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之中,国相身姿分外卑微的恭着身子朝向那人行礼道:“神明,是在下考虑不周,明明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却不知皇后她竟然今日现身。”
“而皇上人也不知从那个得来消息,这般快的赶了过来,如此在下确实实在是难办。”
此刻的国相,比在皇上跟前显得更加的卑微,只因他跪拜的这人,是无所不能的神明。
玄冥神色嫌弃的看向朝向他跪拜的这卑微的人,声色很是不屑的沉声怒色呵斥道:“凡人就是这么无能,竟然连这么一个小小的事情都办不好!”
听闻神明发怒了,国相神色愈加的恭敬,他谨慎的恭敬在一旁,不敢有所发问,而玄冥偏偏最为讨厌的就是这般所谓无作为的人!
“如今,她已经进宫了,你该如何做!”他沉色厉声出声道,言语之中显露出一丝急切与着急,似乎有一丝急迫。
话题终于还是落在了重要的点上,国相神色虽是谦卑,但却没有之前的那份慌张。
他神色淡然的沉声恭敬提议道:“如若神明能够帮助在下夺取皇权,让在下当上皇帝,如此如何处置皇后便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如此野心勃勃的话语,他竟然也能够这般坦然的说出来,竟然还这般的有理有据一般。
玄冥冷笑一声心中无限鄙夷的想到:凡人果然都是些贪心不知足的人。
不过这样的人利用起来也倒是合心应手,他神色意味的转而冷静的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帮助夺取那宗政季衡的位置给你坐是吗?”
国相神色很是恭敬的沉声回应道:“回神明,在下正是这个意思。”
这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神色竟然还能够这般波澜不惊,是个奇才。
玄冥不加掩饰的沉沉一笑神色很是挑衅的沉声道:“我为何要依你呢?你方才所说的一点儿也不能引起我的兴致,却有些拿我当枪使的意图,如此让我甚是不快。”
他是何人,这小小的凡人又怎能让他陷入圈套之中,一个不高兴,他轻而易举的便能够将此人的脑袋给揪下来。
这国相似乎也不慌张,他恭敬沉稳的出声,而玄冥的神色也愈加的意味深长好似极为满意的模样。
飞霜殿之中,白苏身上的伤势看起来虽然十分可怕,但实则都是一些不伤颈骨的皮外伤。
加上宗政季衡
给她用的都是上号的金疮药,一夜的功夫身上的伤口便好得七七八八了。
她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伤口,虽是痊愈了,但好似还是会留下些许伤疤的样子,本是冰清玉洁的白皙肤色。
如此有些伤痕看起来总有些难看,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将衣袖放下,继而起身走向外面。
寝宫外的宫女听见娘娘起床的声音,便低着头恭敬的进入里面轻声道:“娘娘,可是需要洗漱。”
白苏淡淡的应了一声道:“嗯。”
既然是皇后娘娘应允了,寝宫外的一众宫女便整齐有序的迈着轻快且小巧的步伐进入了寝宫之中,而白苏只管享受就可以了。
不过一会儿,她便换了一个轻便的装束,她满意的点点头。
而一旁的宫女继而恭敬的行礼出声道:“禀皇后娘娘,皇上吩咐过了,娘娘您身体未痊愈,特准许您在寝宫好生修养几天,至于其他娘娘不用操心。”
果不其然,还是宗政季衡最为懂她,白苏脸颊之上的笑容愈加的加深。
而心中不甚满意,她神色淡漠出声道:“好,本宫知晓了,你们都去准备早膳吧,本宫有些许饿了。”
一众宫女恭敬的行礼道:“是,皇后娘娘,奴婢遵命。”说完她们便齐齐退了出去。
就在白苏一人自在的就在寝宫之中,她如今再次安然进宫,接下来要发生了事情才是最为关键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白苏的脸色竟然愈加的凝重起来。
“我已经察觉到了那人的气息,他就在国相府之中。”暗处魔王凝重的声音忽然响起,声色之中显得分外愁绪。
白苏神色同样沉重的点点头轻声回应道:“只待他现身了。”一句话说得十分的凝重,周围总有一种压得人喘不过气一般的沉重感。
“你打算如何做?”这本不是魔王应该管的事情,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出声疑问,实则是他真的忧心白苏是否能够全身而退,而不受到伤害。
白苏神色淡漠的望向远方,沉寂的氛围让她开口十分的困难。
她最终沉沉出声道:“最佳的办法就是引他出来,以他的秉性,待他愿意现身之时怕到时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太过凄惨了。”
那个人被称为神界最为高尚圣洁的神明,白苏却了解此人真正的秉性,那个人喜欢有冲击性的事情而且十分的变态。
兄弟自相残杀,父子反目成仇,夫妻互相伤害,好似都是他所喜爱的一种恶趣味。
有时,他竟然还会乐于分享,让她去看到这些,了解这些,竟然会有一种想要将她恶心的感觉,可是白苏只是淡漠的离开了而已。
而这一次,他加上她那个父亲,两个人可谓是强强变态组合,一个喜爱变态,一人熟于隐忍,这两个人太过可怕了。
魔王在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