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霞知晓此处形势对她十分不利,可是她又处在这般进退两难的境界。
看来她只能够硬着头皮上了,她恭敬的选择走向丞相所在的地方。
她低头俯身行礼道:“奴才拜见丞相大人。”
莫均源微微点点头沉声道:“不知蓉霞姑姑是要去向何处?”他的眼神冰冷的放在蓉霞的身上。
而在她的身后,博州也慢慢的逼近来,蓉霞感觉到十分的不妙。
她神色凝重的皱起了眉头的恭敬回应道:“回禀丞相,奴婢奉太后之命去太医院取安神药,只怕回来迟了太后会怪罪奴婢。”
搬出了太后,想来他们两人应该不会为难自己了,蓉霞是这样想着的。
但是确实出乎她预料的是,丞相似乎没有放她离开的想法。
反而神色毫不在意的沉声道:“这些琐事我派人替你完成即可,皇上有急事召见你,太后不会怪罪你的,还请蓉霞姑姑跟随我们走一趟吧。”
看着丞相强硬的态度,蓉霞明白自己似乎不能够逃脱了,她神情复杂想要反抗,一双眼睛低垂着四处望着,好似在寻找着机会。
但是博州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他面无表情的上前将蓉霞猛的敲晕,再将人扛在肩膀之上,便大步的朝向御书房走去。
莫均源看着眼前的情形,心中也不知这样做是否妥当,看了看四周无人,罢了,他跟在博州的身后便朝向御书房走了去。
两人的办事效率极高,宗政季衡未曾等许久,他神色冰冷的看向下方那个还处于昏迷之中的蓉霞,他眼神一挑示意着。
博州随即领会,他拿起一旁的冰冷的茶水猛的泼向昏迷着的蓉霞。
被冷水刺激,蓉霞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她惊吓般的睁开了双眼。
等看清楚眼前的事物她不禁暗暗吃惊,她赶紧恭敬的朝向皇上行礼道:“奴婢拜见皇上。”
宗政季衡神色阴沉两眼甚是不悦烦躁的沉声道:“朕只要你说出一事,若是说不出来或者是让朕不满意,你就等着被斩首吧。”
一句话带着威严沉沉命令出声,绕是见惯了宫中纷争的老人蓉霞,此刻被皇上气势的压迫之下也不禁害怕了起来。
她颤抖的坚强支撑着沉声回应道:“请皇上吩咐。”
“有一个老者一月前曾与太后见面,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一一给朕道来。”他声色俱
厉的沉声呵斥道。
老者?一月前?蓉霞的面色很是疑惑,她心里一边在搜索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边又在疑虑着皇上问这件事的用意,到底会不会对太后有害。
更可怕的是皇上竟然没有接二连三的呵斥,而是用阴冷的视线注视着她,如此难熬的境界她怎么能够受得了!
莫均源神色凝重的看向蓉霞,此人似乎要崩溃了一般,却还没有到哭着求饶的地步,想来也是快要被折磨疯了。
“回禀皇上,奴婢不知皇上想要知道什么,一月前确实有一个老者前来寻找太后,可是太后将我们都给赶了出去,至于他们说了这什么,奴婢一概不知。”
蓉霞声色悲切的哀声回应道,一脸的着急彰显出她多么的焦急。
可是宗政季衡却不相信的冷笑一声阴森出声道:“哦,是这样吗?这宫中除了你还有谁更了解太后的事情吗?”
皇上一连番冷冷的质问声,犹如寒冰一般将蓉霞冻结。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耳边却听闻皇上再次出声道:“来人,将她带去慎刑司,她如果再不张口,就将她的家人都给朕找来,朕倒要看看她的嘴到底有多硬。”
此
话一出,蓉霞就害怕的跌倒在地上,她满脸的恐惧心中更是害怕极了。
博州神色冰冷的看了她一眼,随即他恭敬上前行礼出声道:“禀皇上,微臣听说此人有一个分外疼爱的弟弟,刚刚成年不如将他召进宫中去宫中最为辛苦的地方劳作,也算是替他这个姐姐受罚了。”
“弟弟!不要,皇上饶命呀,奴婢的过错奴婢一人承担,还请皇上不要责罚奴婢的弟弟!”
一听闻皇上打上了弟弟的注意,蓉霞更是惊慌失措害怕极了,她跪拜在地上使劲的磕头求饶道。
宗政季衡眼神不屑的落在她的身上,他声色冰冷的沉声道:“朕不喜麻烦,该懂的你也懂得,说与不说都在你。”
他最讨厌的便是麻烦,这般拙劣的手段也是他最为不喜的。
可是为了苏苏,他如今不得不这样做只为了争分夺秒的将她给救出来,想到这里他将手中的链子握得很紧了起来。
而被困在梦境之中的白苏似乎感受到了宗政季衡的担忧之意,她心中微微有了一丝安心。
她沉下心再次看向老者轻声回应道:“那老先生,你可还记得其他的事情,进来之前你就不曾忘记了什么吗
?或者说你还有什么被遗漏的。”
听闻白苏急切的询问,老者只是沉沉的皱了皱眉,他沉沉回应道:“我没有什么遗忘的了。”
说完之后他再次转身看向了远方。
而就在这时,白苏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一个事情,她从未发现老者竟然没有想要离开这里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