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时沫不住地给面前高大的主治医生使眼色,“秦医生,我的身体完全可以出院了对吧?”
秦封抬抬高耸鼻梁上的镜框,清咳一声答道:“目前还需要继续观察两天,你先别急,要是过两天身体没有任何反常,就可以出院了。”
说罢,他心底轻叹一声,时沫的身体现状完全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但…
他侧眸看看一旁的好兄弟和病人家属,只能把这个实话吞进肚子里。
时湛满意点头,温声哄她:“听见没,要听医生的话,我们乖乖再住两天。”
“可是我很无聊的嘛!”时沫瘪嘴,眸子里全是对自由的渴望。
但这件事上,她爸妈都拗不过她哥,她哥的话就是圣旨,谁要敢反驳,就要做好承受时总的眼神杀。
在时湛一锤定音后,时向东和叶凡接收到时沫的求助,装模作样的研究起了病房沙发的材质。
切,胆小鬼。
时沫心里鄙夷一声,又把目光看向始终看戏的傅尘阅。
傅尘阅低笑一声,在时湛投来阴测测的目光时出声:“我把傅修尧带来让你玩儿。”
时沫:“……”
时湛见自己的威信没有被人质疑后,满意地理了理笔挺的西装,叮嘱时沫:“好好休养,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这两日他在收拾姜家,小小的姜家唯一能依附的就只有凌家,他收拾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但简单的惩罚不足以泄他心头之愤,他在整合姜家的关系网,然后让姜妙妙付出惨痛百倍的代价。
时沫不知他的报复,也在医院抓心捞肝的想要出去找姜妙妙和凌阳算账。
傅尘阅看在眼里,在她住院第五天时,把她偷出了医院。
时沫眼里满是兴奋和紧张,其中还夹杂着不解,她拽着傅尘阅的衣袖问道:“这不是你家的医院吗?我们用得着这么偷摸走?”
傅尘阅拉着她的手腕,“警惕”地打开消防通道的门,往里面走时顺道答道:
“我家投资的,但这里的一切归院长管,就是秦封,他听命于病人家属,我的话不管用。”
时沫将信将疑,万分想出去的心让她忽略了心里的那点狐疑,悄摸跟上他的脚步。
在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时,费力掩藏自己的保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老板泡妞的招数,好新奇。
两人偷偷摸摸上了车,时沫系好安全带后问他:“我们去哪里?”
“带你去看戏。”傅尘阅朝她眨眨眼,笑得勾人心弦。
时沫心神晃了晃,差点守不住自己的道心,忙借故撩了撩头发不去与他对视。
车子兜兜转转,时沫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诧异道:“来这里做什么?”
傅尘阅将车子停在视野良好的的地方,闻言像是变戏法一样从后座拿出一个望远镜,然后又拿出一个监听器摆放在中控台。
傅尘阅贴心的帮她调好焦距,然后送到她眼前,献宝似的说:“看戏。”
在他们的正对面,是姜家的大门,此时门口敞开,院子里站了十几个人。
在时沫通过望远镜往里瞧的同时,傅尘阅打开监听器,里面在一阵电流的声音之后,就是他们的谈话内容。
“姜茂,也不是我逼你,只是大家都是生意人,你也知道公司运行一日不可缺少资金,我们非亲非故,我不可能为了你背上巨额债务。”
“老刘,请你通融通融,给我五天时间,我一定给你补上,你看成吗?”
“不行!要是自家人也就罢了,但我现在也急用钱,你下午就给我打过来。”
“这…这五百万,一下午的时间,我从哪里给你弄来,你这不是为难人嘛!”
“要想不被为难,也可以,咱们成了自家人,自然不用说两家话。”
那边姜茂的声音延迟了一会儿才传出:“老刘,你今天带这么多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时沫在车里也很想知道,眨眨眼看向傅尘阅,什么意思?
傅尘阅给她一个继续听的眼神,那边刘老板略显沙哑的声音再次传出:
“听闻姜总有一如花似玉的女儿,我身边正好缺个贴心人,若是姜总能够和我联姻,别说区区五百万了,就是一千万的彩礼,我也愿意掏。”
“刘家强,你别太过分了,你都跟我一般大了,你竟然惦记我闺女!我看你是饿疯了!”
“哇哦,打起来了哎。”时沫举着望远镜,将院子里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
傅尘阅自始至终都没有往院子里看一眼,而是侧身看着看热闹的人。
果然,八卦使人精神。
他见时沫说得兴奋,养了几日终于粉嫩了一些的脸蛋这会更加像熟透了的粉红苹果,傅尘阅形状漂亮的喉结轻滚,一点点凑近专心看戏的人。
时沫看得兴奋,那边姜茂已经和那个大肚腩的刘老板动起了手,监听器里的声音嘈杂而刺耳。
看得正入神间,一道温热的呼吸喷薄在耳侧,紧接着磁性勾人的低音炮响在耳畔:“打起来了?我也看看。”
时沫被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来时,微张的唇瓣碰上了傅尘阅带笑的唇角。
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