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重犯监牢最深处,关押着昨日还是意气风发的当朝忠义王,此时的他,灰头土脸披头散发不成人样。
监狱长前来将牢狱大门打开,他进来语气冷漠神色清高的说道:“忠义王,皇上要提审你,出来。”
忠义王闭目养神好似睡着一般,听闻后天睁开双眼淡然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脸上毫无惧色,堂堂正正的走出牢狱。
御书房中宗政季衡坐在高堂之上,直视底下跪拜着的忠义王,他厉声道:“忠义王,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宫中绑架皇贵妃。”
忠义王仿佛不当一回事一般,他面色淡然回应道:“回皇上,臣无心想要绑架皇贵妃。”
宗政季衡听闻仿佛听到了笑话一般,冷声笑道:“无心!那你有心的话,不是连朕你也可随意绑架杀害了!”
他威声高危,让周围的气氛变得十分紧迫,龙威大怒,御书房中的奴婢一个个都心惊胆战的跪下。
忠义王面色凝重行礼表示恭敬道:“回皇上,臣不敢,但是皇贵妃娘娘之事是娘娘先迫害臣的女儿在先,臣实在是气恼,所以才出此下策。”
宗政季衡面色不悦,心中疑惑正想询问到底是怎
样一回事时。
忠义王再次开口道:“皇上,臣无心杀害娘娘,只是娘娘对自己做过的事死不承认,臣只是想给娘娘一个教训。”
教训!听闻这两字宗政季衡回想到那日他前去救回心爱之人时,看见她虚弱的躺在地上的情形。
“大胆!朕的嫔妃有错,也理应由朕来审问,何时需要你来过问。”宗政季衡愤怒到了极点!
他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气,此时心中的怒火正在燃烧他的理智。
他想杀了忠义王!可理智告诉他不能如此做。
忠义王常年在外征战,自是能感应出皇上此刻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杀气,而他就当做皇上在为了皇家脸面动气。
而他不知皇上是在为白苏的安危动怒!
忠义王明了自己的过失,但他心中纠结于白苏这毒妇对他女儿所做的奸事,在脑中徘徊久久不能忘记。
“皇上,臣自知罪孽深重!但皇贵妃加害于德妃娘娘,将德妃娘娘毒害以至于她病危,而后给她下了假死药,最后将她封锁在棺材之内,意欲将她活活憋死呀!皇上,此等毒妇留下真是祸害!”
忠义王诉说心中悲愤,将自己说知道的一切告知于他。
宗政季衡听闻后眼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白苏绝对不是忠义王口中所说的那等恶劣毒妇。
“你可有证据!”宗政季衡皱眉沉声问道。
忠义王眼中大喜心中想,看来皇上是相信他了,他神色喜悦的拿出袖中密信呈上。
小德子低头快步前去接过密信送到皇上手中。
宗政季衡打开密信,忠义王又开口沉声说:“皇上,臣接到密信便赶去德妃娘娘的墓地,强行打开封锁她的棺材,果真看见奄奄一息的德妃娘娘。”
宗政季衡听闻后看向密信中娟秀的笔迹,应是一位女子书写,密信上的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将罪行加在与白苏身上,加上忠义王的的确确看到了活过来的德妃。
所以才会这般愤怒,将白苏挟持关押地牢。
可这也不能抵消宗政季衡心中怒气,高声威严道:“此事,我会查明,可你私自绑架皇贵妃实属该杀,可念在情有可原,即日起削除皇籍,关押大牢待事情查明再处置。”
忠义王高声道:“臣谢皇上不杀之恩,还望皇上能查明真相。”
宗政季衡挥挥手,小德子便将忠义王给带下去交于大理寺的监守。
微风沉
沉,宗政季衡落寞的坐在龙椅上,手中拿着那封密信,此事,事关重大,他虽然处置了忠义王,可不给一个交代,恐怕忠义王的旧部会不服闹事。
可不管怎样,不能将罪责强加在白苏身上。
翊坤宫中,瑾年穿来消息道:“娘娘,忠义王被削去皇籍打入大牢了,娘娘这可怎么办呀!”
瑾年哭丧着个脸,心中暗自焦急。
德妃早就知道父亲会有这个下场,可如果不是她太自私,也不会牵连到父亲。
她想着年迈的父亲此时正在阴暗潮湿的牢狱中度过,就湿红了双眼心中满满的都是愧疚。
不行!她要将父亲救出牢狱,不能让父亲的晚年在牢狱之中悲惨度过。
“娘娘,您这是要去哪里?翊坤宫被禁足了,咱们出去不得呀!娘娘。”瑾年小跑的着跟随在德妃娘娘身后。
只见娘娘毅然决然的像外走出,德妃将大门打开,门外的侍从带刀阻拦道:“娘娘,皇上下了命令,您不可外出,还请娘娘回宫。”
德妃严声道:“替我向皇上禀告,就说我要面见圣上。”
侍从面面相接谁也没有动作,心中暗自想到皇上下了禁足令,如若他们私自传
送消息定会被皇上责罚。
于是房外的侍从都无视德妃的存在,面无表情的将大门守卫住。
德妃明了现在她失势,父亲又被关押在大牢之中,自然是无人听从她的指令。
可她必须面见皇上,不然就不是父亲一人受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