的人,说是老爷请他们来的。”
众人一惊。
不明白甄守疆这时候,为何会将顺天府的人找了来。
“请进来吧。”
小厮离开后,甄守疆原本要说的话,也没有继续说。
突然闭上眼睛。
柳依依看了眼殿中明显慌张的温羽,猜测,顺天府这时候来人,莫不是为了温羽?
不多时,三名身着青衣、头戴一侧装饰着孔雀翎的皂吏巾、腰佩大刀、脚蹬黑色官靴的官差走进正厅。
其中一人给甄守疆拱手行礼。
“甄老将军,蔡大人命我等前来缉拿嫌犯。”
这人并不认识赵宁寻,并未与她行礼。
赵宁寻也不在乎。
她自幼起,便很少待在京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