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总的衣服!”
“是傅总的证件!”
“这里有脚印,快,继续跟踪。”
距离出事地下游五公里处的地方,时沫跟着救援队一路穿过河岸,又沿着快要看不清的脚印穿过树丛,于宽敞处发现了一户人家。
所有人搜救好几日的疲累终于看见了一点回报,时沫更是一扫几日以来的沉肃,率先奔向那所房子。
在时沫的意料之中,又在其他人的意料之外,房间里简易的床上,果然躺着昏迷的傅尘阅。
屋内陈设简单,但能看出来是有人居住的样子,但现下只有傅尘阅一人。
“尘阅!”
时沫扑到傅尘阅身边,看见闭着眼的人额上包着纱布,心里顿时一紧,还是受伤了吗?
在她一颗心又提起来的同时,傅尘阅被她握住的手轻轻挠了挠她的手心,因为旁边已经走来了其他人,傅尘阅的脸上是没有任何动静的。
时沫身子一愣,仔细看了看傅尘阅的脸,虽然比之前苍白了些,但好在只有额头上包着纱布,也不知道伤得重不重。
之前江川说傅尘阅没事,她一直以为是他安慰自己的话,毕竟那么高的山崖,车子都碎成了渣渣,人怎么可能安然无恙。
现在看吧,头都撞伤了,也不知道身上都伤到了什么地步。
在手心传来熟悉的动作后,时沫压下胡思乱想,回握一下后开始了她的演技。
“尘阅,你怎么了?你醒醒,你怎么会伤成这样啊!你告诉我还有哪里伤着了,我带你去医院。”
她一边说着边把脑袋靠在他的胸口,眼里的眼泪打着转的落下,让后来的保镖和救援队员看着都止了步,想给她留一点短暂的重逢时间。
时沫的耳朵好巧不巧就压在了傅尘阅的嘴巴上,随着她那句“你告诉我”落下,耳廓传来一阵酥麻,紧接着就是一声浅浅的低笑。
“我没事,演的不错,把我送到秦封那里,他知道应该怎么做。”
骤然响起的声音让时沫的眼泪都像是按了暂停键,消化完他的话后,时沫又接着哭了起来,纤细瘦弱的胳膊搂着傅尘阅的脖子试图把他抱起来。
“你别担心,我带你去医院,我保证治好你,呜呜呜…”
女子哀泣的哭声和倔强的动作引来一帮汉子的心软,傅尘阅的保镖挤开傅南景的人冲到前面,“时小姐,让我们来吧,傅总得尽快去医院。”
担架和医药箱都是一直备着的,保镖说完后时沫擦着眼泪放开傅尘阅,一个劲儿地叮嘱他们,“你们小心点,从那么高的山崖摔下来,浑身指不定伤成什么样了呢,别弄疼他。”
“好的,您放心。”
傅南景派来的人还想近距离看一下傅尘阅的情况,被保镖们挡在外面护得密不透风,脚下生风地快速离开这间房子。
情况紧急之下,谁也没顾得上思考,这里的原主人去了哪里,回来后看见傅尘阅不见了后又该作何感想。
救护车一路鸣笛快速驶进市中心,傅南景是最先得到消息的,他根据他的人给出的目的地,等候在秦封医院的门口。
和带着护士等候救护车的秦封远远对视一眼,秦封冷漠地转过头不理他。
傅南景轻哼一声,救回来又怎么样,据说都不省人事了,还能爬起来夺回一切不成?
还有那个女人,倒是对他用情至深,竟能在山野待一周时间,要不是她多事,救援早就停了,哪还能让半死不活的傅尘阅再回来。
在他思索间,救护车以极快的速度稳稳停在医院门口,紧跟着车厢门被打开,医生护士跳下来后就是几名黑衣保镖,最后是时沫和担架上昏迷不醒的傅尘阅。
傅南景要挤到前面去,却被乌泱泱的人群给隔离到最外围,只能从人头中间瞥见一张昏睡的脸。
他再想去看,秦封已经接手将人带进手术专用电梯,时沫跟着走了进去,电梯门在傅南景面前徐徐关上。
他能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时沫哭着俯身亲吻傅尘阅的脸颊,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让傅南景分心想着,这样爱意浓烈的女人,要是自己的,那该多好。
电梯里,时沫不清楚跟进来的人里有没有外人,便一直攥着傅尘阅的手没有松开,小脸上全是担忧。
秦封垂眸看了眼还在闭眼装睡的人,轻踹了脚医用推车脚架子,“行了,别装了,再装媳妇都要被你吓跑了。”
随着他的话落,紧闭着眸子的人眼尾带笑地睁开眼睛,和时沫担忧的目光撞在一起。
男人狭长幽深的眸子中含着温柔的笑意,“沫沫,我回来了。”
热恋中的小情侣正常的一日不见都能觉得如隔三秋,更何况傅尘阅还是以这种方式消失了好几天,连一条消息都没能发给她。
时沫对上他的目光,一瞬间满腔的担忧和生气就涌了上来,眼泪从眼眶决堤而出,小手一下下捶打着傅尘阅健硕的胸膛。
“傅尘阅,你混蛋!你答应我不以身犯险!你现在把自己折腾成现在这个样子又算怎么回事?你就是不在意我!既然不在意我,你干嘛又给我留钥匙,我看干脆分了算了!反正你也不爱惜自己的命,你的未来里就没打算和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