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有些熟悉的声音,甄守疆猛地睁开眼。
只见一个丰神俊朗的公子进了正厅。
再仔细一看,神色突变,忽地站起身走过去。
“微臣见过郡主。”
“甄老将军不必多礼,本宫只是陪友人来此。”
友人?
又见女儿亲热地挽着一个女子进来。
柳依依见了甄守疆夫妇二人,福了福身子。
厉也这时走了过来,手中捧着那个长木盒。
赵宁寻道:“这是依依给二老带来的,一点小意思,还请收下。”
柳依依呆了呆。
她可没给二老准备东西,只想着来看玉棋姐姐,先前又发生那样的事,她压根就没想起来给甄家二老带见面礼。
甄老将军这会想起来。
之前藤如意的事,自己去早朝请求皇上惩治藤如意的时候,荣亲王确实说过,差点被藤如意打的姑娘,是郡主的好友。
所以,郡主刚刚说陪友人,说的应该就是眼前这个叫柳依依的姑娘。
“依依姑娘实在客气。”
甄夫人见自己女儿在京城这么长时间,终于有了说的上话的人,满脸笑意。
“你就是依依啊,一直听玉棋提起过你,没想到是长得这样标致的姑娘。”
又将人请去坐下,又让丫鬟上茶送来水果点心。
待几人坐好,柳依依这才问出心中疑问。
“姐姐,府门前,是怎么一回事?”
一听这话,甄玉棋神色中显出浓浓的厌恶。
“就是先前在安临跟你说的那个,唐平之宠爱的妾室。”
柳依依点头,“刚才我在外面的时候,听了那么一耳朵,也猜出她的身份。”
又道:“我听外面的人说,她如此这般,已经有了几日了,她有没有说要做什么?”
甄夫人冷笑出声。
“那个女子是坏了心肝的,当初玉棋刚嫁去唐府的时候,对她多好。
“玉棋怜惜她自幼失去父母,自己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分给她一些。
“她倒好,背地里处处给玉棋是绊子,平之那孩子,也是个愚……”
“母亲,过去的事,就不用再说了。”甄玉棋打断甄夫人。
柳依依仔细观察着甄玉棋的神色。
见她没有丝毫的难过,只是纯粹的厌恶和烦躁。
便知道她是完全放下了,心里为她感到高兴。
甄玉棋道:“她这几日,每日早上就来,跪在府门前,一直说我与唐平之和离,都是她的错,假模假样央求我回去。”
柳依想了想。
“姐姐有拿到唐将军的放妻书没有?”
“还没有。”
甄玉棋摇了摇头。
“前几日已经遣人去了趟唐府,回来说,唐平之有事外出,差不多这几日就应该回来了吧。”
“姐姐确定已经打定了主意,对唐将军没有一丝留恋?”
甄玉棋有些不解地看着柳依依,笑道。
“你今日是怎么了?之前不是你说的,让我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现在这个情况,就是对我最有利的。”
“姐姐不要误会,我只是跟姐姐确认下姐姐的想法,才知道后面的事情如何做。”
甄玉棋一喜,“你先前说,会想办法对付她,难道现在?”
“本来我想着,姐姐已经回了甄府,我不好去唐府找人麻烦,不过,谁让她自己找了过来呢~”
甄夫人几人一直听着二人的谈话,听柳依依说要收拾温羽,有些担忧。
“依依姑娘,那人可是个坏心肠的,别看着柔柔弱弱的,骨子里可坏着呢!”
“夫人不必担心,我有分寸的。”
柳依依最后问了一个问题。
“姐姐当年出嫁时的嫁妆,都带回来了?”
甄玉棋愣了一愣。
见她这个反应,柳依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心道这个姐姐,到底是少根筋呢,还是少根筋呢?
“离开唐府的时候,我只是带了一些首饰回来,这些年吃住皆在唐府,也没花我多少银两。
“我便想着,那些嫁妆就当是我这些年,在唐家吃穿用度的报酬,便没有带回来。”
玉檀似是对自家小姐这个做法极为不赞同。
“小姐净胡说,您平日里吃穿用度中规中矩,也不跟其他贵妇人攀比,能用得了唐家多少银子。
“您的嫁妆,别的不说,单单那六七间铺子,每年也有不少银子进账,小姐说不要就不要了。”
一听这话,柳依依的表情瞬间裂开了。
她真的很想撬开甄玉棋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京城的铺子啊!
寸土寸金的京城里的铺子啊!
就这么不要了?!
她换了换心神,又问。
“那铺子的地契和账本呢?”
“啊?”
甄玉棋似乎压根没想到这茬。
“我就带了些首饰回来,再有就是平日常穿的一些衣物,其他的,暂时放在唐家。”
一阵无力感瞬间充斥着柳依依全身。
要说甄玉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