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里的糊糊,也浓稠不到哪里去。
他穿了一套深蓝色棉衣棉裤,踩着一双黑布棉鞋下床,在屋里屋外找了一圈,没找到吃的;加上昨晚糊的火柴盒不见了,估摸着奶奶她们应该是出去换粮食了。
紧接着,右边奶奶谢二妹,也拿了一张新盒纸过来抹。
没闹灾荒之前,张兵的工资足够养家,每月给乡下母亲和两个女儿寄了钱粮后,还能接济一下已故战友的家属。
这话一出,屋内似乎一下子暖和了好多。
张和平把这个外挂,理解为辅助加速学习外挂。
张和平抬头看了一眼左右,16岁的大姐张招娣、14岁的二姐张盼娣分别坐在奶奶和母亲的另一边,沉默地在那埋头糊火柴盒。
这家人,竟窘迫如斯!
“三娃子……”
母亲马秀珍将桌上剩的半碗浆糊端了出去,奶奶和两个姐姐也出了房间,独留张和平待在昏暗的屋里。
没多久,五碗冒着热气的糊糊端上桌,母亲马秀珍点了煤油灯进来,这才关上门,阻拦外面的寒冷。
张和平坐在床边,用筷子搅了一下他那碗粘稠的糊糊,好像有碎窝头在其中。
前主记忆中,这碗糊糊是奶奶和两个姐姐来此之后,最浓稠的一顿饭了。
再看奶奶和母亲碗里的清汤寡水,背对房门而坐的两个姐姐碗里,因为隔着煤油灯看不清。
因为张和平的户口随母亲马秀珍,都是没有城市供应粮的农业户口,仅靠父亲张兵每月的定额粮,根本不够吃。
现在的张和平,前世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失业大叔,因为在家摆烂打游戏,被他老婆一巴掌扇成了重生人士,还带了一个外挂过来。
这是一间很小的房子,没有土炕,床是几块木板架在石头上的那种,床边勉强放下一张四方桌和一条长凳。
张和平观察了一下,这边冰面上有零星人影在滑冰,但没有钓鱼佬,也没有可以捡来用的冰窟窿。
张和平寻了一个离岸只有几米的冰窟窿,估摸着是哪个新手凿的,没钓上鱼就放弃了。
除了床上被褥,床下杂物,墙上挂的零碎,这屋里就没有他物了,甚至连个窗户都没有。
这让张和平有些感叹荒年不易,也有些怪前主不懂事。
果然如他所见,碗里只是加了盐的汤水,连大颗一点的碎渣都没有。
记忆中,那边有很多人凿冰钓鱼。
出了四合院,走在既熟悉又陌生的胡同巷子,张和平一路向西,不时看到一些大人端着痰盂、尿桶去公厕倒夜香;还有几个小屁孩点鞭炮扔向张和平,被他拿出锤子吓跑了。
在屋内四女愣神之际,张和平已大口大口的喝下了热汤。
他沿岸向北寻去,到了宽阔的后海这边后,滑冰的人少了,凿冰钓鱼的人多了起来。
钓鱼:入门(1)
钓鱼:入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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