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装甲车侧翻了。
杜若非常庆幸,几分钟前她要求丧羊羊把所有画具收进了空间。
尽管密封很好,车里面很快开始渗漏海水。
【丧羊羊,能不能,能不能把我爷爷放你空间里去?!】
山口小春第一时间搂住摔倒的杜若,然后才发现爷爷的轮椅也翻倒了,幸好佐助及时把老头抱起来,才不至于摔得头破血流。
他良心发现,脑子一热,就想给爷爷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
杜若拳头捣了一下小春的腰,【小春,丧羊羊空间里只能放不喘气的……】
山口小春:(⊙﹏⊙)b
山口一郎:……
【咔咔咔——】
原来是这样,难怪崽儿不肯放我进去干饭……
容不得多想,眼下,只能弃车,不然等到水位上升,车门就彻底打不开了。
搞破坏,这个母羊擅长啊,它蓄势待发,早就做好了用长角把车撕拉开一个大口子的准备。
丧羊羊蹄子一挥,车里能用得上的东西它全都收了。
轮椅不能用,山口一郎都不用纠结,直接就选了最为高壮的佐助当他的腿,他要做的只是紧紧抱着佐助的脖子,只待母羊开道,大家就一块儿冲出去。
母羊的动作很迅猛,但是闹出的动静不大,声音几乎都被汹涌的海水给吞没了。
它全力撞击后刹不住脚,一大块厚重的装甲车皮整块脱落,在惯性之下一连冲出去老远,长长的黑色尖角上还串着不少哇哇叫的怪鱼。
大家不敢耽搁,也跟着往外冲,海水倒灌,站立不稳就很容易被浪撞翻。
山口小春看着佐助把爷爷背着游出去,他才推着杜若赶紧走,司机和另一个从不吭声的瘦高个最后,水眨眼就淹到了胸口。
【咩——咕噜咕噜咕噜!】
【糟了,丧羊羊呢?!】
杜若四处张望,本该有八个,却怎么数都少了个小脑袋,这才发现丧羊羊不见了。
她慌张地在水里摸来摸去,摸了个空。
司机和瘦高个手里拿着长刀,守在两侧,只要怪鱼敢靠近,一律劈成两半。
至于前面,有欢脱的母羊在呢,佐助几乎不用费神。
母羊的尖角上串满了怪鱼,鱼身体里淌下来的黑色液体混入尖尖角,使得那角越发地像个神兵利器。
【咩——咕噜噜噜噜噜!】
羊妈妈,你还记得你有个不会水且怕水怕得半死的儿砸吗?
我四条蹄子在水里乱扑腾仍然浮不上去,灌了一肚子水,头上第四个一直没有萌发出角来的包包痒得钻心。
我想大叫,又咽进去一大口腥咸腥咸的海水,好像有什么玩意儿夹了我舌头一下。
我不敢睁眼,吃下肚里了就是食物,管你是不是那长得丑陋的怪鱼呢,yue……
天空正在酝酿一道粗如水桶的雷,黑沉沉的云在山口组几人头顶聚成一大团。
大家的面色都很难看,水能导电,靠两条手臂,无论如何努力,也没办法在短时间找到安全的地方躲避。
杜若看到了小羊,可惜她想要游过去的时候,在水中似乎碰到了什么阻力,像个无形的大气泡,把丧羊羊小小的身体团团包裹住。
母羊凑近用头撞了几下,浑不在意地追着怪鱼撒欢去了。
说来也怪,附近的怪鱼在黑云出现之后迅速闪避,宁肯去咬远处的丧尸,也要留个真空地带出来。
山口小春愣愣地,【杜若,你不是说你们华国修仙小说写的都是假的吗?!这?!难道不是要渡雷劫?!】
【谁?!】
杜若不解,扭头看他,却发现不远处屋顶上有人正在挥舞一条红色的短裤。
特别正的烂!番!茄!红!
在一片灰蒙蒙的暴雨天气里尤为扎眼。
【小春,那边有人诶,我怎么觉得那人好像认识咱们?!】
山口小春手搭在眉毛上远眺,回了句。【不认识!】
结果,他身后幽幽传来爷爷的声音——
【那是新田,我的人!】
山口小春茫然,此前他没有参与过山口组的事情,认识的人一个巴掌就数完了,这个新田,他还真是不认识。
【佐助,你不是说新田最后传讯已经去机场了吗?为什么他人在这儿?!】
佐助额角滑下三颗冷汗,讷讷不能言。
他敢说并没有亲耳听到新田君说这话,仅仅是听信了手下的汇报吗?
他不敢,老大还抱着他的脖子呢……
他和新田君,都在争老大底下第一副手的位置,不过他近水楼台,一直跟在老大身边。
而新田君被派去内阁卧底,虽不常在老大面前晃悠,也着实做出不少成绩,他心里难免会有不甘和嫉妒。
【叫他带人过来这边!我看他脚底下那屋子也快要塌了!】
佐助会意,立即给瘦高个使了个眼色,叫他去接应。
【咩——】
诶,我在水底下待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死,咋回事啊?!
不过头顶的包包越来越痛,快要受不住了!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