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处的倒还算是融洽,一段无声的饮酒生过后便是陷入了一阵沉寂之中。
白苏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从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行为十分隐秘的人,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不会是单单喝酒这般简单。
她又倒下一杯饮尽,看向远处的微弱亮光计算着何时天会亮起来。
“说吧,你来这里有什么事。”白苏淡然出声道。
云柏同样饮下一杯酒,他沉沉一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忍住不问我为何而来。”
白苏不理会他的这种得意,而是搭话。
云柏浅浅一笑道:“我得知一件事情,而我又在想是不是要同你说说。”
白苏嘴角微微上扬,她面容十分不在意的轻声道:“我的事。”
声色肯定且不容置疑,她看向云柏一笑,眼神之中尽是意味的神色。
“果然聪明,那你说我应不应该跟你说呢。”云柏反问白苏道。
白苏陷入沉思,她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心中暗暗想到:她没有将云柏所说的这件有关于她的事情想得多么严重,也不会将这件事看得过于轻巧。
不过她明白云柏是一个多么奇怪的人,他不会这般容易的就
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与她。
如此一来,她便不想费那般周折。
“你不说,我便不问。”白苏声色淡然的说出心中的想法。
云柏不禁一笑道:“你就这般自信,我所知道的事情不是你防备之外的事情。”
防备,白苏忽然间戏谑一笑,世上有那么多的事情,有太多需要防范于未然,可是又有几件是成功的呢。
她沉色看向云柏,眼神出奇的冷静的质问道:“你说说,我需要防备什么。”
云柏忽然间笑了,白苏还是这般有趣,竟然有趣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这不禁让他有些想要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一阵喜悦的男子笑声在寂静的夜空响起,甚是突兀。
白苏不想理会此人,独自饮酒眼神直直的望向太阳升起的那一个地方,心中期盼着它快些起来又期盼着它不要这般快。
心中的纠结与担忧让她此刻的心情十分的复杂,而偏偏在这个时候,云柏还有来凑热闹,这就让她十分的不快。
可是他口中的她未有防范的一事,白苏需要细细揣度。
时间过去的太快,酒壶之中的酒也慢慢的消失了去,云柏摇了摇手中空荡的酒壶明
了自己该走了。
他眼神极其眷恋的看向白苏,眼中有着与平时不同的真诚。
“我们后会有期。”云柏沉声出声道。
言语之中确实有那么一些的沉重。
白苏心中逐渐的有一丝不安,她眼神凌锐的看向云柏道:“无期。”
这般狠毒绝情,云柏不禁自嘲一声,随后他便消失在黑夜之中,与此同时,暗影迅速的落在白苏的脚边。
他神色恭敬的出声道:“禀夫人,是否需要在下去追踪。”
白苏摆摆手道:“不用,他应该是做好了准备,你们也追不到的。”
她神色有些许担忧的问道:“姐姐如何了。”
暗影恭敬的抱拳出声道:“禀夫人,纪小姐一切安好。”
“那就好,你先下去吧。”白苏让暗影退下,天越来越明亮了,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心中有些莫名的烦躁。
另一边,宗政季衡等人小心的潜入进密室,沉睡着的女皇就像是一枚定时炸弹一般,他们必须十分的小心不被发现。
荀湛首先来到了罂粟花开得最为鲜艳的一处,而令人诧异的是,养着这些话的肥料竟然是鲜活的血液。
这就
说明了为什么外面那么多的骷髅与身体。
原来他们都是被吸干血液而致死的,手段竟然这般残忍,荀湛不禁心情有些复杂。
躺在罂粟花从中的这位高高在上,被百姓拥护的女子竟然是一个杀人的魔头,荀湛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宗政季衡来到荀湛的身旁,他轻轻的拍打他的背部,示意他不要这般冲动。
鲜活的血液还在流逝,证明另一处一定有什么东西在供给这群花朵,荀湛的眼神直直的看向这一面墙,在这个背后又有什么呢。
他拍打着四处的石块,希望能够找到机关,可是一番动作下来尽是无果,老者也上前来帮忙,宗政季衡则是在身后守护着他们。
他一直紧盯着女皇的一举一动,甚是怕她醒来。
老者来到一处空隙,他用力的推开,却发现这里面竟然有微风吹过的感觉,应该就是这里了,他看向一旁的荀湛。
后者十分懂得的会意,他上前帮助老者一同将这空隙拉开,又一道石门出现,它无声的被打开。
映入众人眼帘的确实,许多百姓被捆绑在一处,而他们的手腕都被割伤,血犹如雨点一般的落下,汇集倒一处地方,应该就是
方才罂粟花的那一处。
为何养花需要用到活人的鲜血,这其中必定有古怪,荀湛忍住想要作呕的神色来到里处。
他发现这些人都十分的奇怪,他们似乎都不知道疼痛一般,听不见声响一般,一个个的都像是熟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