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苏果然还是着凉生病了,席榻上她脸色苍白止不住的咳嗽,这身子何时变得如此弱了。
她抱怨着自己这如果的身体。
荀湛一早就被神色焦急的冬春给请到禧宁宫为她看病,昨夜发生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肯定是昨日在御花园吹了冷风着凉了。
“你身体本来就虚弱,昨夜还吹了冷风,身体就更加寒凉了,我给你开几副药材。”苏湛为白苏诊治。
白苏本来就脑疼,呼吸不顺畅不舒服,又听见自己要喝药了,唉~多么想回到以前呀,二十一世纪起码还有胶囊,不会太苦的。
“唉,这身体怎么就这么容易生病呀。”白苏抬头无力的感叹说。
从小就被苟湛试药,越长大身体却虚弱,反倒成了娇滴滴的身体了。
她撇撇嘴望向那个始作俑者,哼庸医她在心中俳腹,吐槽这个只会把药弄得苦上加苦的腹黑男。
荀湛低头眼神飘向别处,虽然白苏是无意感慨,可还是莫名的刺中了他的内心深处,他知晓是白擎给她下毒,她的身体才会如此畏寒。
可那毕竟是她的义兄,他们三个一起长大,他明白在白苏心中白擎是兄长高大的依靠
的存在。
真相大白的时刻,他不知道她能否接受。
白苏不想喝苦药,内心挣扎半天,故作可爱撒娇说:“苟湛哥哥,我们能不能商量一下,苦参能不能少放些呀!太苦了。”
荀湛恶寒的打颤,用手重重的敲响她的额头,腹黑的吐槽说:“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吗?还撒娇!恶心死了。”
说着说着他还站起身来,抖了抖衣服,似乎是怕她残留了什么病毒在他的身上似的。
白苏撇嘴凝视那个戏精,切!不能就不能吧,还这么嫌弃她,哼!小气的人。
荀湛自是知道某人在内心这么说他呢,不过呢今天他心情好,挺直腰板大义凛然的说:“今日,我心情好,苦参我会考虑少放些的。”
白苏睁大自己灵动的双眼,黑色的眼眸不相信的闪烁,哦呦!腹黑男居然大发慈悲。
“你不会是想给我放些其他更苦的东西吧!”白苏不得不怀疑眼前这人的人品,太不可信了。
某些人你对他好些吧,还不如喂狗呢!对于苟湛来说白苏就是这样的人,他翻翻白眼冷哼一声便带着夏秋去熬药了。
冬春与夏秋都低头偷笑,只有与苟湛太医一起的时候,
娘娘才会这般的活泼自在,他们也乐于见到他们打闹。
“德妃娘娘驾到。”苟湛还未走出去,寝宫外的太监拉开的嗓门大喊。
荀湛退到一侧,表情也恢复了平时的严谨低头行礼道:“拜见德妃娘娘。”
德妃今日听说白苏着凉生病,依着礼数想着来探望一番,不想却遇见了苟湛。
“荀太医请起。”德妃一颗心都落在了苟湛的身上,眼神中泛起泪花,师兄,我们这是多久才见一次面呀。
“微臣告退。”荀湛不多做停留,便直径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德妃的心如渗透了冰霜一般冰冷,回过神来,她整理好表情向白苏走去。
“臣妾拜见皇贵妃娘娘。”德妃面色黯然。
白苏起身微笑让德妃起来,看向旁边的冬春声音略微有些沙哑的说:“冬春,赐座。”
冬春点头动作轻柔将座椅放在德妃身后,便又回到床边守在她的身旁。
“谢皇贵妃娘娘。”瑾年将德妃扶着坐下,关切的看向白苏。
“应该我谢谢你才对,德妃昨夜若不是你与徐昭仪替我求情,怕昨夜我是不好过了。”白苏脸色惨白身体虚弱,好容易才说完一通话
。
“皇贵妃不必如此,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您需好好修养才是,我就不打扰了。”德妃看向白苏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脸上全无血色,看起来甚是惹人怜爱。
白苏真的没有力气了,也不多做挽留便让德妃离去,自己也跟着躺在榻上,慢慢入睡了。
宗政季衡在御书房中听闻白苏着凉生病了,便召见苟湛问话:“她怎么样了?”言语中透露的尽是关切。
“回皇上,皇贵妃娘娘身体畏寒,昨夜吹了冷风,今天便着凉了,娘娘身体虚弱于是才病倒了。”荀湛说得不卑不亢,如不是在众人眼中,他才不会如此有礼。
病了,宗政季衡心里有些慌神,自己怎么又让她病了的。
“摆驾禧宁宫。”不行,他要去看看白苏。
荀湛眯着眼睛看着略微慌乱的宗政季衡,想来这人是真的喜欢上了白苏,可为何呢?
他们并没有见过,也从没有任何的交流,更不可能一见钟情,他是了解他的,苟湛怎么也想不明白。
“皇上。”冬春被忽如其来的宗政季衡给吓住了,今日太监也没有拉嗓,众人也不知道皇上何时就悄悄的进来了。
宗政季衡做了一个
禁声的动作,然后就往里面走去,穿过幕帘来到白苏身边。
此时她正熟睡着,到似乎睡得很不安稳,或许是生病的缘故,无论加了多少的衣物,白苏还是觉得冷。
宗政季衡轻轻的抚摸白苏的脸颊,往日乖巧桃红的脸