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张姐,有人,你不要这样。”
“哎呀,小阳,姐都好几天没看见你了,你就不能乖乖让姐好好看看?”
“张姐,这是在外面!”
“在里面就行了?那跟姐去二楼,姐换件衣服,你帮姐挑一挑,好吗?”
…
时沫瞪大眼睛捂着嘴巴,不可置信地指指树丛后面,然后用口语无声说了句话,一旁傅尘阅身子微躬,从没干过听墙角这事的他有些后悔刚才的提议。
树丛只有一米八过点,不能完全挡住他的身子,他只能微微弯腰,尽量藏住自己的脑袋。
对上时沫的口语,他无奈点点头,表示是的,他们就是在啃。
时沫眼珠一动,忽然靠近傅尘阅,红唇凑到他耳畔悄声说:“我去演场戏,你去请点观众好吗?”
忽然靠近的温软沁香还没等傅尘阅细细品味,就被她的话语吓到,他一把捉住面前人的手腕,低声道:“不准涉险。”
他的力气很大,时沫被拽得朝他怀里跌去,傅尘阅一手揽着她的后腰,一手牵着她的手腕,沉声再次表明:“不准去,你只说你想让凌阳付出什么代价,我做便是。”
他从那次在云间水榭门口就看出来,时沫对凌阳有着浓浓的恨意,那恨意透彻骨髓,无关爱而不得的恨。
之后只他知道的种种,都不难看出时沫想要报复凌阳的想法。
身前相贴的地方宽厚温暖,心跳带起的震动让时沫觉得一阵安心,她愣了愣,才轻拍拍他的后背,温声安抚道:
“别担心,我只动嘴不动手,再说有你在身后,我吃不了亏的。”
莫名的,傅尘阅就被她的后半句话给顺好了毛,抿着的唇角不知何时已经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他抬手摸摸时沫的发顶,眸色深深地望着她。
“我会一直在你身后,无论你有任何需要,只要你回头,我就在。”
怎么办,他现在好帅!
怎么可以这么深情款款的对我说这样重的承诺,时沫明亮的眸子浮上星星点点,有刹那的冲动,要是他喜欢的是女人就好了,她一定生扑!
时沫点头,乖巧的一面从来都只给亲近的人展示,“好,我记下了。”
傅尘阅唇角勾起,揉揉她的发顶,“去吧。”
那边的暧昧声响仍在继续,时沫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表情,给了傅尘阅一个“看我如何演”的表情后,脚步一迈站到了树丛掩映之外。
“凌阳?你…你竟然和…我们才分开多长时间,你就又有了新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把我忘了吗?亏我还想再给你一次机会…”
时沫的声音哀哀戚戚委委屈屈,正要提步去客厅摇人的傅尘阅脚下一顿,唇边漾起无奈的浅笑。
出来找他们的谭文松正好瞧见那抹宠溺中带着无奈的笑,惊悚过后靠近他,把手往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下,问:
“哥,认真了?我看你把那项链都给她了。”
傅尘阅淡淡睨他一眼,索性也不用自己去了,他得回去盯着点小丫头。
“不该说的别说,去喊些人出来,就说花园里来了只拳头大的苍蝇。”
“…哈?”
“快去。”
傅尘阅赏给谭文松一个亲密的脚尖,然后头也不回地去找时沫。
花丛后面,时沫的突然出现吓坏了凌阳,他本就是不情不愿的被张姐堵在这里,听到时沫声音的瞬间,他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推开张姐。
狠狠擦了下嘴巴后才转身看向时沫。
先有杂草在前,此刻见到明玉,他心中的屈辱和愤恨达到了顶峰,急需有人拉他一把,让他脱离身后那个恶心的女人。
时沫生气委屈的话可谓是照亮了他的全世界,他似乎忘了先前时沫对自己的种种嫌弃和打骂,忙解释道:“时沫,不是你想得那样!”
“不是我想得那样,难不成我眼瞎了吗?”
带着哭腔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不可置信,时沫指指他身后根本藏不住的人,手指发着颤,语气悲凉:
“凌阳,我原以为你就是一时冲动,才会和姜妙妙做出那样的事,想着冷你一段时间,让你的脑子清醒清醒再跟你谈结婚的事。
可你倒好,那边还没断干净,这边又招惹了一位。”
“结,结婚…沫沫,你说的是真的吗?”凌阳急切的想要上前拉住时沫,可却被身后的人给一把摁住。
张姐这会儿也寻思过来了,凌阳根本就和时沫没有断干净,且时沫又和傅尘阅亲近,这复杂的关系让她常年浸营商场的脑子转了又转,忍不住插话:
“凌阳,你说句话,真和时小姐没断?”
肩膀处的大掌传出的热度烧灼的凌阳脑子发热,只要想到他陪这个女人睡过两次的场景,他就觉得自己能把隔夜饭吐出来。
可她给的太多了,钱是他目前最需要的东西。
在他自顾在钱和漂亮女人之间做抉择的时候,时沫已经气得跺跺脚,嚷道:
“凌阳,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脚踩好几条船的事,你的新欢知道吗?你拿你新欢给你的钱去养别的女人的事,你新欢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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